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著翅膀的蛇群覆蓋住了整片天空,林昭惜看著眼前密密麻麻的數不清的蛇不禁頭皮發麻。 ‘我這是在做夢嗎?’ 眼前的蛇群擁有細長的身體,鱗片有些呈現出深紅色或橙色,但也有少數呈現出金黃色,散發出迷人的光芒,神秘而優雅。 它們的翅膀非常寬大,頭上長有一對獨特的角,角的形狀各異,有的彎曲如劍,有的短而直,但都同樣的鋒利,讓人不寒而慄。 只見其中一隻金黃色的蛇化作人形落在林昭惜面前,眼神凌厲但卻藏著不忍,“白惜,你將看守打傷,現在還試圖逃跑,證據確鑿,你該當何罪!” “呵~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們在想什麼,在你們眼中我就是異類,你們還將我軟禁,這其中的意思還需要我點破麼。” “我要是不跑,說不定就要化成煉化爐裡的灰了,我才沒有那麼傻呢。” “……” 林昭惜這時也知道她這是陷入了回憶了,身體完全不受自己控制,只得看著事情的發生。 ‘這些是蛇麼,為什麼還長著翅膀,長著角啊?’ 林昭惜一邊注意著事情的發生,一邊思考著自己的問題,若是蛇的話,為什麼會有角和翅膀,若不是蛇,那又該是什麼? 龍?但龍雖然有角,但卻是沒有翅膀的。 “噗——” 就在林昭惜在想她這個身體到底是個什麼的東西,一股強大的力量突然打在了她的胸前,口中的鮮血像不要錢似的噴灑在空中,險些沒給她打的靈魂出竅。 “呵呵~哈哈哈哈~既然你這麼不顧父女之情,那我也沒必要客氣了。” “你只要乖乖跟我回去,我會保你平安的。” “我呸,你看看你身後的那些人,恨不得要吃了我一樣,我要是跟你回去,別說平安了,被人分屍了也說不定呢。” 林昭惜能感覺到這具身體的主人極度的傷心和失望,但更多的卻是恨意,那濃濃的殺意是從心底散發出去的,她是真的恨透了眼前的這些人。 林昭惜不是一具遊魂,她現在就是白惜本人,她跟她感同身受,她經歷了她所經歷的一切,她也理解了為什麼白惜會這麼恨他們。 她看著白惜勢單力薄,一人對戰上百人,她在逃離,但她又怎麼逃得出去呢,她最終還是被最親近的人打入了萬丈懸崖。 當時她已經精疲力竭,耗盡了身上所有的靈力,看著頭頂上這麼多另她憎惡的面孔,她以靈魂獻祭詛咒她的家族生生世世永遠走不出那一方天地,凡誕下的子嗣都水火雙系,相生相剋。 讓這些人死簡直就是太便宜他們了,他們不是看重子嗣麼,他們不是看重天賦麼,那這樣才是對他們最好的詛咒。 只是最後白惜還是不忍,將她身上所有帶有靈智的全都解除了契約,用僅剩的靈魂之力將他們全都扔了出去,她不想讓他們跟著自己陪葬。 林昭惜感受到白惜濃濃的不甘,但卻什麼辦法都沒有。 身體一直在下墜,林昭惜眼前也因為白惜閉上了眼而什麼都看不見,只得感受到耳邊虎嘯的勁風。 “嘭!” 不知道過了多久,一聲悶響讓林昭惜感覺到了劇烈的疼痛,好像全身的骨頭都碎裂了,然後她漸漸就離開了白惜的身體,飄在了半空。 ‘我這是要離開了麼?’ 林昭惜還以為記憶就到了這裡,但她等了很久,什麼都沒有發生,她依舊停留在白惜的上空。 此時,白惜正一動不動的躺在地上,嘴角汨汨流著鮮血,時不時的還抽動一下,看上去是活不了了。 不過林昭惜知道白惜是不會死的,畢竟之後她的到來會佔據她的身體,至少現在白惜是不會死的。 “吼~” “吼吼吼~” 林昭惜百無聊賴的飄在空中,她也想離開的,但奈何她離不開白惜三米,只能就這樣看著白惜。 不過,還沒等她看多久呢,耳邊就傳來了魔獸的嘶吼。 “我屮,白惜,快起來!” 雖然知道白惜聽不見自己的聲音,但林昭惜還是忍不住喊了起來。 也不知道這裡的魔獸吃什麼長大的,居然比她見過的大上至少三倍,每一隻都有兩層樓那麼高,而且還有很多她沒見過的魔獸。 “白惜!” 現在的白惜已經維持不了人身而變回了原型,一隻長著三個腦袋的狼一下子咬住了白惜的身體在撕咬。 好在白惜的鱗片堅硬非常,那尖銳的利牙只在鱗片上留下了一點小擦痕。 林昭惜剛鬆了口氣,就看到站在不遠處虎視眈眈的其他魔獸眼中閃過貪婪,嘴角的流水大滴大滴的滴在了地上,留下一攤惡臭的水漬。 眨眼之間,白惜的整個身體都被這些魔獸死死的咬在嘴裡,頭瘋狂的擺動著,想要將白惜的身體撕咬下來。 “咔嚓——” “嘶——” 利刃入肉的聲音、骨頭碎裂的聲音,讓林昭惜忍不住抬手捂住自己的雙眼。 ‘難道白惜就這樣死了?’ “砰砰砰!” 隨著三聲悶響,林昭惜緩緩放下了自己的手,眼前的一切讓她瞳孔緊了又緊,心底顫了顫。 只見白惜雙目赤紅,金色的身體將三頭狼死死的纏繞起來,一口便將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