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小四開車到了鄉里,一大早上的,見有人在洗臉。
看背影,很像是劉大成。
轉過身,正是劉大成。
“哎呦,劉鎮長早啊,咋來我們這裡洗臉來了?”小娜笑咯咯問候了一句,隨後見劉大成臉色不對,全是紅紅的大嘎達,有的還比指甲都大。
“陳小四……王八蛋……”劉大成喝了一聲。
“呼……劉鎮長啊,你這滿臉……臭蚊子咬的吧?”陳小四撓撓頭道:“你這被咬的挺嚴重啊,得治才行啊,這麼一臉大包,而且裡面都是毒液,你去縣醫院吧,萬一感染就麻煩了。”
夏冰也說:“還真是,劉鎮長你別以為這是小事,野外的蚊子毒素更是了不得的,誰知道他們叮咬的是牛,還是豬身上的血,都刺進了你的面板裡,不抓緊治療容易出大事……”
“你……”劉大成氣呼呼的指著陳小四。
小娜也道:“是了,劉鎮長,有啥事等你治好了病再說吧,陳副村長也走不了,也跑不掉的。你這滿臉的大嘎達還真是嚇人哪……萬一你忍不住手一撓,感染了破傷風能死人的。”
兩女嘚啵嘚的一說,劉大成心活了,但沒去縣醫院,直接到了鄉里的衛生所,把衛生所的大夫嚇了一大跳,忙給劉大成處理。
“小四,怎麼回事?”劉鎮長走了,夏冰蹙眉問。
“我哪知道啊?”陳小四咧咧嘴:“可能劉鎮長半夜夢遊,走到荒郊野外,讓蚊子給咬成這樣了……”
“噗……”小娜憋不住笑了,用胳膊肘懟了懟陳小四臂彎:“瞎說。”
夏冰撥出口氣去。
“小四,你真是……變壞了,你這樣不說實話,以後我不理你了。”夏冰說著轉過頭去,像是生氣的樣子。
陳小四原地撓著頭,小娜輕笑說:“小四啊,你真是笨哪,我表姐現在可生氣了,你還不趕快哄哄我表姐?”
夏冰忙轉過頭道:“瞎說,誰用他哄?”夏冰說完感覺不對,忙紅著臉,走到辦公室椅子上坐下,翻看卷宗,小娜忙跑到她身後揉著她肩膀,衝陳小四做著鬼臉說:“小四,你還不去忙啊,真是的,我你真不瞭解女人,快消失一會兒,過一會兒回來手裡捧一束鮮花回來,我表姐馬上就開心了。”
小娜說完又咯咯咯的笑了起來。
“哦哦哦。”陳小四應了幾聲,也不管是真是假,轉身閃人了。
他剛走,夏冰就回頭不樂意道:“小娜,你……你瞎說啥啊?我跟他……怎麼可能?他比我小三歲呢……”
“有啥不可能的?”小娜做著鬼臉道:“表姐,陳小四是真心喜歡你呢,你看他每天車接車送的,而且看你的眼神也不一樣,你一有點事情,他都第一時間到位,這麼關心你的人,不管以後發展如何,你都不能錯過呢。”
“小妮子,你懂啥呀,真是的……”夏冰埋怨的看了他一眼,嘀咕說:“就不知道小四怎麼搞的,把劉鎮長弄了一臉臭蚊子叮的大包,唉,以後他的工作要不好乾了。”
……
陳小四剛溜達出了鄉政府,迎面就撞上一人。
這人中等身材,身形極瘦,臉也瘦,細胳膊細腿的,但是這張臉上卻充滿了暴戾之氣,有橫肉。
“小四,我正找你那。”
“老虎,找我啥事兒?”陳小四心裡剛才盤算著,要不要去鄉里診所看看劉大成。他覺得這劉大成雖然很討厭,但本質是不壞的,至少不像馬戈筆那樣式的,每天都打夏冰的主意,恨不得把臉天天貼在夏冰屁股上了,就是那種色人。
“哦,野狼找你那,找你喝酒,咱們兄弟都在一塊聚聚啥的。”老虎笑呵呵的說。
“別的了,昨天劉大成被蚊子咬的一臉大包,讓野狼先消停兩天,這件事完不了。”
“呵呵……”老虎笑道:“完不了就玩不了,怕啥?再說了,是他先動手的,咱們是自衛把他扔坑裡的,再說也沒傷他,是蚊子把他咬的。”
老虎說著又放低聲音道:“小四,還有一件事,就是……老鷹來了,他想見見你。”
“老鷹?誰啊?”
吳揚撓撓頭:“我也不太清楚,應該是野狼的大師兄,我是聽華強說的,剛從監獄出來……”
“呼……我還有事,就不去了。”陳小四轉身要走。
“哎。”吳揚道:“我覺得還是見一面好點,這老鷹聽說心眼小,你要是不去,他得嫉恨,他還是野狼的大師兄,有些本事的。我知道你不樂意搭理這樣的人,但咱最好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