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生九兵衛今天也一如既往地為了成為柳生家合格的下任當家而努力著,她就像個在道場修行劍術的最普通的學員一樣,拿著竹劍一絲不苟地進行揮劍練習。
“997、998、999、1000”在大聲地念完了“1000”之後她終於提了提痠痛的胳膊,這時她今天第10組練習,一共揮劍一萬下。
“小九——”遠遠地她聽見了清脆的女聲,不用回頭就知道來的一定是她的青梅竹馬,也是她未來要娶進門的妻子,志村妙。
當然,後面的頭銜似乎只有她一個人這麼想而已,另一個當事人同意與否她還尚且不知。
“阿妙。”她立刻將竹劍放下,迎上了對方,整齊的娃娃頭,淡粉色的碎花和服以及耷拉在腳上的木屐,現在的志村妙是個很可愛的女童,不過不看她拿著太刀訓練的樣子的話沒人能想到她埋藏在淺層面板下的抖s女王屬性。
“沒事吧,小九?”她跑得氣喘吁吁的,“我聽說那個人來過這裡了?”她說的那個人是這兩天出沒在江戶各大道場的那位“踢館專家”,僅僅是兩天的功夫基本上就將江戶的所有名門道場都打了個遍,而且從未有失敗,志村妙這兩天要照顧患病的父親所以訊息不大靈通,再加上他們家只能算作是沒落的道場那位“踢館專家”也沒有上門,這一系列的因素導致她到今天才知道江戶最知名的道場劍豪柳生家被踢館的訊息,而且據說還是最先折戟的,她才聽到這個訊息就不顧一切地趕過來了。
“沒有事,阿妙。”和志村妙想象的不同,一向靦腆在私塾也會受到其他孩子欺負的柳生九兵衛對於自己父親戰敗一事卻適應良好,或者說根本就沒有那麼難過?
“真的沒事嗎?”她抓著柳生九兵衛的肩膀上下仔細打量,“我聽說那個‘踢館專家’又兇暴又過分,不僅下手重而且在打贏了對方之後還會說出羞辱的言論,態度還十分傲慢。”就是因為聽了這些傳言她才會放下手中的事情不顧一切地跑過來。
“沒有你說得這麼可怕啦。”面對阿妙的那一系列描述九兵衛幾乎目瞪口呆,在看見對方稍微冷靜下來之後她才開始訴說他知道的事情。
“雖然說態度是有些傲慢但那個人卻很禮貌啦。”她將自己父親告訴他的事情再轉述給志村妙,“而且據說他也習得了一手傳自名門的十分出眾的劍術,父親說他輸得心服口服。”她頓了一下接著說道,“更何況……”
“哎?!”躲在道場後門的志村妙順著柳生九兵衛給她指的方向看了過去,“好年輕!”她說的正是在和柳生敏木齋以及柳生輿矩探討劍道的佐助。
“而且,超帥啊!”又一個拜倒在宇智波家魔性顏值之下的女性,從這方面來說佐助的面貌確實是從8歲到80歲全部通殺,而且不分性別。
“他衣服後面繡的是什麼?”她敏銳地看見了佐助白色和服背後的團扇,“家徽?”她的語氣中滿含驚訝,這個時代因為天人突然入侵的緣故已經很少體面的武士家族了,更不要說是這種衣服上還繡著家徽的。
“據說不是。”九兵衛說道,“他自稱不是武家的後人。”
“那難道是公家?”志村妙的表情更加驚訝了,這個時代除了天皇之外還有體面的公家嗎?在她印象中,曾經在平安京時代盛極一時的公家子弟早已淪落到了可憐的境地,衣不蔽體食不果腹,地位一落千丈,原本被他們鄙夷的武家現在需要他們仰視,貧寒到了正常生活都無法維持的境界。
“那兩個女孩子是?”端坐在室內的佐助早就注意到了躲在外面的兩人,雖然對她們並沒有多大興趣但他還是隨口提了一句。
“是犬子與他的夥伴。”柳生輿矩中規中矩地回答道,隨後他們接上了剛才未說完的話題,“那麼佐助君下一次的目的地是?”
“是長州藩。”他回想了一下最近釋出的任務回答道。因為天人與幕府的強力鎮壓,現在小規模的攘夷活動已經差不多見不到影子了,但是留下的卻都是勢力強大並且十分棘手的,這其中首當其衝的就是薩摩藩以及長州藩,就算佐助對於這個世界上的武士並不大感興趣,也在那些天人口中頻繁地聽見了一些名字或者說是稱號?類似於“白襠步西鄉”之類的。
不過話說回來為什麼會有人被稱作白襠布啊,難道說在戰場上只穿一條襠布嗎,那樣的話簡直就是個大寫的變態比斯托卡還要惡劣許多吧?佐助在心中不由自主地吐槽道。
不知道為什麼來到這個世界之後佐助內心戲竟然出現了許多原本從未有過的吐槽,這大概就是所謂的大宇宙意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