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老鷹眼皮一挑:“這他媽臉上堆了多少粉啊?還是那個女警好……”
“哈哈哈……”眾多混混跟著大笑起來。
野狼坐在正中,那張慘白的狼臉上,看不出喜怒。
紅豆歌廳是他在縣城最大的一家客廳了,其他歌廳都是小的,一天也就賣個六七百塊,紅豆歌廳差不多每天進賬兩千左右。
畢竟安大縣是個小地方,這樣的收入算是不錯了,但手下兄弟不少,都是要給錢的,吃吃喝喝除外,一個月也要給一些生活費的,比正常歌廳服務員的工資還要高一些。
這樣一算,壓力倍增。
跟胡彪混的時候,胡彪是搞房地產開發的,養手下那算是小錢了,自己出來挑大樑可就不是那麼回事了,野狼在思考,什麼時候進軍紅城,甚至是省城,要是在那裡弄一個ktv可算日進斗金了,養幾十小弟根本就是毛毛雨了。
“今天進賬多少?”老鷹問了一句,手下兄弟把單子遞過來。
老鷹掃了眼,扔到一邊。
“野狼,不是我說你,就這倆錢啊,真不如正點粉……”
“不行。”野狼微微搖頭。
“靠,膽子吧,太小了。”老鷹站起身,帶著倆兄弟往自己歌廳走了。
他的歌廳離野狼一條街,起名:霸王歌廳。
算是霸氣外洩了,野狼相對於比較低調多了。
老鷹走進歌廳,見生意冷清,罵了一句,隨後片腿坐到吧檯上,撥出一個電話後不久。
隨手喊來一個小弟道:“你……去前面的中山大街接貨,懂麼?”
那小弟眼睛轉了轉:“鷹哥,接、接啥貨啊?”凡是小混混,大多是頭腦精明的,有一種說法是做壞事的人,是智商有富餘的人,太笨的人做壞事也是蠢賊了。
“媽的……”老鷹揚手就是一個大嘴巴子。
把這小弟抽的退後幾步,半邊臉都腫了起來,但也不敢吭聲,捂著腮幫子。
“我讓你去接貨,你***就去接,趕緊的,別廢話!”
“是,是。”那小弟慌里慌張的往外走。
“回來!我***告訴你怎麼接了麼?找誰你知道麼?”
那小弟忙點頭走到老鷹跟前,老鷹一把抓住他扯到自己耳邊低聲嘀咕了幾句問:“明白了麼?”
“明,明白了。”小弟慌忙點頭。
“明白就好,記住了,別讓野狼知道,要是你敢走漏封神,我弄死你!”老鷹說著一瞪眼睛。
“明白,明白,鷹哥放心。”這小弟觳觫一下,趕緊去接貨了……
……
焦文正跟著劉大成走進了一個飯館的小包間。
劉大成這人不貪汙,雖然當了那麼多年兵,這回又當了鎮長,兜裡沒有幾兩銀子,找了個叫‘小嫂子飯館’的地方,這家菜炒的不錯。
劉大成呵呵笑道:“老師,這次我給您壓壓驚……”
“什麼意思?”焦文正扶了扶自己的瓜皮小帽道:“休要胡說,老夫根本就沒有驚慌,壓什麼驚?”
“對對對,老師您俠肝義膽……呃……來,老師,請點菜。”
焦文正點點頭,兩人要了兩盤餃子,一壺老酒,一份鍋包肉、一份燒茄子。
菜炒的很快,端了上來。
喝了兩口酒,吃了幾個餃子。
焦文正忽然放下筷子:“有了。”
“老師,您又怎麼了?”劉大成有一種不祥的預感。
“大成啊,你只知道老師我是個文學家,是個很有文采的人,你忘記老師我還有一手絕活了麼?”焦文正說到這裡一陣的眉飛色舞的。
跟個老頑童相似。
“這個……”劉大成拍拍腦袋:“對了,老師您在書法,古箏方面也很有造詣的,被譽為新一代的唐宋八大家……”
“唉,那些都是虛名,老師和誰都不說起自己的書法寫得好、古箏彈的好,也不說自己吹簫吹的好,也不提自己養菊花有一套,呵呵呵……”嚴學究笑的抬頭紋都開了。
“對對對,老師您還養的一手好菊花。”劉大成挑大指稱讚。
“大成啊,你再想想看,老師還有什麼絕技?”
“這個……”劉大成又說了一大堆,最後焦文正連連搖頭說:“我提示你一下,琴棋書畫的棋……”
“哦……老師下象棋下的好!”劉大成哈哈笑了。
焦文正連連點頭:“大成啊,你真是聰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