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惜?太好了,你終於想起來了。” 骨鬱揉了揉自己被綁了許久有些僵硬的肩膀,暗青色的雙眸閃過喜悅,總算是功夫不負有心人,雖然他再一次失去了他的一個角,但對方能想起來比什麼都重要,反正他的角修煉個幾年還能再長出來,掰了就掰了吧。 “白惜?” 聽到骨鬱對林昭惜的稱呼,墨雪愣了愣神,難道說林昭惜告訴她的一直都是假名字? “我不是她,我是林昭惜,別認錯人了。” 林昭惜金色的豎瞳閃過一抹肅殺,她能清楚的感受到墨雪身上的哀傷,她也知道墨雪心裡在想什麼,因此,很快便給出來解釋。 “白惜是白惜,林昭惜是林昭惜,我和她不一樣,你也不要把我和她混為一談了,如果你介意,出去之後我可以再次解除我們之間的契約,你也自由了。” “別,我就是喊一下,你改名就改名了嘛,我又沒說不跟你了。” 骨鬱一改之前冷漠的樣子,看到熟悉的白惜,開始和她插科打科起來。 “只要不叫我白惜,是叫我林昭惜還是其他的隨你便。” 林昭惜說完也不管骨鬱了,她知道對方在跟白惜相處的時候都是直接叫對方大名的,雖然是白惜的武器,但一點都沒有身為武器的自覺,總是時不時找白惜幹架,每閉一次關,出來都要找白惜打一次。 因此,她只需要骨鬱別作妖就行,也不奢求其他的了。 “阿雪,我沒有騙你,我們第一次見面的時候,你問我叫什麼,我腦子裡第一反應就是這個名字,真的。” 林昭惜心底哀嘆一聲,看著墨雪受傷的眼神,她心裡也是一陣刺痛。 柔和了語氣,溫柔的視線直直望進對方淡紫色的瞳孔。 看著對方熾熱虔誠的眼眸,墨雪抿了抿唇,想要別開臉,但卻被眼前的林昭惜雙手捧著自己的下巴,禁錮住了她的腦袋,想要逃離,卻避無可避。 “我,林昭惜,在此起誓,剛才所言如有欺騙墨雪之處,就讓我灰飛煙滅,魂飛魄……唔?” 林昭惜捧著墨雪的下巴一字一頓的開始起誓,她知道說再多也不如發誓來得更有說服力,更能讓墨雪安心的了,她也並不覺得有什麼,只要能讓墨雪相信自己,一切都是值得的。 “你別,我相信你,我一直都是相信你的,我就是……覺得,我……” 墨雪也沒想到林昭惜居然會為了讓自己相信她而向天道發誓,要知道林昭惜可是神獸啊,僅僅就因為這一件小事而發誓,這從古至今都是沒有過的,至少她從來都沒有聽到過。 林昭惜輕輕握住對方捂著自己嘴巴的手,在手心落下柔柔的一吻後便緩緩開口,“我知道的,我能感受到你的感受,骨鬱是在我的記憶裡,但那是他跟白惜的,而你和我的記憶一直都是林昭惜,我,在來到這裡的記憶也都是關於你的,所以你不需要羨慕他什麼。” 雖然林昭惜說的話像繞口令似的,但墨雪意外的理清了,眼神也逐漸有了光芒。 耳尖漸漸染上粉紅,墨雪試著抽了抽手,但卻被對方緊緊握在手裡,眼神格外嚴肅。 “我才沒有羨慕他,你現在整個人都是我的,我羨慕他做什麼。”可能是被戳破了心思,墨雪眼瞼半闔,小聲嘟囔了一句,“你先放開我,我手……髒。” 看著林昭惜握著自己的手腕,墨雪這才反應過來,對林昭惜醒過來她光顧著擔心對方了,都忘了把自己的手清理一下,手上這麼多血,也難為昭惜能親的下去。 “髒?阿雪這是在嫌棄我麼?” 林昭惜耷拉下眼眸,委屈的望著對方,如果沒猜錯,墨雪手上的血應該就是自己的,現在她下巴上還沾著鮮血呢。 “我、沒有。” 墨雪搖了搖頭,她也知道林昭惜是故意這麼說的,也是想要緩解一下她們之間的氛圍。 林昭惜放開了墨雪,雙手捏訣,用清潔術將自己和墨雪兩人都整理了一遍,這才滿意的笑了笑。 “阿雪,你如果想知道白惜的事情,那等我們出去之後我就講給你聽,但你不要一個人生悶氣了,這樣對身體不好,好不好?” 林昭惜用鼻子討好的蹭了蹭墨雪的臉頰,滿臉笑嘻嘻的,如果讓她講自己的事情,她還會糾結一下,畢竟自己的事情太過於魔幻,不太好描述,但白惜的事情那還不簡單麼,直接講給墨雪聽就行了,也沒什麼好隱瞞的。 “嗯,好。” 可能是被林昭惜蹭的癢了,也可能是被對方的真誠給打動了,墨雪也終於舒緩了眉頭,勾了勾嘴角,笑了出來。 林昭惜心中舒了口氣,事情解決的差不多了,他們也好出去了。 “那我們走吧。” 林昭惜看墨雪點了點頭,也準備施法離開。 其實骨鬱待的這個地方就是白惜給造的,而有了白惜記憶的林昭惜自然是可以解開的。 只是在離開前,林昭惜才想起來很久沒理會的骨鬱,而他正一臉驚訝的看著她和墨雪。 林昭惜挑了挑眉,也知道對方在驚訝什麼,便揶揄道,“怎麼了?很驚訝麼?” “你、白惜……額、林昭惜。” 骨鬱豈止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