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這孩子,咋能亂嚼舌根子哪,等一會兒我找你媽去……”
“哼哼……”郭喜兒衝爛西瓜緊緊鼻子,然後去敲門:“小娥姐,開門啊,我跟小四來看你來了,今天你咋沒去跑步哪?”
郭喜兒叫了幾下,感覺裡面沒有聲音。
陳小四忙又過去敲門。
“小娥姐,你在裡面嗎?把門開啟……”陳小四喊了幾聲,裡面也不見應答。
這時,郭喜兒面色緊張道:“小四……不會是小娥姐在裡面出事兒了吧……”
她這麼一說,爛西瓜也緊張了。
忙過去啪啪啪的拍門:“孩子……孩子……你可別做傻事兒啊,大不了媽不給你相親找婆家了,你趕緊開門啊……媽這樣做也是為了你好啊……”
“撞開吧。”陳小四皺眉道。
“這……”爛西瓜也不心疼門了:“小四,你撞吧!”
正這時,們嘩啦一聲,門栓開啟,隨後門慢慢推開。
潘小娥面色如紙,慘白的面容毫無血色,頭髮也蓬鬆的沒有梳理。
她眼目無神,定定的看著一個角落,嘴唇乾白。
輕飄飄說:“小四……我想我的孩子,我沒有孩子,我就不活了……你幫我把我的孩子找到行不行?”
“行,小娥姐,你先吃飯,你放心吧,孩子我幫你要回來。”陳小四堅定的點頭。
爛西瓜眼淚淌下來了。
“小娥啊,你這是糊塗啊,你犯傻啊,你把孩子要回來,以後你咋生活啊,你咋活著啊?你再結婚,你帶個孩子,你還值錢麼?你不為為你的前途,你的未來打算啊?你今年才二十二啊……”
郭喜兒哼道:“你要是真為小娥姐打算,你就不應該讓她那麼早結婚,那不是把小娥姐往火坑裡推嗎?你就認準錢,錢錢錢,誰拿得起彩禮就是好人家?你不看那男的有沒有潛力,有沒有專場,你……你就是見異思遷,目光短淺,鼠目寸光……”
郭喜兒像是連珠炮似的衝她一頓轟炸。
爛西瓜撲稜了一下腦袋:“啥?啥光?你說啥光?”
“我說你……”郭喜兒要解釋。
陳小四忙攔住,不讓她說。
但郭喜兒不管了,大聲道:“鼠目寸光的意思就是你的眼光跟耗子一樣短,你這人就顧眼前,看不到長遠……”
“我……”爛西瓜想說什麼,但感覺自己是那麼無力。
“現在,你又要把小娥姐賣了,那十幾萬就那麼好花麼?你不為你女兒的幸福著想麼?十五萬彩禮錢能買來什麼?真正有實力的男人一年就能賺十五萬,甚至三十萬,上百萬,你為什麼不看誰家小夥子優秀?再把小娥姐嫁給誰?你就看誰家有點土鱉錢……趙小摳家有點土鱉錢,能把小娥姐嫁給他的傻兒子趙大剛去吧,那多好!”
“我……唉……”爛西瓜覺得郭喜兒說的在理,自己低頭不反駁了。
但隨後,她又低低的說:“把孩子要回來,那小娥……以後咋辦?”
郭喜兒哼道:“她要真把孩子扔了,以後就快活了麼?那會一輩子都走不出陰霾的,等孩子長大了,小娥姐怎麼和孩子說?說媽當時為了再嫁給別人家,再為了多要點彩禮錢,然後就不要你了,媽也是迫不得已,媽是為了貪圖錢,不是不要你,媽是不想帶著你操勞,遭罪,受累,媽是不想吃苦,媽是覺得你是累贅,覺得孩子是拖油瓶,是再找男人的包袱……”
“行了,喜兒,你別說了。”陳小四咳咳道:“小娥姐不是你說的那種人,自己生的孩子,自己身上掉下來的肉,如果說不要就不要了,那還是個人麼,如果小娥姐真把孩子扔了,以後她的事兒我就不管了,虎毒不食子,老母豬剛生完孩子,你去抓,豬能咬死你,更何況是人了!”
陳小四嗆聲幾句。
爛西瓜無力的一屁股坐在門邊上,手擦著留下的眼淚。
“小四……你……你是說我不是人對不對?”
“唉,我沒說你。”
爛西瓜慟哭道:“小四……我是過來人,其實啊……人不如畜生,真的,因為人活的比畜生還難,我年輕那會為了小娥,我一個女人帶著孩子過,受了多少罪,我自己心裡清楚,我知道一個女人帶孩子的不容易,所以我不想讓小娥也過我以前的生活,我這麼做都是為了她啊……”
“切!”郭喜兒哼道:“你自己不扔孩子,你讓你女兒扔孩子?你還說為了她?這種喪盡天良的事兒你還說的高大上?虧小娥不像你這種沒人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