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支書,這小子***拉著潘小娥的小手兒繞著咱村子來回的跑,你說人家潘小娥還在坐月子期間,還剛離婚,他陳小四就去給人家伺候月子,兩人白鋪夜蓋的,還不過癮,倆人早上還在小樹林邀會,這會兒就手扯手繞著村子跑,這不是耍流氓是啥?”
王老瓜氣得一撅一撅的,說完了又咬饅頭,還噎住了。
“那個……喜兒啊,有湯嗎?我喝一口順順……”
郭支書白了他一眼:“老王啊,你是多久沒吃飯了,你看你這個炫世樣!”
王老瓜咳咳了一聲,還真噎住了,家裡的米還真不多了,他都好幾天早起去山上別人家的田裡偷苞米,回來煮苞米棒子沾大醬吃。
郭喜兒搖搖頭道:“老瓜叔,沒湯啊?鍋裡是土豆燉茄子,有點火大了,沒有湯,要不我給你倒一碗開水吧?”
郭喜兒要去拎暖壺。
王老瓜忙擺擺手,拎著桌上的一個水漂,到井邊開始壓水。
嘩啦嘩啦水出來了,王老瓜涮涮碗,然後壓出半大瓢水,咕嚕嚕咕嚕的喝。
郭喜兒皺眉道:“老瓜叔,你這能行嗎?別壞了肚子……”
“沒事,沒事……”王老瓜邊喝邊烏璐烏璐的說了幾聲,把半大瓢水喝光了,擦擦嘴說:“咱農村人不講究這個,不乾不淨,吃了沒病,你看城裡人整天嬌生慣養,這營養那營養搭配的,那小身板就跟跟蝦米皮似的,全是病。”
“這……也不能全那麼說,城裡人的空氣,水土沒咱農村的好。”郭喜兒說了一句。
王老瓜忙又衝郭支書說。
“支書啊,你還等著啥那?那陳小四耍流氓你到底管不管?你要是不管,我……我明天也拉個婦女滿村子跑……”
“切!”郭支書站了起來,把身上的外套掂了掂,披在肩頭。
“王老瓜,你以為是誰都能拉著婦女滿村子跑哪?我問你,陳小四拉著潘小娥跑,潘小娥啥態度?”
王老瓜扶了扶腦袋上的藍色前進帽。
“啥態度?那個臭不要臉的潘小娥,跟陳小四屁股後面一顛一顛的,簡直就是姦夫淫婦,簡直就是潘金蓮和西門慶!”
王老瓜氣得又要伸手去抓桌面上的白麵大饅頭。
郭支書一看他又要吃,胃就疼。
“王老瓜,別吃了,趕緊領我去看看,走,快點走。”
“我……我再吃一個……”王老瓜伸手還要抓。
郭支書拉著他往外走:“趕緊去看看,你剛才不著急麼。”
“我也去看看。”郭喜兒兩手撫摸著大辮子跟著。
郭支書回頭道。
“你個小丫頭家家的,好好的在家裡待著得了,這事兒你跟著參合啥?”
郭喜兒撅撅紅嘟嘟的小嘴兒,有些不樂意了。
等郭支書跟王老瓜走出去了一小會兒,郭喜兒也現實歡快的小喜鵲一樣,蹦蹦跳跳的出了大門,也想看看熱鬧去,她覺得陳小四應該不是那樣式的人了。
村子裡現在很熱鬧,一大早上的,歡騰歡騰的。
挺老遠的,郭支書就看見兩個小點還真繞著村子跑。
“小娥姐,加油,加油,咱第一天爭取繞村子跑一圈,這一圈也不短了,跑完了咱再做做熱身運動,對你產後恢復非常好的。”陳小四鼓勁兒著。
“嗯……啊……&”潘小娥已經無力了,一個是坐月子體力弱,再者,農村都幹力氣活,如果說幹活有勁兒是對的,但鍛鍊和幹活使的不是一股勁兒了,她從來沒跑過這麼遠,而且短跑和長跑用的也不是一股勁兒。
這就是在用毅力跑步了。
幾次,潘小娥都想一屁股坐下來不跑了,但看見陳小四那清澈又堅定的眼神,她不禁有些迷惑了。
身體內部好像爆發了一股特殊的力量,身子不由得一陣,咬牙堅持往下跑。
跑到郭支書跟前時候,郭支書擺擺手喊:“小四,小四……你停一下,我有話和你說。”
陳小四回頭道。
“郭支書,我這忙著哪,幫著小娥姐恢復體質,待會我再和你說啊。”
陳小四說完,又拉著潘小娥往前跑,潘小娥差不多虛脫了,大半個身子靠著陳楚。
她的兩條小細腿就跟灌了鉛似的,舉步維艱了。
潘小娥都想爬著回去,感覺這跑步,比自己生孩子都要難受了。
兩人影子遠了,王老瓜才擠擠眼衝郭支書道。
“老郭啊,你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