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學究也夠鬱悶的。
以前馬戈筆只當了個村書記,聽信算命的說名字不好,找人有學識的人把名字改一下,額能轉運。
馬戈筆原名馬發財,就找到了又窮又臭又硬的文學究。
文學究父親以前是村裡的老飽學,也就是以前的教書先生,他爺爺也是教書先生,都寫的一筆好字,而且還有文人那種窮酸的硬氣。
這種人有才學,但性格不行,自然得不到重用,鬱鬱寡歡。
馬發財當書記的時候就大吃二喝,胖的滾圓。
但這人圓滑,說了一堆拜年話。
文學究骨子裡痛恨這種小人,讓他幫著起名,隨手寫了馬戈筆三個字。
這意思顯然就是在罵人了。
馬發財雖然念過大學,但是他念的大學可不是純粹的了。
以前大學生叫臭老九,都上山下鄉,跟生產隊一起勞動,然後勞動表現好的,就被推薦上大學,可見學習好的不一定能上,但學習不好表現好的就能上。
馬發財拍馬屁自然有一套了,上了大學也是瞎混,混了個村書記他不滿足,聽信算卦的改名。
馬發財念:馬戈筆?媽個B……當時臉就綠了。
文學究解釋:戈是金戈的戈,戰爭的意思,筆,自然就是文人的武器,所以戈壁就是文物雙全的意思,只是你的姓不好,要不你改姓?
馬發財無語了,姓可不能改。
正考慮著,又聽新聞裡念朱陶奮……還是政協委員。
人家政協委員都叫朱陶奮,自己咋就不能叫馬戈筆?
想了想一拍桌子,去了派出所改名。
可能是天意,也可能馬戈筆這個名字怎麼也比馬發財這個名字看著清廉。
馬戈筆一路火箭般的提拔,這個名字成就了他的今天。
王副鄉長唸叨著:“王跋旦?唉……為了前程,我拼了,王跋旦就王跋旦吧……”
“王副鄉長,現在改名也不好改,派出所查的嚴……”文學究提醒了一句。
“唉,沒事,派出所我熟,經常在一起吃飯……”
正說著,馬戈筆到了。
“哈哈……文老師,文學究,大學問家,哈哈,可算找到你了,咋的?最近總躲著我哪?我去你家好幾次了,給你送了好幾次禮,你都給退回來了,唉,你跟我客氣啥哪!”
馬戈筆熱情的拉了拉他胳膊。
文學究眼睛透過瓶底厚的鏡片厭惡的看了馬戈筆一樣。
都煩透他了,本來給他改名是罵他的,沒想到人家反而高升了。
那送來的麥乳精,媳婦倒是覺得好,但文學究一聲怒喝:“這種狗官的東西不能要!要了我就和你離婚……”
文學究媳婦是土生土長的農村女人,倆人結婚二十來年了,瞭解這個窮酸人的倔脾氣,他媳婦種地養豬,文學究靠著在報紙雜誌發表點東西賺點三瓜倆棗的稿費。沒他媳婦,他能餓死。
而他媳婦也就喜歡這種窮酸瘦驢拉硬屎的倔脾氣的文學究。
把馬鎮長几次送來的東西又送了回去。
“馬鎮長,你現在是鎮長,我是就一小老百姓,找我幹啥?”
“別別別,文老師,您可是我的救星,沒你給我改名,我哪有今天啊,我這叫吃水不忘挖井人,對了,說正是,麻煩你當這學校老師好不好?正好你也沒事在家待著……”
“哼……”文學究一甩袖子,轉身大步而走。
“這……”王副鄉長咧咧嘴:“這犯啥病哪?”
馬戈筆看了看他:“你,你去把文學究給我找回來,必須想辦法讓他當老師,快去。”
馬戈筆一推他。
王副鄉長一副的不情願,嘴上都能拴頭驢了:“鎮長,這文學究就跟羊拉的粑粑蛋子似的,又臭又硬,我怕拉不動啊……”
“拉不動,你就別回來了!快去……”馬戈筆抬起小短腿作勢要踢他的樣子。
這破豆腐渣學校建成,就這環境還真找不到老師,找不到老師這學校就白建了,不算政績,沒準上面還得說他們胡搞亂搞。
這一追究,還是他當鎮長的責任,而且夏冰這個鄉長也有責任。
馬鎮長琢磨著,想要把夏冰整到自己身邊,光憑嘴說不行,得實際行動才行,對她好?怎麼對她好?得幫她出政績,她一高興了,自然芳心被打動,這個學校就是她的政績。
到時候她有了政績,自己請示,就能把夏冰提拔到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