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婦女一聲不響的回去挑豆子去了,隨後越來越多的婦女回去挑豆子,剛才那兩個挑事兒的老孃們也慌忙回去挑豆,很怕自己的好位置被別人搶了。
陳小四一聲不響的看著這場鬧劇,擦了擦臉上的汗,真想感覺道:這女人的世界也真是兇殘的,算了,這個廠長自己不當了,愛誰當誰當吧。
陳小四又做了個甩手掌櫃的,副廠長錢紅杏、陳小四是廠長,而潘小娥是車間主任,武蓉兒是安保大隊長,趙春天是質檢員外加財會,她便是直接管賬的,誰的豆子不合格,就不給錢,這次她直接報給潘小娥去了,趙春天這不適合得罪人。
潘小娥別看跟陳小四裝柔弱的,她本來性格就不弱,那張撲克臉往下一放,還真夠人喝一壺的,跟小浪張是一個等號的。
陳小四眼皮一陣跳,覺得自己還是去荒地安全點,本來這裡的廠長,安保,亂糟糟的都是女性,就他一個男的在這裡……總被當成焦點,挨個掄。
並且挑豆的女人,百分之九十都是結了婚的,一大半自然是生過孩子的,這時候的女人一聚集就……在農村叫做‘賴大彪……也叫扯大彪。’專門說一些磕磣話,甚至不弱於酒後男人說的葷笑話。
而且還拿陳小四直接開涮。
陳小四受不了了,這一下午,東轉轉,西轉轉的,就不敢回小洋樓裡了。
快捱到下班的時候,陳小四想去劉福貴那轉一圈,然後這些女工就差不多下班回家了,自己也就回小洋樓睡覺去。
到了劉福貴家裡,見劉福貴這傢伙醒了,但情緒卻是一陣的低迷。
八兩白酒把劉福貴灌蒙圈了,但醒來了,這貨又是恢復了意識和現實,正在床上抹眼淚。
見到陳小四進來,劉福貴趕忙把眼睛擦了擦,這眼圈都紅了。
陳小四也理解他,誰還沒有喜歡的人,真正喜歡那個人,就已經把心交給了他,不用笑話人家,可能自己也有那麼緊張的一天了。
“劉村長,趕緊的,把臉洗洗,我還沒吃飯呢,吃晚飯我破解你跟張阿鳳的衝突。”
“真的?”劉福貴擦了擦眼睛,兩眼冒出了精光了。
陳小四沒辦法了,這傢伙只能用精神控制他了,他不信算卦麼?那自己就給他算。
“咳咳……劉村長啊,回去的時候我又給你卜了一卦,你們倆的,沒有分開的命,還是有緣分的,但是你得照著我說的做才行。”
“啊,啊,一定,一定,小四啊,你只要能讓小鳳回來,我不跟她那啥都行,我就每天看見她心裡就踏實了……”劉福貴一副虔誠的樣子。
“唉……”陳小四嘆了口氣,感情這東西啊,真是殺人不見血的刀啊,劉福貴也算是個村長啊,也是一個有血性的男子漢,竟然被折騰了這樣。
“你跟你媳婦是缺水,所以啊,你就得補水,趕緊洗臉,一天多洗幾次臉,也算是補水了,快去,信我的沒錯,不信我的張阿鳳你媳婦就回不來了!”
“哎,明白了!小四啊,你一來我就有主心骨了,你多厲害啊,那麼多老婆……哦不,那麼多女人喜歡你,都跟你同居,互相還不吃醋,你究竟是咋辦到的?你們晚上……晚上都怎麼……都怎麼分工啊?”
“我噗……”陳小四無語了,可以想象劉福貴現在腦子裡想象的那副噁心的畫面……
“你趕緊去洗臉!少管別人的事兒懂不?”陳小四大聲喝了一句。
這一喝還真管用。
劉福貴屁顛屁顛的去洗臉了,洗臉刮鬍子,這個自信,霹靂啪嚓的洗了差不多半缸水了。
“然後哪……”劉福貴問。
“然後給我做飯去!沒看我沒吃飯麼!多炒幾個菜,我幫你忙,你不應該給我做點好吃的?”陳小四哼哼了一聲。
“哎,馬上!”劉福貴別看是村長,但是在家裡還揹著大飯鍋,他比小浪張大了不少歲,娶個小媳婦,自然每天澆灌著,伺候著了,做飯那叫一個香啊。
大米飯悶好了,油汪汪的,炒了四個菜,燒酒燙好了,都收拾好了桌子。
陳小四坐在主位上,吃了幾口菜,又扒拉了兩碗飯,劉福貴也跟著吃了一碗飯,隨後陳小四又讓倒酒,接著跟劉福貴喝酒。
他吃飯的目的也是讓劉福貴吃點飯,失戀中的人,真是茶不思飯不想的,這種人還有可能走極端,尤其是劉福貴這種中毒很深的感情受挫的患者了。
陳小四又喝了一斤多酒,劉福貴白天喝了八兩酒了,晚上溜溜縫,跟陳小四連幹了三杯白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