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焦老師……您的意思是……如果我沒理解錯誤……您是想……您是想替羅貫中先生領稿費?”館長几乎是一字一頓說的,他實在是受驚匪淺了。感覺自己在做夢。
活了五十來歲了,啥大風大浪沒經過?紅衛兵小將都經歷過,也沒咋地,但今天他真是慌了。
“然!”焦文正理直氣壯的崩出一個字,隨後一手扶著桌子站了起來,一手又扶了扶瓜皮小帽,拎著那顆磚頭指著他鼻子說:“館長,你說著稿費該不該給?你說這稿費是不是拖欠?你說我應不應該替我家親戚貫中先生領稿費?”
“咕嚕……”館長傻了,真怕說一個不字,這一磚頭就拍過來。
“該,該……該給……但是……但是焦老師,我這只是博物館,你這事可是大事兒,您得去出版社……”
“然!”焦文正又大喝一聲,把磚頭放下,擼了擼胳膊袖子:“大成啊,隨我去出版社,館長也證實這件事了,咱們去領稿費去吧……”
劉大成腦袋蒙圈了。
“老師……您等等,我去上趟廁所,一會兒就回來。”
“然!”焦文正又崩出一個字,作為回答。
劉大成徹底迷糊了,下樓直接拐了個彎兒,到了一個僻靜處,給陳小四打過去了。
他是沒注意了,仔細一想,跟陳小四那貨商量商量,看看他能有啥好主意不?
陳小四正在注射苞米,這次他挑選了十分偏僻的位置注射,走出二十多里地去,就怕讓靈珠給掏上,算是自己偷苞米吧,到時候再還給這家幾穗苞米算了。
陳小四正忙活著,聽劉大成說完這事兒,陳小四也蒙了。
“這個……劉鎮長,我也沒啥好主意,我建議……建議讓焦先生住院算了。”
“哎呀,陳小四,那畢竟是我老師,你看你上次你鐵子出事兒了,我都幫你鐵子要孩子去,而且我還調動關係幫你,這次我老師出事了,你不能袖手旁觀了。”劉大成也是著急了,開始扒小腸了。
“啊?你咋能瞎說啊?那可不是我鐵子,那是村裡的潘小娥,我小娥姐,你可別瞎說話啊……唉……算了,我現在去你那看看,縣城博物館對不對?你一定要把焦先生攔住,別讓他去紅城出版社,不然就鬧出笑話來了。”
“好,我明白。”劉大成忙點頭答應。
……
此時,焦文正自己溜達了下來,劉大成忙去攔著:“老師,您去哪?”
“我想先去電視臺,然後去出版社……”焦文正腰板拔的溜直:“或者,我應該想到紅城博物館,再去電視臺,最後去出版社……”
“老師,您不能去,幫您家親戚羅貫中領稿費,這得讓人笑掉大牙,陳小四也說不行,讓我攔著您……”
劉大成一提陳小四三個字,焦文正氣得咬牙切齒,就像是剛吃到了蒼蠅似的。
“陳小四?大成啊,你咋還和那種小人搭聯聯哪?以後休要在為師面前提陳小四三個字!你與我去不去紅城?博物館?”
“老師,你不能去,絕對不能去。”
“朽木不可雕也!”焦文正點指劉大成,而劉大成一門攔著他,不讓他走。
焦文正咳咳道:“好吧,我去方便一下,你在這裡等我。”
焦文正說著進了博物館,隨後進了男廁。
劉大成就在前門等著,而焦文正卻瞄著他,然後偷偷的繞到了後門走了出去,嘿嘿嘿笑了笑:老夫善用金蟬脫殼……
去道口攔了一輛車,焦文正道:“去紅城出版社,要快……”
計程車司機加快油門,開走了。
劉大成等了二十多分鐘,也不見焦文正出來,也沒想別的,還以為他暈倒了,進入男廁挨個小門敲,也不見有人說話。
劉大成納悶起來,心想:老師會不會走錯了,進入女廁了?
他撓撓頭,臉朝女廁所那邊看去,然後躡手躡腳的過去,爬著門縫往裡面瞅。
“誰?傻逼啊?”裡面傳出一個老孃們的喊聲。
劉大成嚇得一身冷汗,麻溜就跑了出去,上了車,嗖的一下開出幾百米開外,他發誓,自己這麼大歲數了,第一次幹這種見不得人的事兒。
劉大成緩了一緩,這比打架緊張多了,打架倒是不緊張,但現在劉大成卻嚇得夠嗆,真怕裡面的人追出來,罵他臭流氓。
又挺了一陣,劉大成覺得沒事兒了,這才摸出電話,給焦文正打過去。
電話打了兩遍,焦文正沒接,再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