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多,看了看又埋頭工作的楊天風,用有些誇獎的口氣說道:“別說,你還真挺厲害,還會修理這個。是在外國遊學時學的嗎?”
別說修了,只要元件夠,老子都能組裝。至於外國遊學嘛,感覺——法國妞不錯啊!
楊天風抿了抿嘴角,頭也不抬地說道:“我在外國那是寒窗苦讀、廢寢忘食,才有了這淵博的學識。嗯,肖四,讓人拿些點心來。讓三少奶——還有那個誰,先墊巴墊巴。還有,讓人收拾房間,準備熱水,把那個刷洗乾淨的大木桶也拿去。一會兒三少奶和那個誰,要沐浴休息。”
“什麼那個誰,那個誰的。人家有名字的,叫翟秀兒。”趙雨柔心中舒服,嘴上卻不說,撇嘴道:“有名的豆腐西施呢!”
哦,楊天風瞟了一眼,隨口說道:“西施啊,還會做豆腐?好,哪天吃她的豆腐,看是什麼滋味兒。”
趙雨柔額頭立刻冒出黑線,翻了翻眼睛。楊天風只是隨口一說,這事兒要叫真兒,可就把翟秀兒夾在中間不好自處了。
楊天風焊好最後一個電子管,檢查了一遍,接上電,戴上耳機,隨便地操作了幾下,似乎可以用了。雖然是兩臺破爛再加一臺收音機湊成了一臺,可也是不小的成就。戰場通訊啊,對致勝可是至關重要。
就當時而言,日本鬼子的通訊也很爛,這是比照歐洲戰場的。所以,電報機也不多,多數是靠電話。等到日後游擊戰盛行,剪電話線成為最簡單易行的破壞手段,日本鬼子還被迫使用了古老的信鴿通訊。
“我聽說你請了大廚,晚上要吃山珍海味,就讓我啃這乾點心?”趙雨柔喝著茶水,清了清喉嚨,略帶不滿地說道。
楊天風知道她不是嘴饞,準是那悲天憫人、存心遭罪的情懷又要爆發。可他也不想和她一般見識,把身子往椅子上一靠,說道:“我要宴請六十一團的軍官,人家可是出了大力的。你要是饞了,我讓大廚給你做幾樣兒。說吧,想吃什麼菜?”
“六十一團的呀?”趙雨柔點了點頭,說道:“那倒還說得過去。要是沒有他們,恐怕不能取得這樣大的勝利吧?”
楊天風看著趙雨柔,若有所思地問道:“你是這麼想的?”
趙雨柔眨了眨眼睛,又解釋道:“不是說你和三縱不厲害,而是說有國*軍的主力團,勝利才來得快,戰果也來得大。所以,大家都是這樣想的吧?”
楊天風輕輕點頭,慢慢露出狡黠的笑容,說道:“這麼想就對了。不光大家要這樣想,鬼子這麼想才更好呢!”
趙雨柔審視著楊天風,一哂,伸手划著圈,“又在想什麼壞心思呢,眼珠兒那麼一轉,我就猜到了。”
楊天風愣怔了一下,都說喜怒不形於色,自己這心思是不是也太容易被人看出來了?
“好啦,你忙吧,我和秀兒先去後面休息一下。”趙雨柔起身,拉著翟秀兒走了出去。
切!楊天風用力一擺手,吃飽喝足就滾蛋,什麼人哪?去後面啊,沐浴啊,休息啊,聽起來很誘人呢!
…………
“少爺,少爺——”楊天風倚躺在沙發上,正迷迷糊糊的時候,肖四把他推醒了,原來是周至忠到了。
“楊兄要多注意身體呀!”周至忠好心地提醒道:“很疲憊吧,要不,宴會就改天吧?”
“不用,不用。”楊天風接過毛巾,把臉了擦,擺著手說道:“我的身體沒問題,快坐,別客氣呀!”
周至忠笑了一下,坐下來,等楊天風收拾好坐到對面,才開口說道:“戰報我看過了,楊兄過於謙遜了。猛勁兒給六十一團臉上貼金,周某看著都覺得過分呀!”
楊天風淡淡一笑,端起茶杯喝了一口,緩緩說道:“戰報這樣寫,一方面是感謝周團的大力支援;另一方面呢,我也想給外界造成這樣一種印象,那就是此次反掃蕩成功,最重要的原因是周團的來援,是鬼子情報不準、判斷失誤。這是從長遠考慮,對三縱最為有利的說法。”
周至忠略一沉吟便想明白了。周團說到底是客軍,不能長期駐紮於此,其他將來此地進行遊擊戰的正規軍也是如此。鬼子下次掃蕩的時候,有沒有正規軍支援是不能保證的事情。楊天風就是想讓鬼子輕視三縱,那樣說不定會重蹈覆轍,或者讓鬼子再吃大虧。
“楊兄的意思我明白了。”周至忠點了點頭,說道:“示弱於敵,使敵人判斷失誤,對三縱以後的戰鬥很有好處。”(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