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病房中。
在這裡站著旁觀的有劉徹悟九個中醫,有樸容勳幾個高管,有幾個韓醫翹楚,其餘人全都被攔住,留在外面透過巨大的落地窗觀看。每個人都瞪大了眼睛,屏住呼吸,死死盯著姬年。
知道會成為焦點,但姬年卻沒有任何動容,只要施展醫術救人,那麼他就會將所有雜念全都摒除。一眼就能看穿十個花季少女都是中毒,可能嗎?當然不能。
即便姬年醫術驚人,都沒有辦法做到這樣。劉徹悟和鍾遠山也只是懷疑,他又怎麼可能做到?更別說姬年還能說出十個花季少女身患的是嬰哭毒蟲!
姬年憑藉的自然是掌心元氣。
橙色的掌心元氣非常濃郁,只是窺秘再簡單不過。靠著掌心元氣,姬年才敢這樣自信坦然。而現在他要做的自然也是這事,藉著掌心元氣將嬰哭逼出來。
“各位,其實你們最好是離開病房,但你們既然不相信我的醫術,我解釋再多都沒有用,你們可以留下,但請記住誰也不要大聲說話,否則後果自負。”
姬年面色凝重的吩咐過後,手臂微揚,一套銀針就出現在手指間。想要將嬰哭逼出來,只有靠銀針的《九字平亂術》,以針灸術解毒,這樣做他有絕對信心成功。
“醫生哥哥,謝謝你了,我需要做點什麼配合你?”躺在床上的病人哽咽著道,雖然臉蛋被嚴實的包裹,但透過那雙眼睛,姬年能感受到一種無助,那種無助近乎晦暗黯淡。
姬年有種錯覺,假如說這次他失敗,這位病人可能會自殺。
“你什麼都不用做,只要安靜躺著就成,放心吧,睡一覺醒來後一切都會好的。”姬年輕聲笑道。
“真的嗎?”病人面露渴望。
“真的。”
姬年話音落地,手指尖的銀針便閃電般刺出,在場眾人根本沒有誰能看清楚他的動作,便看到幾根銀針已經插進病人的身體中。而剛才還說話的病人,隨著銀針入體則昏迷過去。
“你…”
“閉嘴。”
病人家屬看到這幕剛想憤怒質問,便被身邊的劉徹悟直接打斷,一道冰冷眼神射過來的同時,冷聲說道:“這些銀針對她沒有壞處,不會構成傷害,但你們要是大呼小叫可就沒準。”
病人家屬只能訕訕閉嘴。
病房中一片安靜,所有人都全神貫注的盯著姬年。當幾根銀針施展後,他沒有任何遲疑的意思,手臂再次果斷揚起,又是幾根銀針飛出,而這剛才不同,這次的銀針每根都被灌輸著橙色元氣。
元氣在侵入病人身體後就開始沿著血液運轉,姬年小心謹慎控制著。當元氣流動到病人鼻樑位置的時候,驚人一幕發生。
病人鼻腔中忽然開始往外流血,流的是黑血。刺鼻的血腥味道充斥在病房中,挑戰著每個人的嗅覺。聞到這股血腥味道的同時,所有人全都露出驚愕神情。
“天啊,真的是中毒了,不然這鮮血味道不會如此嗆鼻。”
“黑血就是中毒後才有的症狀,但他只是靠著針灸術就能解毒嗎?”
“咦,你們快看那是什麼東西?”
……
隨著幾個韓醫略微控制的驚愕喊叫聲響起,從病人的鼻子裡面咻的就衝出來一隻蚊子般的蟲子。這隻蟲子體積非常小,小到近乎可以忽略不計。但卻因為身體是鮮豔的紅色,在黑血中異常刺眼,一眼就能看到。
中醫神情不解。
但韓醫卻都是面露驚愕,尤其是李基洙和林東奎臉上更是佈滿難以相信的震驚神情,即便是有姬年的吩咐在,他們都不可控制的失聲喊叫出來,音調尖銳刺耳。
“嬰哭!竟然是嬰哭!是誰敢違背韓醫守則,竟然敢養殖這種怪物!”李基洙臉色鐵青,神情震驚中帶著些許驚恐,在看到嬰哭盤旋在空中飛舞的時候,眼神露出深深懼意。
林東奎同樣如此。
他抓住樸容勳的肩膀就往後拉扯,邊拉邊急聲喊道:“樸少,這是嬰哭,絕對不能沾惹,只要稍微碰觸,它就會鑽進你的身體,讓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嬰哭?你說這個就是傳說中的毒蟲嬰哭?”樸容勳短暫愣神後驚恐的喊道,都不用林東奎拉著,身體本能的就開始往後倒退,隨著他的動作,其餘韓醫嘩啦著都衝到門口,有膽小的更是已經拉開房門退出去。
“是的,這就是嬰哭。”林東奎肯定道。
“真的是嬰哭啊,這種毒蟲據說是以人的鮮血為食,除非人死了,不然它是絕對不會離開身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