響起了稀稀拉拉的掌聲。
本來就沒幾個人,劉福貴看見陳小四就想起自己媳婦小浪張跟他……像是不乾不淨。雖然沒抓到證據,但這樣猜度的更有一股憋屈之氣。
就像烏龜鑽灶坑,又憋氣又憋火的。
村會計崔大牛也不樂意,幹了半輩子會計了,也想往上提一提。
他琢磨著,啥時候老支書下去了,劉福貴當支書,自己請他喝幾頓酒,也混個副村長噹噹啥的,雖然副村長權利不大,但也有村長倆字,比村會計強,自己也過過癮。
這半路殺出個陳小四,年輕力壯的,他當了副村長,把他靠死自己當,是基本不太可能了。
崔大牛有些憋氣憋火,撇嘴喝了一口茶葉水,套袖裡掏出算盤,扒拉了兩下,他能當上這個村會計,主要就是算盤打的好。
“小四,喝水嗎?”劉萍問了一句。
“哦,不用,謝謝。”陳小四擺擺手。
劉萍忙樂呵呵道:“別客氣,都是村上的人,我給你倒水。”
劉萍拿過一隻乾淨的杯子,要給他抓茶葉。
陳小四忙道:“那個……劉姐,我不喝茶葉水,給我倒白開水就行。”
“行。”劉萍嘀咕了一句,倒水之前,抓了一把什麼放進杯子,然後倒水,端了過來。
陳小四微微喝了一口,感覺有些甜,這裡面放糖了,不禁皺皺眉,看了一眼劉萍。
劉萍這微微笑了笑,坐在邊上。
郭支書咳咳道:“開會,今天的會主要說一下幾件事,第一件便是歡迎副村長陳小四同志,第二件就是咱們村進入田間管理時期了,這個時期很多人認為不重要,澆了兩遍田,有的就去城裡打工賺倆零花錢回來,其實啊,這個田間管理也挺重要的,沒事看看苞米缺啥,苞米葉子黃了補啥,氮磷鉀,一樣不能缺……要是遭了病蟲害就抓緊打農藥,這時候也是極為關鍵的時期,秋收好不好,就看田間管理那……”
郭支書說著敲了敲桌子。
劉福貴點頭,吐了口煙霧:“郭支書說的在理,別以為去城裡打工賺倆錢,活好乾錢不好要,這兩年咱村不少去城裡打工的,有幾個把工錢全要回來的?還有不少白給人幹了一夏天,連路費都搭進去了。”
“嗯?”陳小四皺眉道:“為啥要不出工錢?”
“呵,小四啊,你剛大學畢業,不瞭解這個社會,複雜著那!”劉福貴嘆了口氣:“有辦法要錢誰不要啊?城裡的那些工頭不少都跟黑社會有點瓜葛,你找他去要錢,錢要不來,別挨頓揍就不錯了,算了算了,我不建議讓村裡人去城裡打工,他們願意去的,自己去,被坑了我不管。”
劉福貴掐滅煙,開始跐溜跐溜的喝茶葉水了。
郭支書看了看崔會計,咳咳問:“崔會計,你有啥想法麼?”
“這個……”崔大牛巴拉巴拉算盤說:“支書啊,我剛才看咱村的賬上還有倆錢,今天陳副村長走馬上任,咱不能光憑嘴說歡迎啊,那多沒意思啊,不如把村裡賬上的錢支出來點,咱們找個飯店樂呵樂呵,給小四整一個歡迎儀式啥的……”
崔大牛真心不想舉行什麼歡迎儀式,恨陳小四搶了他的副村長還來不及了。
他這麼做只是為了吃一頓,抹抹油嘴,混頓酒喝。
“咳咳……徐會計,賬上那點錢還是留著吧,咱村不少孩子都上不起學,準備蓋個便宜點的校舍,上面撥款還沒下來,這點錢就別吃喝了。”
“呃……我聽支書的。”崔大牛眼睛滴溜溜轉了轉:“小四,聽說你搞了個醬菜廠,挺賺錢的吧?”
郭支書又敲了敲桌子:“今天剛開業,賺什麼錢,別說吃喝也別說錢了,進行會議第三項,咱村有不少貧困戶,大家想辦法互幫互助一些,另外……咱村爛西瓜的姑娘回來了,要落回咱村的戶口,這落回戶口就得分她土地,咱村地不多,不能分她,這個事情誰去說一說。”
一聽爛西瓜的女兒回來了。
一個個都低著頭。
陳小四不明就裡,抬著頭看著。
崔大牛眼睛轉了轉嘿嘿笑:“支書啊,能者多勞,小四是大學畢業生,人有文化,有能力,滿肚子裡是墨水,而且也適合搞婦女工作,他家的田,還有醬菜廠,全是女的,我看這話就讓小四去說吧。”
這時,劉萍給陳小四使了個眼色,那意思顯然讓他拒絕。
陳小四愣了一下,郭支書問:“小四,要不……就麻煩你一趟?”
“這個……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