留下來用晚膳嗎?”
嬴政直起身,道:“寡人今夜要設宴款待魏國的使者,不能陪你了。”
九生笑道:“誰要你陪了,我只是隨口一問罷了。”
“是嗎?”嬴政靠過來,望著他的眼睛,道:“寡人怎麼覺得你一副很失落的樣子?”
“騙人。”九生躲開他的視線,道:“我才沒有。”
嬴政捧住他的臉,吻上他的唇,低聲道:“真想孩子快點兒生出來,那樣寡人才能狠狠的要你。”
九生任他親著,心跳快得不像話,氣息微喘。
嬴政淺嘗輒止,道:“瞧你的模樣,倒比寡人還要迫不及待。”
九生紅著一張臉,十分沒有說服力的辯解道:“我才沒有!”
嬴政道:“你的身子有多敏感,寡人最清楚不過了,只碰一碰便會顫抖不止,寡人最喜歡看你想要卻又拼命忍著不要的樣子。”
“你胡說八道什麼。”九生推開他,道:“不是要款待魏國使者嗎?天色不早了,快去吧。”
嬴政見天色已暗了下來,便不再逗他,起身命人整理儀容,又在九生眉間印了一個吻,才緩步向外行去。
路過初一時,它忽然叫道:“嬴政!福如東海,壽比南山!”
嬴政嚇了一跳,九生撲哧笑出聲來。
好鳥兒,竟能融會貫通了。
用過晚膳,九生覺得腸胃漲得難受,便讓綠枝和聽竹攙著他出去走動走動。
雖只有八個月,他的肚子卻比尋常婦女臨盆時還要大,綠枝和聽竹兩個人攙著他都有些吃力,絲毫不敢放鬆。
九生一直走到六英宮門口,才覺得舒服了點,正要原路返回,忽聽六英宮中傳出擊築之聲,不由便駐了足。
綠枝見他朝六英宮張望,便道:“大王正在六英宮中設宴招待魏國使者呢。”
九生凝神細聽,這飄蕩而來的曲聲,赫然竟是那日易水送別時高漸離所奏之曲!只是,曲中的慷慨激昂之意蕩然無存,取而代之的,全是悲切蒼涼。
九生似是被這曲聲攝了心神,驟然舉步向六英宮中行去。
聽竹急忙勸道:“公子,大王正在招待魏使,我們此刻過去恐怕不妥。”
九生充耳不聞,徑直進了宮門,朝大殿行去。
二人見勸他不住,又不敢強拉他回去,只得小心翼翼的扶著他,硬著頭皮往裡走。
擊築之聲越來越清晰。
拾階而上,只見殿中燈火通明,群臣分列兩側,嬴政高坐於主位。
而在大殿中央,坐著一位白衣男子,擊築的人便是他。
九生目力極佳,他一眼便認出來,那擊築的白衣男子正是許久不見的高漸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