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黎有些恍惚,她不知道怎麼回到五光宗的場地的,她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跟著茴恙晚她們回到住所的,她想要知道這個聲音的來源,她潛意識覺得這對她來說非常重要。 但越是想要抓住越是抓不住,腦子也逐漸混亂起來。 “師姐?師姐!若黎!” 茴恙晚略顯嚴肅的聲音突然闖進自己的耳畔,若黎瞳孔不由自主的猛地一縮,思緒也漸漸回籠。 腦中模糊的聲音逐漸清晰,好似被茴恙晚稚氣的聲音給覆蓋一樣,兩者竟毫不違和的重合了。 若黎眉頭不自覺的緊蹙,看著眼前擺動的手,準確無誤的握住對方的手腕,聲音稍顯急促,“你叫我什麼?再叫一遍?” “師、師姐?” 茴恙晚心中一驚,小心翼翼的試探著喊了一聲。 她就是看若黎一路上魂不守舍的,就算是回來了也還是這樣,一著急就喊了對方的名字,沒想到會惹師姐生氣,她真不是故意的啊。 要是知道師姐會這麼生氣,她怎麼會直呼對方大名啊? 而若黎對茴恙晚的答案並不滿意,緊了緊手上的力道,再次催促道,“不是,是後面那聲,再叫一遍。” “師……” 茴恙晚剛吐出一個字就看到眼前的若黎緊鎖起眉頭,於是立馬噤了聲。 林昭惜看著僵住了的茴恙晚,感覺她整個人都要碎了,於是忍不住為她說話,“若黎,恙晚她也不是故意的,你……” “再喊一聲。” 林昭惜還沒說完,就看到若黎紅了眼眶,乞求似的看著茴恙晚,於是她也默默的閉上了嘴,轉而開始勸茴恙晚去了。 “若黎她好像有些不對勁,恙晚你要不就喊一聲?” 茴恙晚聞言頓了頓,看著眼前的若黎並不是自己想象中的生氣,於是試探性的開口,“若、若黎?” 若黎握著茴恙晚手腕的手一頓,“能再喊一聲嗎?” “若黎。” 茴恙晚雖然疑惑,但也並沒有多問,而是聽話的再喊了一遍,語氣也更加自然。 若黎指尖一顫,突如其來的記憶闖進了她的腦海,是她臨死之前的場景。 閉了閉眼,她緩緩的鬆開了握著茴恙晚的那隻手,隨後翻手將剛剛得到的溯洄鏡送到了她的面前。 “滴血。” 若黎強裝鎮定,但心臟已經在微微顫抖,‘難道是晚兒?我能回來也是因為她?’ “什麼?” 茴恙晚疑惑的看著眼前的若黎,就連林、墨二人都開始看不懂若黎的行為了。 見眼前的人沒有反應,若黎乾脆執起茴恙晚的手,然後將對方的指尖割破。 一滴血緩緩的落到了溯洄鏡鏡面,然後肉眼可見的被吸收了。 只一瞬,溯洄鏡竟變成了一道紅光沒入了茴恙晚的眉心,一道細密的符文在額間緩緩展開,隨後又逐漸虛化最後消失不見。 “果然如此。” 若黎嘴角勉強勾起一抹弧度,然後像是脫力般鬆了口氣。 “師姐!它、它怎麼?” 茴恙晚慌張的指了指若黎的手心,又指了指自己的眉心,她感覺到腦海中多了一縷聯絡,應該就是剛剛消失不見的溯洄鏡,但那是師姐好不容易贏得的神器,師姐還沒試呢,怎麼就讓她先試了。 “怎麼解除契約啊?我不要啊。” 茴恙晚轉而看向一邊的林昭惜,她應該知道怎麼解除契約。 “不用,這本來就該是你的。” 若黎伸手將茴恙晚攔了下來,隨後安慰的笑了笑,讓她安心的收下。 “啊?可是這是師姐……” 茴恙晚疑惑的反問,不過再次被若黎打斷了,只說讓她收下就好。 林昭惜沉默良久,她知道應該是若黎想起什麼了,不然她也不會想到直接將溯洄鏡讓茴恙晚來契約。 ‘溯洄鏡?等一下!’ 想到之前玄塵宗宗主說的話,‘扭轉時空,將人帶回過去’,林昭惜突然愣住了,‘難道說,若黎的重生不是偶然,而是茴恙晚所做的。’ 如果是這樣,那麼也很合理。 “既然若黎送你了,你就安心收下就好。” 就像上次若黎所說的那樣,林昭惜也將這句話再次送給了茴恙晚。 “行,那你們先收拾一會兒,你們宗門的人應該還有一會兒才回來,我和阿雪出去還有點事。” 因為發覺到了若黎的不對勁,因此幾人便提前回來了,而其他人現在還在比試場地聽玄塵宗宗主最後的發言。 而他們一回來估計休整一會兒,馬上便要啟程回去了,因此,林昭惜打算直接動手了。 計劃趕不上變化,原本她們是想要趁著天黑動手的,但現在推遲了一天,也就是說宗門的人最晚下午就會離開了。 免得夜長夢多,林昭惜打算帶著墨雪直接到莫塵的住所守株待兔。 “你們要去哪兒?” “我們馬上就回來,對了,別忘了我們的事。”林昭惜笑了笑,並沒有多言。 若黎側頭,她隱約猜到了林、墨二人想要去做什麼,但她現在腦子有些混沌,再加上她還有些話想跟茴恙晚說,因此,便順著林昭惜的話往下說,“知道了,那你們注意安全。” “放心啦,有我在,沒意外。” 林昭惜說著拉著墨雪往外走,邊走邊抬起手臂輕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