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昭惜雖然不懼怕這些藤蔓,但她很怕麻煩,尤其是這些生命力旺盛的,一茬接著一茬的,殺不完根本殺不完。 直到林昭惜認為安全了,才慢慢停了下來。 在此期間,她也抽空回頭看了兩眼,不出她所料,那些斷裂的藤蔓在以驚人的速度開始瘋狂生長癒合,而且看上去更加暴躁瘋狂了。 那些已經恢復好的藤蔓直接向林昭惜離開的方向追去,只不過好像被一道無形的牆給擋住了,前進不了一步,只能徘徊在周圍,而後來追上的藤蔓也同樣如此。 藤蔓越聚越多,最後直接交叉纏繞成一堵厚厚的牆,擋住了來時的路。 林昭惜暗歎一聲,希望不是隻有進來的這一條路,不然又得很麻煩,她最討厭麻煩了。 “這些藤蔓太奇怪了。” 說實話,墨雪剛剛都沒有反應過來,自己整個身體就騰空了,她被林昭惜箍在懷裡,但同樣也看到了身後那群瘋狂飛舞著的藤蔓。 她看到有什麼從藤蔓築成的牆裡衝了出來,一閃而過,眨眼間便消失在了眼前。 “嗯,畢竟生存的環境跟外面也不太一樣,變異了也很正常,這還僅僅是個開始,接下來我們要更加小心。” 林昭惜緩緩鬆開對方的腰肢,眉頭緊鎖看著來時的路。 墨雪點了點頭,也將剛剛看到的情況告訴給了對方,只不過當時林昭惜一心顧著趕緊離開,也沒注意,因此也就不了了之了。 “吱吱吱。” 林昭惜感覺到有什麼在扒拉著自己的腳,一整個無語,狠狠翻了個白眼,‘又來?’ 林昭惜看也不看直接一道金光丟了下去,而腳上那沉甸甸的感覺也立馬消失了。 “哎?這個是?” 林昭惜的動作自然也吸引了墨雪的視線,只不過對方並沒有感到驚恐,反而更多的是驚訝。 “吱吱吱,你這個人族太不識好歹了居然敢打本靈獸大人!” 一道稚嫩的童音從地上傳了上來,順著聲音林昭惜向聲源的方向看去。 地上有什麼東西四腳朝天的躺著,身體圓滾滾的,還一晃一晃的,想要翻身,但看上去有些困難。 “又是一個老鼠?” 林昭惜眨了眨眼,仔細看了一下,無奈的跟墨雪對視一眼。 霜白戒內已經有了一隻紫尾褐鼠了,這又來了一隻,而且看上去還更加可愛。 “你才是老鼠,我可是高貴的翼鼠,跟那些普通的老鼠才不一樣呢。” 自稱是翼鼠的老鼠好不容易翻過身,狀似兇狠的齜著牙,但在林昭惜的眼裡卻是‘張牙舞爪’的可愛。 翼鼠全身粉紫色,只有四隻利爪上紫色的顏色深一點,背上還有一對紫色羽毛的翅膀,但卻薄如蟬翼,一雙眼睛也是清澈透明、水汪汪的,讓人生不起一絲害怕。 可能是越可愛的事物越想欺負一下,林昭惜危險的眯了眯雙眼,釋放出自己的一點威壓,睥睨著地上的翼鼠,“你說誰是老鼠?” 翼鼠原本高昂的小腦袋立馬縮了起來,而且背後看著很小的翅膀居然延展到了前面,將它的臉全都遮住了,小小的身體抖成了個篩子。 “我我我,是、是我,我是老鼠。” 顫抖的聲音從翅膀後面傳出,而稚嫩的童音讓林昭惜都以為自己像是欺負了一個小孩子,因此也就又收起了威壓。 林昭惜輕哼一聲,像是想起什麼,緩緩開口,“你突然抓我的腳做什麼?” 翼鼠也沒想到林昭惜居然這麼厲害,它直接就嚇傻了,一時間也沒有反應過來對方說的什麼,就只是愣在了原地。 “算了,阿雪,我們走吧。” 林昭惜見問不出來,也不打算把時間浪費在它的身上。 翼鼠看著離自己越來越遠的兩人又趕緊追了上去,“等一下,等一下,其實我是來感謝你們的。” “……” 林昭惜冷冷的看著還沒自己腳踝高的翼鼠,感謝?你見過有哪個感謝是這樣感謝的,一副高傲的樣子,看上去比她還有過之而無不及。 “其實從你們剛進來我就跟著你們了。” 林昭惜和墨雪面面相覷,同時出聲,“那個一直跟著我們的聲音是你發出來的?” 翼鼠乖巧的點點頭。 “你跟著我們幹什麼?” 林昭惜挑了挑眉,牽著墨雪繼續往前走,只不過腳步比剛剛也慢了許多,像是在配合著翼鼠的步伐。 “那些白霧和藤蔓好像不敢靠近你們,我一直都想進去裡面,但就是被擋在了外面,所以只好悄悄跟著你們進來了。” “哦,那你進也進來了,還跟著我們幹什麼。”林昭惜毫不客氣的趕鼠,這可給翼鼠生氣壞了。 “我是翼鼠哎,我可是翼鼠,你們都不心動麼?” 翼鼠乾脆直接順著林昭惜的褲腳爬了上來,不過被林昭惜輕輕一拂袖又落到了地上,而且還嫌棄的拍了拍自己身上的衣服。 “你就算是飛鼠又怎麼了,會飛的魔獸還少麼,我管你是誰。” 林昭惜毫不掩飾的嫌棄口吻可給翼鼠委屈壞了,它還記得自己奶奶的奶奶的奶奶跟她說過,它們以前家族可興旺了,只不過因為人族的貪婪將它們捕殺殆盡,就只是因為吃了它們可以增強實力,而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