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鎮長……”龐秘書站在門口弱弱的問了一句。
“嗯?你在那站著幹啥?有話進來說!”劉大成喝了一句。
龐秘書一哆嗦,他是最能見風使舵的了,馬戈筆都讓他照應的服服帖帖,但是這個劉大成是個另類,不按套路出牌,一般領導喜歡的唯有吃吃喝喝,形形色色,煙菸酒酒……
但劉大成這些都不好,還就好一樣,好打架,部隊出身的,有一身功法,十個不服,八個不忿……
這個愛好讓龐秘書受不了,自己不能當沙包讓他打啊,他這體格瘦了吧唧的,都不夠一拳懟的了。
“那個……鎮長,您真的準備把陳小四上報縣裡,當先進個人麼?”龐秘書試探性的問了一句,同時也在察言觀色,覺得劉大成這一臉讓臭蚊子咬的大包、都是拜陳小四所賜,他是不是掉進坑裡的時候腦袋摔壞了?被人整了,還要提拔陳小四?
這就不是正常人該乾的事兒啊,自己得好好問問,免得以後捱罵。
“龐秘書!你都問了好幾遍了!”劉大成端起水碗喝了一口道:“難道你以前也是的這麼幹工作的麼?領導說一遍,你記不住,說兩遍,也記不住?你到底想讓我說幾遍你才記得住?就你這樣的,要是在部隊……”
“是是是,我記住了,記住了。”龐秘書忙點頭應承。
“對了!”劉大成又喝了口水道:“一會兒我老師,焦文正,要去杏花鄉看看,上次啊,他受了點氣,有些不服氣,要去找那個陳小四再對詩,我這老師啊,以前是我小學班主任,那個……平時就喜歡對仗啥的,那個陳小四啊,也真不懂得尊老愛幼,你一會兒開車送我老師去杏花鄉,半路就說車壞了,別去杏花村找陳小四那小子,免得又把我老師氣得夠嗆。”
“唉唉,我明白了。”龐秘書點點頭,心裡卻想:你那不是活該麼,挺大歲數了分明是找虐啊。
“對了,再給我燒壺水去,我就喜歡木頭火燒開的水泡茶,現在電壺啥的喝不慣。”
……
龐秘書煙熏火燎的給劉大成燒完開水,隨後開車接了焦文正,去了杏花鄉。
焦文正今天是一襲黑衫,老頭子挺著腰板,枯槁的手掌扶了扶頭上的瓜皮小帽,另隻手拿著黑色摺扇,等到了杏花鄉,龐秘書按照劉大成吩咐,說車壞了,也就停在鄉政府。
不巧,陳小四開著麵包車正到了。
龐秘書這下嚇壞了,這不是違了領導的旨意麼?
找知道這樣,還不如把焦文正拉到杏花村了,情急之下,龐秘書忙把焦文正扯出了大院,陳小四下了車,直接進了鄉政府。
去見夏冰去了。
而焦文正被扯的東倒西歪:“唉,龐秘書,你扯著我幹什麼?剛才那個人好像是陳小四啊?”
“不是陳小四,焦老師,您是看花了眼了,你不是要找陳小四算賬麼?咱們把車放在鄉里,然後打車去杏花村……”
“嗯,孺子可教。”焦文正點了點頭,摸了摸鬍子,表示讚賞。
杏花鄉窮鄉僻壤的,路過的貨車毛驢車啥的多,農用小三輪啥的也不少,但計程車到這裡的可不多,拉人到了杏花鄉,基本上就得空車跑回去了,太吃虧。
扯著焦文正走了幾步,龐秘書道:“焦老師,您在這等一下,我去給您攔車。”
焦文正點點頭,而龐秘書去找計程車也不容易,走出了挺遠。
大中午的,太陽有些毒辣了,焦文正穿了一身黑色的長褂子,這就更熱了。
溜溜達達的往前走,老頭子一邊走一邊四下看,正走到‘洪四哥廳’。
“洪四哥廳?”焦文正點指著,一個個的唸叨出聲,正這時,門口還停靠兩輛小車。
不一會兒,一個一臉橫死肉的大漢出來坐在前面的臺階上,這人身材高大,身上披著小褂,敞著懷兒,胸前紋身一隻展翅高飛的老鷹,鷹嘴彎鉤,鷹眼毒辣,栩栩如生。
而後,又走出一狼臉之人,那狼臉之人面目仿若沒有表情,陰測測,又慘白。
在他身後跟著一身材高大小弟,兩人站到了旁邊。
“師兄,進去坐吧,咋還出來了?”
“糙。”老鷹低罵了一句:“真是不行,你看那吳揚找來倆陪跳舞的,都是四十來歲大老孃們,這樣生意能好麼?這本鄉本土的就沒有啥沒開包的小姑娘啥的麼?咋就不找哪?”
野狼皺皺眉,輕輕吐出口氣。
緩和一下說:“師兄,歌廳剛開業,讓吳揚折騰折騰,以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