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山馬場河灘賽道。
這條賽道在南山馬場是經典賽道,也是難度係數最高的。和傳統的那種圓圈賽道不一樣,這裡整條賽道的設計完完全全就是按照野外情景佈置,狹窄的沙路,泥濘的小道,曲折的河灘,即便旁邊就是綠草地,但卻沒誰能有絲毫雀躍的心情。因為稍有不慎,就會在賽道上出現危險。
所以除非是馬術驚人的騎士,不然沒誰會選擇這裡挑戰。
但不要覺得沒人敢隨意挑戰,就認為這條賽道該取締,實際上這裡就因為這種特色而非常有魅力,很多人來這裡都是為了欣賞賽道上的精彩比賽。和這裡相比,那種常規賽道就像是小兒科難以引起觀眾興趣。
而這裡就是趙卿師選擇的比賽場地。
觀眾臺。
“你們說趙卿師這是想要鼓搗什麼,這不是想要將姬年往死路上逼嗎?”
“說的是啊,常規賽道姬年都肯定會輸,更別說這裡。”
“要不是說比賽的兩個人都是大人物,這場比賽根本就沒有什麼看頭。”
“有道理,因為他們都是大人物,所以說前來觀戰的人有很多,偷偷的告訴你們,他們全都是有身份有地位的。“
“你們還不知道吧?我剛才路過貴賓區的時候發現岐黃閣的陳乾坤,林爺和宋家趙家都有人過來。來的都是重量級別的,嘿嘿,所以說一會可能有大戲看,保證是精彩的很。”
“狗屁精彩,純粹完虐。”
……
坐在這裡的吃瓜觀眾還是一如既往的認為姬年肯定會失敗,就姬年這樣的菜鳥哪裡是趙卿師的對手。
再說沒有看到嗎?人家趙卿師早就站在賽道上,黑色的追風更是奪人眼球,一人一馬宛如風景般站在那裡,不說話便是一種威懾。
可姬年呢?直到現在都沒有露出身影,莫非是感覺丟人提前跑掉了?
吃瓜觀眾繼續坐等好戲上演。
貴賓區。
岐黃閣陳乾坤微閉雙眼,透過眼前的窗戶望著外面的比賽場地,眼中偶爾迸射出兩道寒光。。
“家主,趙家趙卿師越來越過分,明明知道姬年是咱們岐黃閣先生,卻還敢做出這種公然挑釁的舉動來。而且事情經過我已經瞭解清楚,這裡面是絕對有貓膩。”
“我大膽猜測,趙卿師有可能是想要藉助嫻熟的騎術,在賽道上對姬先生動手。要是那樣,從來沒有騎過馬的姬先生,肯定是會中招的,咱們就這樣袖手旁觀嗎?”陳乾罡忍不住心中的憂慮低聲問道。
“趙家!”
陳乾坤抿著嘴角,輕聲說道:“這事不簡單,我總感覺姬先生是會創造奇蹟的。所以說咱們先彆著急,安靜的等著,要是姬先生那邊真的有危險,無論如何岐黃閣都要保下他來。”
“無論如何?”陳乾罡重複著問道。
“哪怕不惜和趙家開戰!”陳乾坤斬釘截鐵說道。
陳乾罡頓時心裡有數。
………
旁邊貴賓室。
陳義琛有些緊張的望著外面的河灘賽道,坐立不安的說道:“林爺,難道說咱們就這樣瞧著姬年比賽卻無能為力嗎?這事他恐怕是要倒黴,倒大黴的!”
“你說的我懂,趙家的做事風格歷來如此,不做是不做,只要做了就必然是不計手段。趙卿師作為趙家調教出來的繼承者,肯定是更加深諳其道。”林三多抽著雪茄,在翻騰的煙霧中幽幽說道。
“那咱們還等啥?把姬年換下來啊!”陳義琛著急著說道,宛如熱鍋上的螞蟻來回走動。
“不要緊張,稍安勿躁,靜觀其變。”林三多沉聲說道。
雖然在改裝術上林三多一竅不通,沒辦法和御用改裝師陳義琛相比,但要是說到為人處世,說到這看人的眼光,他就要強出很多。
從底層混黑混灰起家的他,什麼大風大浪沒有經過,因此敏銳的直覺告訴他,看似穩操勝券的趙卿師未必就是勝者。
“姬年,我看好你,這次又能帶來什麼奇蹟!”
………
最隱秘的貴賓室中。
這裡坐著的是宋君竹,只有他一個人的房間顯得空蕩蕩的,他這時精神全都投入到外面,焦慮等待著姬年到來,心中有道聲音不斷在吶喊。“姬年,這次我一定要除掉你,一雪前恥,一絕後患!”
河灘賽道上。
趙卿師顧盼流離間散發出一股自信神情,只是看到姬年仍然沒有出現,心情不禁有些煩躁。在沒有除掉姬年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