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也是他到蒙古軍營的第一晚,曾夢到與楊康相擁而眠。
楊康笑道:“那天晚上,你把我抱得特別緊,還在我懷裡哭鼻子呢,把我的裡衣都給哭溼了,一邊哭還一邊不住地說特別想我。”
“壞人!”葉霜抱住楊康的手佯裝咬了一口,嗔道:“見我那麼傷心,你怎麼忍心不出來見我?”
楊康揉揉他的頭,笑道:“因為我想讓你再想我一點兒。你越是想我,便能越快發現我在你心裡有多重要。”
葉霜瞪他,“老謀深算。你都是從哪裡學來的這些手段?”
楊康攤手笑道:“唯天賦爾。”
真是欠揍!葉霜身上若是有力氣,真想暴打他一頓。奈何他現在站都站不穩,只得作罷,但在心裡默默記了一筆,待日後再與他清算。
不等葉霜再問,楊康主動交代道:“我雖然沒有現身與你相見,但幾乎時時潛伏在你左右,你的一舉一動我都瞭如指掌。那日雪夜,我算著時辰來到你的營帳,卻不見你的蹤影,一直壓在枕下的那柄短劍也不見了,我便料定你是獨自去雪峰上刺殺歐陽鋒了。我急忙趕到雪峰,待我攀上雪峰之巔的時候,正看見你從懸崖邊上一躍而下,我便同你一起跳了下去。”
“傻瓜。”葉霜又是生氣又是感動,道:“我若是在地府遇上你,一定打得你滿地找牙。”
楊康笑道:“萬幸的是,崖底是一個極深的雪窩,我們先後砸了進去,我雖受了點兒輕傷,但於性命無礙,可當我找到你的時候,你已經昏迷不醒。當時風急雪大,我便揹著你找了個山洞,躲進去暫避風雪,同時替你運功療傷。三日之後,風雪停了,我便又揹著你出了山洞。不久,你便醒了。再之後的事情,大爺大娘已經全都告訴你了。”
他雖說的平淡,但葉霜知道,單是懸崖邊那縱身一躍就已兇險非常,稍有不慎便是粉身碎骨。
楊康是拼了自己的性命在救他。
葉霜坐直身體,直視著楊康的眼睛,鄭重非常的說道:“阿康,謝謝你。”
楊康俯身湊到他耳朵邊上,低聲道:“那你打算怎麼謝我?”
他撥出的熱氣搔在葉霜頸上,又麻又癢,葉霜忍不住偏頭躲了躲,道:“你想要我怎麼謝你?”
楊康默了片刻,咬著他的耳朵,不懷好意的笑道:“不如……就以身相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