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昭惜很輕易便跳上了墨雪的冰凝劍,而冰凝劍似乎是不滿對方的行為,但又拿她沒辦法,因此,嗡鳴了兩聲後便沉默了下來。 “原來這湖的上方清澈多了,還好我們選擇過來了,不然還不知道要在原地等多久呢。” 林昭惜低頭看著腳下的白霧,也是慶幸的鬆了口氣,看來這夢幻之湖也是虛有其表嘛,就是嚇唬人的。 “嗯。” 墨雪點了點頭,聚精會神的盯著自己眼前的路,警惕到都沒空注意到林昭惜說得什麼,只附和著點了點頭,表示自己在聽。 看著墨雪微皺的眉頭,林昭惜識趣的閉上了嘴,自己還是先不要打擾對方為好。 腳下的湖,說長不長,說短不短,林昭惜和墨雪騰空御劍在其之上飛行,竟沒有她們想象中的危險發生,但這卻讓她們更加警惕起來。 事出反常必有妖,林昭惜在想,這個湖肯定是憋了個大的在等著她們,不然,這個湖也不會在人族的危險排行榜上榜上有名,只是它沒有出現在人族,因此,也鮮少有人知道。 林昭惜思想漸漸放空,眼前的一切也開始變得模糊,直到她將自己的下頜輕輕擱在前方的墨雪肩上的時候,她才反應過來有哪裡不對勁。 她一直在替墨雪擔心,千防萬防,沒想到最後這條湖的目標居然是自己。 林昭惜艱難的在墨雪耳邊說出一句‘小心’便闔上了雙眼,雙手也自然的環上墨雪的腰,以防止自己一個不穩從空中摔下去。 “昭惜?” “昭惜!” 後背感覺到溫軟的觸感,墨雪先是一愣,然後就聽到林昭惜一聲若有若無的氣音,側頭看去便只看到對方柔軟下來的溫柔面龐,雙眸緊閉,就跟平時睡著了沒什麼區別。 只是墨雪知道,林昭惜是不會在這種場合睡著的,因此,她腦子裡第一個想到的就是腳下的這個湖在作祟。 口中著急的呼喚著肩上人的名字,但對方卻沒有一點反應,只有清淺的呼吸聲縈繞在耳畔,同時也盤旋在她的心頭。 “昭惜,昭惜,我們馬上就到另一頭了,你再堅持一下。” 即使知道林昭惜現在很有可能聽不到自己說話,但墨雪還是一聲一聲的呼喚著對方,她是不喜歡說話,尤其是廢話,但對於林昭惜來說,即使是廢話,那都是有意義的廢話。 反手扶住林昭惜環著自己腰的胳膊,墨雪將對方拉的跟自己更近了些,單手施法控制冰凝劍,腳下飛行的速度也加快了許多。 墨雪一直以為自己的安全感來自於林昭惜,但現在她發現,即使沒有對方,她也能很冷靜的處理這一切,心中甚至沒有一點萬一遭遇危險的恐懼,而是滿滿的堅定和自信。 所以,其實她以為的安全感實際上是來源於她自己,只是她一直跟林昭惜在一起,以至於讓她產生了錯覺。 林昭惜一直在說她很優秀,她一直都無感,甚至以為對方是在哄自己,但自己這一路走來,這成績自己也是知道的,為什麼她自己一直會否認呢,還是源於自己的不自信,自始至終她都是自卑的,所以才會對什麼都有所懷疑。 “墨雪,你其實也很厲害的,不是麼?” 墨雪低垂著眸,看著腳下微微盪漾的湖水低聲呢喃,眼中也漸漸亮起了光芒。 而與此同時,林昭惜在一瞬間的黑暗後,眼睛也緩緩睜開。 她一直都以為現在的自己已經無慾無求了,畢竟她現在有了墨雪,還有實力,手中也有點小錢,怎麼說也算是圓滿了,但她在看到眼前景象的一剎那,眼前瞬間浮上了霧氣,氤氳了雙眸。 原來她不是無慾無求啊,也是有慾望的,只是深深埋在了心底。 “惜兒,惜兒,發什麼愣啊,快吹蠟燭啊。” “對啊,惜兒,快吹蠟燭許願啊,只是願望可別說出來哦,那樣可就不靈了。” 林昭惜看著眼前年輕時候的爸媽,再看著桌子上擺著簡單的蛋糕,上面還插了個數字十的蠟燭,忍不住憋紅了眼眶。 她記得,這是她十歲的時候,那時候家裡還不富裕,這已經是爸媽在自己能力範圍內能給自己最好的了。 那時候的她無憂無慮,每天都開開心心的,爸媽對她也沒什麼要求,只要她一輩子平平安安就可以了,她自己也沒什麼志向,每天就是吃了睡,睡了吃,而她感覺最痛苦的就是上學了,除此之外,她再也想不到其他還能讓她更痛苦的了。 只是,對於這個簡單的要求,在她高考成年後便不復存在了。 一張檢驗報告宣告了她的死刑,那時候,她爸媽的事業已經風生水起,她也已經過上了想象中的生活,只是命運不饒人,在聽到她這個噩耗的時候,爸媽也是一夜白了頭。 林昭惜一直都知道爸爸是愛媽媽的,不然也不會頂著長輩那麼大的壓力而只生了她一個,他看著媽媽懷孕、生產那麼辛苦,也捨不得對方再經歷一次了,在最後一次被長輩逼急了後,他乾脆直接瞞著所有人,包括她媽媽去醫院結紮,斷了他們的念想。 這些也是她聽媽媽跟她講的,當時她雖然小,但卻印象深刻,她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