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人留不得。”
白惜沉默了一會兒，最終緩緩吐出了這幾個字。
而林昭惜又何嘗不想呢，只是她現在實在也無能為力啊。
搞不好，莫塵又像那次比試一樣，被打著打著就進階了，林昭惜可不想給莫塵當經驗刷了。
見林昭惜滿臉拒絕，白惜也疑惑了。
她雖然和林昭惜相處不深，也不過就是在幻境中相處了那麼一會兒，但在她的記憶中，林昭惜雖然不喜歡挑事，但也不是那種怕事的人，怎麼這一次就這麼抗拒呢？
白惜皺了皺眉，語氣也染上了一絲不悅，“為什麼？”
她能看得出來，眼前這個男子和林昭惜不對付，若是現在不除，日後必成大患。
“這個一時半會兒跟你解釋不清，反正現在他還不能殺。”
林昭惜也不知道該怎麼告訴白惜，畢竟這件事情解釋起來也是很複雜的，因此只得草草的告訴對方現在還不能對莫塵動手。
“現在你不殺，日後等他成長起來，就更殺不了了。”
雖然隨著時間的推移，陣法的力量也削弱了很多，但這並不代表眼前這個弱小的人族就破開了，對方身上肯定隱藏著什麼秘密，否則一個小小的法君又如何能做到。
而這一點白惜知道林昭惜自己也很清楚，但出於某種原因就是不能對對方動手。
不然就憑林昭惜剛來就直接讓追殺季繡晗的人連灰都不剩的情況，又怎麼會放過莫塵呢。
“我知道。”
林昭惜輕嘆一口氣，她又怎麼會不知道呢，但以目前的情況來說只能先這樣了。
雖然不能現在就殺了莫塵，但至少能限制對方成長的速度。
靈魂之力源源不斷的沒入林昭惜的身體，林昭惜就保持著這樣的姿勢，久到她都已經麻木了，不知道過了多長時間。
而眼前的莫塵似乎也恢復了體力，惡狠狠的瞪著林昭惜。
這裡只有他和林昭惜兩人，或許這也讓莫塵不經意間暴露了本性，不再掩飾。
之前他還看在若黎在林昭惜身邊，不想跟她們起衝突，因為不想給若黎留下不好的印象，但現在只有他和林昭惜兩人，就算發生了什麼，只要他死不認賬，若黎沒有親眼見到，即使林昭惜告訴她，她也不會說什麼。
他了解若黎的性格，沒有親眼見到的事情，若黎是不會輕易下結論的。
有時候即使是親眼見到的真相，若黎還會思考再三才開始推斷，就更別提沒有親眼見到了。
雖然莫塵已經極力收斂起自己的表情，但那雙蠢蠢欲動的雙眸還是暴露了他。
林昭惜撇了撇嘴，意念一動，四道淡金色的幕牆便拔地而起，一閃而過的微光並沒有引起莫塵的注意，他也並沒有任何發覺。
‘這傢伙想做壞事之前能不能注意一下表情管理啊，壞心思都寫在臉上了。’
林昭惜在心中不住的搖頭。
其實莫塵臉上除了那雙躁動的雙眸，並沒有什麼太大的表情，只是因為林昭惜的注意力都集中在對方身上，因此這些細小的變化她很敏銳的就可以捕捉到。
果然不出所料，莫塵一躍而起，手上不知何時出現了一把暗紫色的長劍，配合著自身的靈力，徑直刺向林昭惜的面門。
林昭惜慵懶的瞥了對方一眼，要不是她現在還在吸收白惜的靈魂之力，她早一巴掌給對方扇飛了。
早知道這玩意兒一開始就停不下來，林昭惜就直接把這雙眼珠子帶上去再吸收了，也省的在這灰濛濛的崖底浪費時間了，而且還要分出一部分精力來警惕莫塵。
但林昭惜並沒有把莫塵當回事，畢竟在絕對實力面前，一切的技巧都是徒勞。
“錚——”
一聲尖銳的嘶鳴在耳邊炸響，林昭惜忍不住皺了皺眉頭。
鋒利的劍尖與光幕碰撞在一起，不出所料，莫塵連人帶劍直接被彈飛了幾米遠，在地上劃出一道深深的痕跡，這才讓莫塵堪堪穩住身形。
“你這靈魂之力到底有多少啊，怎麼還沒結束啊？”
林昭惜在心中仰天長嘆，忍不住開始跟白惜抱怨。
崖底暗無天日，林昭惜根本判斷不了過了多長時間，只知道是過去了很長時間，她心中也想早點解決，然後快點回去，畢竟她可不想讓阿雪太過擔心。
“急什麼，耐心點。”
白惜睨了一眼林昭惜，結合之前林昭惜的表現，她一眼就能看出來對方在想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