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山?”陳小四愣了愣。
“是啊。”甜田嘟著小嘴兒道:“那咱們不上山,還在大道上吃啊?來回過車全是灰,再說哪有人在大道上吃飯的?讓人看見了不笑話麼?不都成了要飯的了麼?”
陳小四搖搖頭。
“甜田姐,在大道上吃飯也沒啥的,在城裡的時候,一到傍黑的前,城裡的燒烤、麻辣燙店啥的,都是爆滿的,商家就把桌子搬到了外面,客人都在外面吃飯,也是挨著大道,還挺涼快,挺風涼的呢……”
“切!”甜田嘟嘟嘴,大眼睛扇動道:“不過也對的,你是誰呀?你都能領著坐月子女人手拉手滿村子跑呢,你陳小四啥事兒幹不出來啊?”
陳小四哈哈笑道。
“也對,人家我還給小寡婦治腳傷,大半夜的還敲小寡婦的門哪!”
此言一出。
甜田臉唰的紅都跟猴屁股似的,在旁邊撿了一根柳樹條就朝陳小四打去。
“陳小四……你混蛋……你給我站住,我要打死你……”甜田氣咻咻的。
陳小四拎著飯盒嘻嘻哈哈的往山上跑,甜田在後面追,她根本追不上陳小四,氣得咻咻的,等跑到了不高的山上,見陳小四已經在一處大樹前,把飯盒開啟了。
甜田走過去,扔了柳樹條,小手在陳小四身上拍打了起來。
她也不用力,再說甜田也沒多少力氣,拍打陳小四幾把,就跟撓癢癢一樣了。
“壞小子,讓你欺負我!讓你欺負我……”甜田邊打邊嘀咕著。
陳小四哈哈笑著,裝作很疼的樣子。
甜田忽的坐了下來,背對著陳小四,也不打了,也不出聲了,消消停停的坐在那,像是在想著什麼心事。
忽的,甜田臉埋在兩手間,像是哭了似的。
陳小四也不鬧了,忙拍拍甜田的香肩道。
“甜田姐,你……你不會哭了吧?我是和你說著玩呢,你別生氣啊……甜田姐……”陳小四試著拉了拉她的確良襯衫的胳膊袖子。
甜田還是埋著頭,胳膊肘還往回拽了一小下,就是不說話,還發出輕微的嗚嗚聲,像是哭了。
陳小四忙著慌了。
“甜田姐,我是身在曹營心在漢那,我幫著小娥姐,但是我心裡還是想著你的。”
“真的?”甜田把臉稍微的抬起來一點點,露出了一隻狹長的大眼睛。
陳小四撥出口氣,甜田根本沒哭。
“甜田姐,你騙我啊?”
“切!誰騙你了?”甜田抬起頭道:“剛才我是不小心迷住眼睛了,來,我看看都有啥好吃的?”
甜田剛才還是氤氳著,這瞬間就多雲轉晴了,面部極為迅速變化,陳小四都有些蒙圈了。
飯盒裡一飯盒米飯,另外一飯盒擺放整齊的四個菜,最多的是豬肉酸菜粉條……
甜田拿著飯盒蓋道。
“小四,我吃不了油膩的,這豬肉粉條你都吃了吧,我吃瓜片和薺菜鹹菜……”
吃完了飯,甜田坐在樹蔭下,陳小四也靠在樹幹上眯縫著,想睡一下午覺,反正家裡都被扒了,也沒地方睡,再說抓鉤嗚嗚的聲音也睡不著。
不遠處,還有個小河溝,水流不多,甜田過去把飯盒刷乾淨了。
回來的時候低低問。
“小四,你跟潘小娥……你倆啥關係?”
“沒啥關係啊?村裡搞幫帶,本來潘小娥是婦女主任劉萍去幫扶的,但劉萍姐最近在相親,就由於去照看了,我幫著伺候伺候月子,發現小娥姐身子太虛了,就領著她跑步。”
“虧你想的到,做的出,這坐月子的女人能出來跑步麼?”甜田白了他一眼。
“怎麼不能?人家國外女人生完孩子就是這樣鍛鍊的,小娥姐也不是難產,也不是剖腹產和側切啥的,正常生產更應該鍛鍊了,傳統的那些老黃曆也應該翻翻頁了。”
甜田白了他一眼。
“反正你是大學生,說啥都有道理,我說不過你。”
陳小四笑道。
“甜田姐,要不……明天早上,你也跟我們一起跑步吧?鍛鍊身體麼,你身子骨也挺虛的,跑跑步,以後遇見了壞人,你就不用喊救命了,幾下子打過去,壞人到時喊救命了。”
“切……我才不呢……”甜田說著,忽的想起早上,自己走在‘青草默窠’身邊沒人的時候,那王老瓜就跟著摸了上來,多懸啊……這王老瓜大半輩子沒媳婦了,不知道女人是啥味兒,要是一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