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霍英和溫珊珊兩個人為了爭到底是誰先跑上山頂,早已經你追我趕的跑上去了。
除了霍津長腿闊步跑去追,其它人都不緊不慢的跟著。
等許輕知和霍封衍上完香,去一旁撞了聲鍾,其它人早已經沒了人影。
許輕知本打算掏手機打個電話問問,被霍封衍按住了手腕。
他滿臉寫著“好不容易甩開了那些電燈泡”的表情,輕嘆道:“我們去那邊走走吧。”
許輕知拿手機的手沒再伸出來,索性揣在了兜裡取暖,縮了下戴著圍巾的脖子。
“好啊。”
這兒其實已經算是山頂了,只是還能再往上走一走,有好幾條不同的岔路口,都能通往最高頂。
許輕知和霍封衍選了另外一條岔路,修建在懸崖邊上的仿木圍欄縫隙還挺大的。
她腦子裡沒來由的在想,要是那些帶小孩來玩的大人,一時沒看住調皮的小孩,小孩會不會直接從縫隙嗦溜下去,怪可怕的。
這會兒山頂的霧已漸漸散去,低頭往下一看是極高的落差懸崖。
好在許輕知是真不怕高,所以還好,不然真的會腿軟。
路過的遊客成群,三兩打趣著其中一個恐高的男孩子,要拉他來圍欄這站著,那男孩死死扒拉著內側的樹枝,說什麼都不肯往邊上站。
許輕知看著這些年輕的臉,心生感嘆,真有朝氣。
她在他們這個年紀,打死都不可能出來爬這麼高的山,宅在家半個月不出門都行。
大霧又散了一些,目光平視所及,是一片像棉花般乳白的雲海。
應是天仙狂醉,亂把白雲揉碎。
分明知曉雲該是沒有任何觸感的,可偏叫人總覺柔軟,讓人生出一絲,好想躺上去打個滾的念頭。
遙遙可見很遠的雪山尖尖,而一抹昏黃正在山尖尖那處暈開。
許輕知心情很好:“看來今天運氣不錯,能看到日出了。”
霍封衍半邊身子倚在她的左邊胳膊,極親密的動作:“嗯,跟你在一起,運氣總是好。”
他來過兩回,都恰逢大霧,半點日光都不見。
兩個人平靜站在懸崖這處平臺上看著日出的方向,許輕知的手機響了。
她掏出手機一看,是霍英的手機號碼,接通了。
“輕知,你和衍哥在哪兒?津哥找了個特別好的位置看日出,你快來,日出馬上要出來了,我給你發位置共享。”霍英激動道。
霍封衍就站在她旁邊,哪怕沒有開擴音,他也能聽得一清二楚。
他接過手機,對著電話那頭:“正在看,不來了。”
不能指望電燈泡會有自覺,只得自己開口。
霍封衍說完就掛了電話,然後把手機揣進自己兜裡,牽著輕知的手:“手機先放我這,待會兒給你拍照。”
許輕知點頭應了聲:“嗯。”
眨眼的功夫,橙黃的太陽,從山尖尖露出了個邊。
暖黃的光,將乳白色的雲層都染上了溫暖的顏色。
太陽一點點往上升,所有人幾乎都腳步停駐,靠在邊上遙遙看著,不時有人發出驚歎的哇塞聲。
黃色的暖光在遠處,與雲海彷彿連成一線。
太陽一點點往上挪動著身子,一直盯著不覺,不一會兒,整個太陽便露了出來,才不過十幾分鐘的時間,連成一片的雲海都被溫暖的光線照耀,漾著一層橘黃的光。
大家都開始拍照打卡。
許輕知以前其實不是很能理解,為什麼會有人千辛萬苦的爬山,或是起很早就為了看一個日出。
她總覺得,太陽時常有,日出也並不是什麼多稀奇的東西。
人嘛,總是對稀奇的東西才會覺得倍感珍貴才對。
直到這一刻,親眼看到這麼波瀾壯闊的日出。
那一刻,整個內心變得無比的平緩,寧靜。好似先前爬山時所有的疲憊、焦躁都被撫平,有無盡的未知能量注入到身體內。
那股能量說不清道不明到底能起到什麼作用,只是讓人覺得,通體都覺舒暢。
她想,如果下次再有機會,還會想要看看其它地方的日出。
日出、雪山、雲海為背景,在霍封衍舉著手機拍照的時候,許輕知取下口罩,伸手向前比了個“耶”。
她拿出以前拍雜誌的專業水平,接連換了個幾個不同的姿勢,抿嘴笑,露齒笑,不笑,挨個來。
而後,霍封衍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