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雪聞言緊蹙著眉頭不明所以,而林昭惜卻很淡定的握住她的手腕朝輕輕搖了搖頭,並將她又拉了回來,身體習慣性往對方那邊側了側。
“你什麼意思?”
林昭惜語氣平平,但目光如炬,犀利的猶如獵鷹,透露著寒光,緊緊盯著眼前女子臉上的神情。
她心中有個答案早已呼之欲出,但她心中仍然不可置信,甚至有些不敢相信。
不用林昭惜想,眼前的女子這句話肯定是說給她自己聽的,而她的血統,除了騰蛇宮的那位,還能有誰?
再加之對方對於自己護著墨雪的詫異,因此,林昭惜可以得到一個大膽的結論。
白惜,也就是自己很有可能是白檀和一位人族女子所生。
而林昭惜也從她的記憶中得知,騰蛇族雖然不反對騰蛇族內同性所結成伴侶,但卻明令禁止騰蛇與外族結合。
而他們給出的理由也十分的簡單,這樣誕生下來的子嗣血統會受到嚴重的影響,輕則影響靈根和以後修煉的進度,重則直接胎死腹中。
據林昭惜所知,騰蛇族誕生下來的子嗣,一般都是單靈根,要麼是火系要麼是水系,只有極個別的特殊的情況才會有雙系的誕生。
但是即便是這樣,那也只會是水火雙系,根本不會有像林昭惜金系這樣的情況。
而在白惜的記憶中清楚的知道白檀是火系,那麼林昭惜身上的金系是哪兒的呢?
林昭惜思來想去,只有一種可能,那就是從白惜的母親身上繼承的,而她這個母親並不是騰蛇族,而是……人族。
“你心中不是已經有了答案了麼,是不敢相信還是不願相信?”
女子看著眼前的林昭惜也逐漸舒展了眉頭,抬手擺弄著自己耳側凌亂的髮絲,嘴角似笑非笑的笑容看得林昭惜心裡毛毛的,但又無法反駁。
“你到底是誰?”
林昭惜並沒有回答對方的問題,而是反問對方。
藏在衣袖下的手在微微顫抖,林昭惜眸底是她都不曾察覺的期待和糾結。
“你到底是像白檀多一點,但眉宇間還是和我有兩三分相似的,你當真是沒有猜到麼?”
女子上下打量著林昭惜,隨後嘲諷的輕笑一聲,只是血紅的眸中隱隱約約的透露著一股悲涼,似乎是在嘲諷林昭惜,又像是在自嘲。
林昭惜嘴唇不受控制的顫抖起來,即使她盡力剋制著,但卻以失敗告終。
她分不清楚這是白惜的情緒還是她自己的情緒,按道理她不過是一個看官,只是一個旁觀者而已,但她此時卻是真真切切的感同身受。
或許是因為白惜的記憶太多,導致了她現在越能感受到對方的情緒。
林昭惜知道白惜一直都在看著她們,她比自己更加聰明,或許她也早就看清楚了這一切,只是她並不知道該怎麼面對。
見林昭惜沉默不語,女子也沒有再繼續為難她,而是娓娓道來她的情況。
“我叫林微雨,跟這位小友一樣,是個人族。”
林微雨歪了歪腦袋笑看著墨雪,而林昭惜下意識擋住對方的視線,直到手背上感受到微涼的觸感才緩緩收回了身子。
對於林昭惜的動作,林微雨並沒有生氣,反而笑顏依舊,“想必你也猜到了吧,我是白檀曾經的妻子,而你也正是我的孩子。”
猜到了是一回事,但真正聽到對方說了又是另一回事。
林昭惜渾身發抖,見到這樣的林微雨讓她不得不想到她那個世界的一些灰暗的事。
月華湖底,沉重的鐵鏈,強大的法陣,無一不訴說著林微雨的無可奈何。
“是害怕嗎?還是覺得有我這樣的母親讓你感覺很恥辱?”林微雨輕聲低喃,是說給林昭惜聽的,但更像是說給她自己聽的。
“沒有,怎麼會呢。”
林昭惜聲音哽咽,喉嚨像是被什麼堵住了似的,乾澀的難受。
說不清是什麼感覺,她感覺心中異樣的難受,像是有人用刀在她心上劃了一刀又一刀,痛苦萬分。
感受著手心墨雪傳給自己的溫暖和力量,林昭惜也用力回握著對方,但卻並不敢回頭,她怕對方擔心,即使自己的失態已經讓墨雪十分憂心了。
閉上眼睛,林昭惜深吸一口氣,隨後讓自己慢慢冷靜下來。
腦子又開始了運轉,想到林微雨剛剛的話,林昭惜很快便抓住了重點,“你說你是白檀曾經的妻子?為什麼?”
雖然林昭惜問得有些不太明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