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卻最不為******信任。
郭寄嶠,字光霱,衛立煌的同鄉。保定陸軍軍官學校,為第九期炮兵科畢業。曾先後上陸軍大學、國防大學將官班繼續深造。時任第十四集團軍參謀長和第一戰區司令長官部參謀長,全力輔佐衛立煌率部對日作戰。
在中條山防禦戰中,郭寄嶠根據敵我雙方裝備懸殊的實際,重點組織各部隊構築工事,建立側防交叉火力網,誘敵入山再圍而殲之屢屢奏效。敵人雖多次強渡黃河,但都分別被擊退。郭寄嶠還特別抓了電報電碼的變密事宜,儘量不使敵方有破譯的可能,而又頻頻從敵方的廣播和電臺中獲取可資利用的情報。郭寄嶠擅長指揮大兵團作戰,曾揚威於抗戰中,當時有“第一參謀長”之譽。
“總司令是不是有些過譽了。”郭寄嶠淡淡一笑,說道:“光憑隻言片語,還不足以窺其全貌,不過,這個楊天風確實提出了很多應該能行之有效的戰術戰法,雖然有些粗疏,但也可以借鑑。”郭寄嶠學識很廣,也是個驕傲的人,輕易不會服人。
“是的,是的。”衛立煌連忙點頭,意識到剛才那樣說話有些對參謀長輕視的意思,“光霱,拔冗見日,還需你這個高才呀,楊天風的建議還有些淺薄,看來還需磨鍊。要補充完善的話,還需要參謀長這樣久經沙場老行伍呀!”
“總司令,這是我重新設定的中條山一帶的防禦佈署,按照楊天風所說大縱深防禦的構想,我軍防線將改為多層次,一線輕步兵儘量遲滯時間,並相對儲存力量後撤;二線重步兵依靠山脈等有利地形和強大的火炮進行陣地防禦;三線以後為機動兵團,在需要的時候進行不同規模並適合進行反突擊。”郭寄嶠停頓了一下,繼續說道:“另外,調集工兵,在中條山山脈依託原來山洞開挖堅固的坑道工事,並大量儲存飲水、糧食、彈藥等物資,一旦在外圍作戰形勢不利時,便可以撤至山中與日軍周旋。”
中條山位於山西南部、黃河北岸,呈東北西南走向,東北高西南低,橫廣170公里,縱深50公里,與太行、呂梁、太嶽三山互為犄角,戰略地位十分重要。
抗日戰爭全面爆發後,隨著山西各主要關隘的相繼失守,中條山的戰略地位愈加重要。對我方來說,佔之,即可以此為根據地,瞰制豫北、晉南,遮蔽洛陽、潼關。進能擾亂敵後方,牽制日軍兵力;退可憑險據守,積極防禦,配合整個抗日戰場。
就日軍而言,得之,即佔據了南進北侵的重要“橋頭堡”,既可渡河南下,侵奪中原;又可北上與其在山西的主要佔領地相連線,解除心腹之患,改善華北佔領區的治安狀況。日本華北方面軍視中條山為“盲腸”,必欲除之而後快。
日軍侵佔山西后,為了固華北、抑洛陽、窺西安,自一九三八年以來曾十三次圍攻中條山,但均未得逞。
衛立煌仔細看過參謀長郭寄嶠所制定的計劃,欣慰地連連點頭,“光霱,中條山地區乃關係國家安危之要地,若丟,則你我皆為民族罪人。這個防禦佈署做得好,如果能切實貫徹,不說是固若金湯吧,最低限度,亦能確保不被日本在短時間內擊破。”
“總司令放心,我會經常派人下去檢查督促,保證落實到位。”郭寄嶠鄭重回答道:“至於在中條山作戰需第十八集團軍配合的問題,還需慎重。”
衛立煌受命擔任第一戰區司令長官,在山西與日軍接戰多次,受到八路軍的支援和策應。所以他對十八集團軍的給養,都儘量給予方便,做到公平。
又如:十八集團軍在敵後擴充部隊和開闢根據地,這都是******所不同意的。但衛立煌卻認為這是抗日的實際需要。當時,全國範圍內,國、共兩黨之間,除一、二兩戰區表現合作外,其他地方,都有摩擦。衛立煌將軍以抗日為重,主張國共合作,這一片愛國熱忱,竟遭到蔣委員長及其親信的疑忌。
由於***內部派系之間的權利相爭,衛立煌在第一戰區司令長官兼河南省主席的任期內,連年受到控告。軍統、中統特務系統早就以衛立煌“袒護gc*d,懷有異心”為辭,告到******那裡。特務頭子戴笠將親信文強安插進來,實施監視,並蒐集衛和共產黨人往來之間的所謂“材料”。
衛立煌輕輕嘆了口氣,說道:“湯恩伯、蔣鼎文對河南省主席這一美缺饞涎欲滴,一再告狀。老頭子也對我與八路軍的關係加以責備,又有軍統、中統這群特務監視,我真恐是有心殺敵報國,卻無力抵擋這背後刺來的冷箭暗槍。”(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