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副鎮長恨死這個崔大牛了,心裡恨得咬牙切齒的。
一杯滿滿的白酒下肚,已經有些頭暈腦脹了。
劉萍又站起來敬酒,眾人跟著拍馬屁,馬鎮長也又幹了一杯白酒,到了一斤的量了,雖然還沒趴下,但多少有些搖晃、滿臉紅暈的興奮。
“那個……”馬鎮長有些晃悠的站了起來,龐秘書也忙放下筷子扶著。
馬鎮長笑嘻嘻道:“小夏啊,今天你上任,我打心眼裡高興,你是大學生,趕上好時候了,我們那時候大學全靠推薦,得勞動好,表現好,不然不讓上大學……我這大半輩子蹉跎歲月,年輕的時候上山下鄉在老百姓家裡搓麻繩,可下上了大學分配當了個小幹部,天天陪著領導搓麻將,呃……”
馬鎮長說著打了個酒嗝:“我馬戈筆,我一生都是蹉跎歲月中長大的,我馬戈筆……”
“咳咳……”崔大牛會計站了起來:“馬鎮長是不是喝多了?咋還罵上人了呢?”
旁邊的龐秘書瞪了崔大牛一眼:“什麼罵人?別亂說話,馬鎮長名字叫馬戈筆。意思是金戈鐵馬,金筆點睛的意思。”
陳小四一頭黑線,夏冰也深呼吸口氣欣欣然站起身對眾人道:“我有點不舒服,眾位慢慢聊,我先回去了。”
見夏冰要走,幾個副鎮長忙挽留。
有的則說:“馬鎮長,吃的差不多了,咱們要不回去?”
“不……”馬鎮長大手一揮,另隻手握著空拳,放在了下巴下面。
眾人不解。
不知道馬鎮長這是啥意思。
旁邊的龐秘書則呵呵笑道:“馬鎮長的意思是要去請大家唱歌。”
馬鎮長笑眯眯的點點頭,喝完酒哪有不去唱歌的,在歌廳嚎兩嗓子,才算是最後的功德圓滿。
夏冰推脫頭痛,先走到了外面,龐秘書忙在馬鎮長耳邊輕聲嘀咕:“鎮長,夏冰夏鄉長,要走,你看……”
“嗯……咱們到外面去說。”
馬鎮長藉著尿遁,跟眾人打招呼:“那個……不好意思,人有三急,你們沒事的都去歌廳嚎兩嗓子,怕老婆的就別去,那種人不算男子漢。”
眾人又呵呵笑了。
“我先去方便方便……”馬鎮長跟龐秘書往前走,想去衛生間,不過剛一推開門,裡面就有人在吐,而且吐的哪都是,正是崔大牛崔會計。
馬鎮長咧咧嘴,這飯店他常來,知道後面還有個茅坑。
跟著龐秘書去外面的茅坑了,兩人進了茅坑,蹲下去大廁。
龐秘書低低道:“鎮長,這夏冰不上套啊,好像就喝了一小口酒,要不咱們把她拉到歌廳,灌灌酒?”
“不……”馬鎮長擺擺手:“不妥,夏冰和別人不一樣,她就像是一朵蓮花,我問你,這麼好看的蓮花你是靜靜的採摘,還是辣手摧花?”
“這個……”龐秘書小眼睛轉了轉。
馬鎮長搖搖頭:“小龐啊,看見夏冰的時候,我彷彿一下子年輕了二十幾歲,她就像是一個仙子,看見她一眼,我就心情愉悅,有一種甜蜜幸福的感覺,就像回到了我的初戀……”
龐秘書撓了撓腮幫子:“馬鎮長,那你的意思是?”
“心急吃不了熱豆腐,我要在她困難的時候多幫助她,才能讓她感動。”
“高!還是鎮長高見!”龐秘書豎起大拇指。
“呵呵呵,都是經驗。”馬戈筆說著掏了掏兜,不禁抖抖手:“壞了,沒帶紙。”
龐秘書也翻了翻兜,也沒帶,正想打電話發現茅坑牆頭上誰用磚頭壓著一張報紙。
馬戈筆指了指:“拿過來。”
龐秘書咧咧嘴:“鎮長,這是報紙,不合適吧。”
“沒事,沒啥不合適的。上山下鄉那會兒,我們連報紙都沒有,都用棍刮。”
龐秘書咳咳了幾聲,想象不出那怎麼刮。
把報紙拿下來,抖了抖上面的灰,刺啦一聲,撕了兩瓣,兩人一人一半……
……
秘書郝娜已經來接夏冰了。
她沒來參加酒局,夏冰也是怕萬一自己跟陳小四都被灌蒙了,得有一個清醒的來接應了。
陳小四沒喝多少酒,送她到外面,其他人也跟著出來。
“夏鄉長,一起去歌廳唄?”範副鎮長噴著酒氣問。
夏冰搖搖頭:“下午我去幾個村走訪走訪,你們去吧。”
夏冰說著上了鄉里的捷達車。
郝娜開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