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幾乎軟癱成了一堆泥。
楊天風鼻子下貼著仁丹胡,左頰上還粘著個大黑痣,獰笑起來,大黑痣連連抖動,更顯得兇惡異常。
“你就是鎮長?”楊天風逼近張光宗,刷地拔出指揮刀,架在了他的脖子上,“說,你集結隊伍,是不是要反叛皇軍?”
張光宗嚇得面如土色,連忙把脖子向衣領裡縮,他真希望有烏龜般的一副硬殼,把腦袋能完全藏進去才好。這些殺人不眨眼的日本人,只要刀鋒一轉,他這顆腦袋就要搬家了。
“太,太君,誤,誤會,全是,全是誤會。”張光宗哆哆嗦嗦地說道:“小人對皇軍是忠心耿耿,哪敢反叛。今日在鎮上校閱,哪裡是聚眾叛亂,請太君不要聽信一面之詞。”
楊天風皺著眉頭,慢慢收回洋刀,嘰哩咕嚕又說了幾句日語。
韓文平衝著楊天風點頭哈腰,對張光宗卻馬上變得趾高氣揚,他大聲說道:“太君說了,皇軍乃仁義之師,廣施恩德於四方,自然不會聽一面之言,逞性殺掠。”
“那是,那是。”張光宗硬著頭皮向楊天風深深地鞠了一躬,陪著笑臉道:“感謝太君的恩德,皇軍成東亞霸主,建王道樂土,仁義之名冠於海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