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當時也是看它可憐,所以才帶回來的,我沒有想要抓它的。” 看著離自己如此之近的珥風,關淮也聽出了對方語氣中的不對勁,看來對方是誤會自己了,連忙擺手否認。 “什麼?” 聽言,珥風也一點一點的放開了禁錮著對方衣襟的雙手,眸中滿是不可思議,但他也沒有立馬相信對方,原本即將鬆開的手立馬又緊了起來,手下的力氣也越來越大,關淮竟整個人都騰空起來,雙腳離地。 “你給我說清楚點!” 珥風咬牙切齒,知道自己很有可能是誤會了對方,心下也是猛的一顫。 如果真的是他自己誤會了,那他這麼些年做的這些又算是什麼呢?他其實是活在自己想象中的仇恨裡麼? “珥風!你先鬆開他!你這樣,他也說不出來啊!” 關聿看著關淮痛苦的樣子,立馬上前鉗制住了珥風的手腕,聽到自己弟弟雖然羞怯但卻堅定的話,心下也是鬆了口氣,他相信關淮,他說沒有做過,那就是沒有做過。 “哼!” 珥風雙手顫了顫,大力的將手中的關淮一整個甩了出去,他不能接受這個結果,顯得這些年他就是個笑話。 “對了,你說你沒有抓它,但你帶它走了,它現在在哪兒呢?” 似乎是想到了什麼,珥風急促的開口,原本就鮮紅的眼眸現在更是一片赤紅,顯得尤其嗜血嚇人。 “它……它現在不在我這裡。” 關淮在關聿的攙扶下好不容易站穩,耳邊就聽到珥風的質問,猶豫著張了張口。 “不在?那它在哪裡?” 珥風赤紅了雙眼,他現在只覺得關淮在欺騙他,說這一切只是因為害怕,在逃避責任。 “它……” 關淮下意識看向了關珩,眼神怯怯的,他當年瞞著父親養了這隻小兔子養了六年,當時為了不被父親發現,他就將小兔子藏了起來,只是沒想到一藏就藏了這麼長時間。 “看我做什麼,你說啊!那是人家的孩子,你知不知道因為你,我們……” 對上關淮的視線,關珩也在替對方著急,他要是再不說出原因,珥風要是急了,他也不一定能打得過對方,因此,由於焦急,關珩差點口不擇言,還是關聿咳嗽了一下,拉回了他的一點理智。 他本身已經非常自責了,關淮那麼善良,要是知道了這些年靈錦鎮的獸潮是因為他,那他還不內疚死,很有可能就會一蹶不振,一直都走不出來,更嚴重的是會影響到修煉的進度,遲遲無法突破就麻煩了。 “是、是你的孩子麼?我不知道,對不起……” 關淮心下震驚,同時也肉眼可見的失落和傷感,他又要沒有玩伴了麼? 看著滿臉歉意的關淮,珥風也壓下了心中的煩躁,低垂著眼眸,看來很大可能是自己誤會了,對方並沒有他想象的那麼殘忍,甚至比他想象的還要善良。 於是珥風也軟下了嗓音,“能帶我們去嗎?” 知道孩子還活著,珥風心下半喜半憂,一時間也不知道該怎麼面對關珩和著一眾靈錦鎮的居民了。 “好。” 雖然心中很是不捨,但關淮還是緩緩的點了點頭。 在關淮的帶領下幾人很快便又出了關府,然後徑直離開了靈錦鎮。 “你把它放在了外面?” 關珩疑惑的開口,而林昭惜眼中也是同樣的擔憂,關淮心也是真大,風耳兔幼崽那麼小,萬一被其他魔獸發現了,那只有死路一條。 聽到關珩的聲音,關淮微微點了點頭,“我怕父親不同意我養它,只能將它偷偷養在外面,每天抽時間來看看。” 關淮知道父親十分嚴厲,對於他的幾個哥哥他也是看在眼裡的,也知道關珩對於他們養的這些沒有什麼攻擊力的魔獸很是反對,因此才這麼藏著掖著的。 而在去往目的地的路上,關淮也解釋了當年的事情。 原來,當時他也像關聿那樣偷偷跑出去過,他看到了一群小孩子笑著往小鎮外面跑,他也不知道出於什麼原因也跟著跑了過去。 可能是冥冥之中註定吧,他看到了那群小孩子圍成了一個圈,大笑著、好奇的蹲著用樹枝戳著地上的什麼。 他默默走了過去,便看到了一隻小兔子,後腿上的白毛已經被鮮血染紅了,但那些小孩依舊拿著樹枝戳著它受傷的後腿,他心底蹭的一下冒出一股無名怒火,直接大吼了一聲,‘你們在幹什麼!’ 扭曲的表情、暴怒的聲音連他自己都嚇了一跳。 這是他第一次拿自己的身份壓人,也幸好那些小孩子識趣,雖然嘴裡罵罵咧咧的,但還是離開了。 待那些小孩走後,關淮立馬上前準備檢視小兔子的傷勢。 而關淮蹲下後心底微微一顫,小兔子宛如一個天真無邪的孩童,它睜著一雙清澈明亮、宛如寶石般閃耀的大眼睛,那眼神中透露出的無辜和純粹,彷彿能觸動人心底最柔軟的角落。 將小兔子小心翼翼的抱進了懷裡,關淮撥開它的表面的一層毛髮,露出了裡面的傷勢,看這傷口的情況,關淮猜測應該是被其他魔獸咬傷了。 因為要給小兔子傷口止血,關淮就不得不將對方腿部的毛髮給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