濺,水中的鬼子根本毫無防備。幾句日語喊話已經打消了他們的全部警惕,況且在水裡跑不快,沒處躲。在潑來的彈雨下,甚至來不及射出一顆子彈,便象一群胡亂撲騰的鴨子,被近在咫尺的攻擊撕碎了。
只有最後下水的樸泰永反應較快,看見急風驟雨般的子彈射過來,轉身就向岸上跑,但顯然他的速度與子彈無法相比,腳剛踏上陸地,一顆子彈從身後飛了過來,帶著熱量和仇恨鑽入他的胸腔,將無數肺泡攪得粉碎。
樸泰永倒在地上,大口吐著帶氣泡的鮮血,視線逐漸模糊,發黑……
戰鬥突然而短促,楊天風收起槍,鮮血已經將水面染紅,一具具屍體載沉載浮。他一聲令下,幾個士兵脫下衣服,跳下了水中。
“曲龍鎮的楊家!”一個老頭兒站在岸上,眯著眼睛望著船上飄動的大旗。
“是楊家,這旗子我見過。”另一個老人抹了抹眼睛,說道:“當年,唉,那點血氣都隨著飯吃了。”
虎子的船靠了過來,仗著船家手法高,與頭船來了個並排,相距不過兩三米遠。
“少爺,您沒事吧?”虎子縱身一躍,跳了過來,關切地詢問道。
“切,看我生龍活虎,象有事的樣子嗎?”楊天風將槍交給肖四,擺了擺手說道:“回去,我們要開船了。耽誤了點時間,得追回來。”
虎子猶豫了一下,說道:“少爺,三少奶病了,燒得厲害,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