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山山腳。
當這裡的人聽到前面傳來的訊息時,神情是驚愕傻眼的。誰都沒想到姬年心這麼大,都已經這樣還玩出這麼大的陣仗來,難道說你就不怕輸掉嗎?之前輸掉無非就是名譽損失,但現在輸掉,你可是會拿著真金白銀往裡丟啊。十張古琴的價值,想想都讓人眼饞心動不已。
“我怎麼感覺這個姬年有點敗家子的意思。”
“換做是我,絕對不會答應這種彩頭,這明擺著就是那個小鬼子在設圈套。”
“話不能這樣說,沒準姬年能反敗為勝,真要勝出那就是六千萬啊。”
……
眾說紛紜,但即便有人反駁,給人的感覺也好像是在取笑姬年,對他並不報太大希望。
南山山腰。
在這裡站著的一群人是趙家的,其中便有姬年的老熟人,趙家趙卿師。只不過此刻他臉上露出的是毫無掩飾的譏誚冷笑,“呵呵,就姬年這樣的水準也想要和伊藤禪暝鬥琴,簡直就是自取其辱。”
“趙少說的對,姬年根本就沒資格和人家挑戰。”
“要我說他趁早認輸就是。”
“不知道從哪裡學了點琴術就敢張嘴閉嘴琴道大師,網上更是將他吹噓的天上地下獨一份,我去他的吧。”
趙卿師點搖頭晃腦的聽著手下一幫人這樣貶低姬年,也是暗暗高興,只是當這股興奮念頭剛浮現的時候,一道不和諧的聲音驟然響起,“我說你們幾個慫人也只剩下在這裡胡言亂語,惡意誹謗姬年的本事了,他要沒資格比試的話,站在這裡的你們更沒有資格了!”
“宋檀,你想找茬兒!”趙卿師冷冷的盯著突然冒出來的宋檀眯縫著嘴唇厲聲道。
“找茬兒?你們也配!”
宋檀無所顧忌的從這群人身邊走過,在其餘人的關注中瞥視趙卿師,忽然抬起手臂就開始怒罵,“趙卿師,你說說你是不是找罵?麻痺的,我兄弟現在正在上面為了國家榮譽而戰,為了捍衛咱們華夏正統傳承而努力,你卻在這裡說什麼狗屁風涼話。像你這種人渣敗類,就該拉去槍斃!你們大傢伙都來評評理,我說的有錯嗎?”
嘩啦!
一群人頓時圍上來,將趙卿師他們圍住後便開始七嘴八舌的呵斥教訓辱罵。在他們心中宋檀的話是沒錯的,你趙卿師怎麼能這樣說話做事,就沒有見過比你還無恥的人。
趙卿師面色漲紅。
南山山巔,當姬年和伊藤禪暝這邊很利索的將合同簽署公正,資金到位後,鬥琴就準備正式開始。
從剛才那種稍微波動的情緒中安靜下來,伊藤禪暝平視著姬年,坦然自若的說道:“姬年,我雖然瞧不起你,但在真正鬥琴的時候卻會給你最公平的機會,說說吧,你想要彈奏那曲?隨便提,就你們華夏的所有琴曲,我全都知道。”
“是嗎?”
有這種機會,姬年當然不會錯過,他微笑著說道:“那就來一曲《慨古吟》!”
“《慨古吟》?你要和我比試《慨古吟》?哈哈,你確定沒有說錯嗎?”伊藤禪暝微愣後竟然抑制不住心中的興奮笑著問道,看向姬年的眼神充滿失望。
就姬年說出琴曲的水準,便不足為慮!
“沒錯,就這首,敢不敢呢?”姬年笑容燦爛。
“好,如你所願。”伊藤禪暝笑意僵住後大聲道,既然你想死我就成全。
白馬琴院這邊。
當姬年說出《慨古吟》後,全場轟動。他們全都驚愕的望著山巔涼亭,彼此難以置信的議論。
“那麼多琴曲不選,非要選擇這首,姬年是想要主動認輸嗎?”
“話不能這樣說,沒準姬年就是故意為之!”
“狗屁的故意為之,《慨古吟》講述的是什麼?是王朝更迭,是歷史興衰,就姬年的閱歷能和伊藤禪暝相比嗎?你本身沒有閱歷,又如何能將琴曲中的精髓展現出來。”
“這一戰八九不離十要輸掉!”
……
白馬十秀全都失望的搖搖頭。
謝謙懸著的心放下,從選曲就知道姬年必輸無疑。
顧長白雙眼眯縫,唇角露出淡淡笑容。
在所有人的不相信中,姬年開始鬥琴。當兩個人琴聲響起的瞬間,所有喧譁聲全都消失,一圈圈琴音從山巔開始往山下擴散。琴音中釋放出來的那種歷史沉澱情感,悄無聲息中滋潤著每處空間,撩撥著眾人情緒。
偌大南山,頃刻間鴉雀無聲。
時間彷彿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