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臻並沒有等太久。
因渾邪、休屠二王兩戰兩敗,匈奴單于伊稚斜欲召而殺之。
二王走投無路,遣使赴漢乞降。
武帝恐其中有詐,命霍去病率一萬騎兵前去受降。
霍去病率軍路過隴西時,在沿路圍觀的人群中搜尋了許久,終於瞧見了韓臻。
韓臻就站在人群裡,朝他盈盈笑著。
霍去病胸中溢滿柔情,直想飛將過去,狠狠將韓臻擁進懷裡。
奈何他有使命在身,片刻耽擱不得,只得與韓臻遙遙相望,以解相思之苦。
韓臻混在人群裡,跟著軍隊向前移動,想多看霍去病幾眼。
他想向全世界炫耀,那個英武如天神一般的男子,是他韓臻的男人。
他的男人,是這世上最好的男人。
韓臻一直是笑著的。
他不想讓霍去病擔心,他不想成為霍去病的牽累。
韓臻只望霍去病能夠平安而去,平安而歸。
與霍去病並騎的李敢見他一直朝某個方向張望,不由奇道:“你在看什麼?”
此時,韓臻早已淡出霍去病的視線,他回過頭來,直視前方,淡淡道:“沒看什麼。”
李敢回頭張望片刻,的確沒什麼異樣,便沒放在心上,轉而說道:“依你之見,渾邪王與休屠王是真降還是詐降?”
霍去病道:“人心難測,無法猜度。但不管是真是假,我們只管做好兩手準備,定可應對自如。”
李敢笑道:“我就喜歡你這副‘老子天下第一誰都幹不掉我’的樣子。”
事到臨頭,果然生變。
兩軍對接之時,渾邪王列陣迎候,其部下幾位裨王卻企圖逃走,引起極大騷動。
霍去病當機立斷,率軍直入匈奴軍中,將欲叛逃者盡皆斬首,迅速將局面穩定下來。
與渾邪王面談之後方知,休屠王在降漢途中突然變卦,渾邪王將其斬殺,收編其部眾,奈何人心不穩,才會出了亂子。
霍去病遣鷹擊將軍趙破奴護送渾邪王先行奔赴長安覲見武帝,自引匈奴餘眾向大漢邊境緩行。
十日後,傳來武帝旨意,渾邪王獲封漯陽侯,命霍去病將其部眾安置在隴西、北地、上郡、朔方、雲中五郡之邊。
一切安置妥當之後,恰逢中秋,霍去病便下令在隴西過節,明日再啟程回長安。
霍去病換上常服,正要上馬,卻被李敢拽住。
李敢道:“你做什麼去?”
霍去病道:“隨便走走。”
李敢道:“今日是中秋,總要喝杯桂花酒才算應景。走,我們尋個酒館喝一杯去。”
霍去病無法推卻,只得同李敢一起去吃酒。
才吃了幾杯,霍去病便尿遁了,直奔韓臻而去。
栓了馬,整理好衣衫鬢髮,調整好呼吸,霍去病這才抬手敲門。
木門吱呀一聲從裡面開啟,一看到站在門內的韓臻,霍去病剛調整好的呼吸立即又亂了,於是什麼也顧不得,低頭便吻上了韓臻的雙唇。
韓臻頓時慌了,一面躲一面急道:“公子,你冷靜點兒,別這樣,屋裡有……”
不待韓臻將那個“人”字說出來,霍去病已瞧見了坐在桌前的兩名少年,正目瞪口呆的將他望著。
霍去病立時如被施了定身法一般,僵住不動了。
韓臻從他懷裡掙脫出來,轉身面對那兩名少年,一臉尷尬道:“那個……我有朋友來,要不……”
不等他說完,那兩名少年胡亂點了點頭,逃也似的走了,臨了還體貼的帶上了門。
韓臻哭笑不得,轉身含嗔帶怨的望著霍去病,道:“你說我明日該怎麼同他們解釋方才那一幕?”
霍去病湊過來,伸手將他摟進懷裡,道:“你便說那是長安人打招呼的方式。”
韓臻佯怒道:“你平日裡便是這般同人打招呼的嗎?”
霍去病低頭親他,含混道:“我只同你這般打招呼。”
兩月不見,韓臻被他親的情動,卻強忍著道:“餓不餓?要不要先吃點兒飯?”
霍去病彎腰將他打橫抱起,道:“我要先吃你。”
韓臻摟著他的脖子,望著他英俊的臉,動情道:“我好想你。”
霍去病抱著他往床邊走,啞聲道:“我也想你,想得發瘋。”
霍去病彎腰將他放到床上,然後壓了上來,瘋狂的吻他。
韓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