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珠搖頭晃腦的撇嘴：“唉，小四不讓我去啊，不過也是，你們倆搞物件，卿卿我我的，我在旁邊不是大燈泡麼？算了，算了，你們走吧，小娜姐，你帶……那個……就是杜蕾斯了麼？沒帶還是帶上吧，萬一懷孕就麻煩了，另外小四，你不許搞壞用別針扎眼，這可不是鬧著玩的事兒……”
陳小四腦袋差點撞方向盤上，也不想解釋了，跟靈珠是解釋不清楚的。
一腳油門嗖的跑了。
鄭爽乾笑兩聲說：“靈珠啊，你看你，說的跟真事似的。”
靈珠啃著另外一隻苞米咳咳道：“是不是真事兒你猜啊？不是真事為啥陳小四跑的那麼快啊？做賊心虛麼，那個……我說鄭爽姐啊，別說我沒提醒你，喜歡陳小四就早點下手啊，你看咱們屋，肉多狼少的，你不早下手，有人先下手了，鄭爽姐你就後悔嘍……”
鄭爽讓靈珠說的臉上一陣紅暈，也懷疑這陳小四跟小娜是不是真的有事兒了？想了想，又聽見身後傳來靈珠哈哈哈的笑聲，這傢伙邊笑，邊啃著苞米四處溜達。
鄭爽嘆口氣，靈珠這個傢伙，簡直是個小妖怪……
車到了紅城，專案部等一些管事的，出來迎接。
陳小四查了一番賬，經過一輪五建整改，這回賬目明確了很多。
這時，有人在設計條幅，陳小四過去看了看，又看了看高高的腳手架。
隨後嘆道：“這條幅上標語就寫：離家打工不容易，安全一定放第一……”
陳小四說完，這些專案部，工程部的領導不禁感同身受。
如果說農民工是打工的，他們又何嘗不是？雖然體面一些，但整體在這工地轉悠，也得帶著安全帽了。
“陳總……我們不是拍馬屁，您肚子裡真是又學問啊……”
“是啊陳楚，您年紀輕輕，隨便一句話，就能讓人感同身受。”
小娜也有小小的感動，剛才看了農民工的工棚，條件實在是太簡陋了，看著摩天大廈，幾乎一天一層的拔地而起，而這些工人……真的很像古詩中描寫的那樣，屋上無片瓦，十指不沾泥，鱗鱗居大廈了……這抨擊古人半天，現在自己個不也如此麼。
很快，巨大的條幅做出來了，老總來了，這些人自然快速的溜鬚拍馬。
陳小四不在這裡吃飯，就四處看看。
看了看食堂不禁嘆息道：“這裡供吃，但伙食有些太差了。民工乾的都是體力活，運動消耗的大，你這全是白菜土豆，裡面沒肉，能有勁兒幹活麼？”
“這個……陳總，工程款只付給我們三分之一，完工再付三分之一，等一切都檢驗合格了，交工了，最後三分之一再付給我們，現在這大廈只得到三分之一的錢，咱們是在往裡面墊錢給工人開工資了，五建目前是虧損了……這個伙食問題也有些超標了，要是再吃的好點，這個錢……”
“呵呵，這個事兒我會跟鄭總說的，這樣吧，至少晚上這一頓，菜裡放點肉，別說牛肉羊肉的，就豬肉吧，晚上這頓弄點好的能做到吧。”
“唉……陳總，你人真好，別的開發商，都巴不得給民工扣點錢啥的，伙食弄的比咱這差多了，而且不是隨便吃，人均按量的。好吧，晚上我們給農民工兄弟菜裡多放點肉啥的……”
正說著，巨大的條幅從上到下懸掛了下來。
紅色的寬大紗布，上面白色飛揚字跡。
“離家打工不容易，安全一定放第一。”落款還寫著：五建總裁陳小四題。
陳小四一暈，隨便說一句話，還弄上字了。想讓他們改。
專案部的人拍馬屁道：“陳總，你看懸掛上也不容易了，農民工兄弟派上爬下的折騰，這都定死了，這名字再弄下去，也得折騰了。”
“唉……”陳小四無語了，這拍馬屁真是防不勝防了。
……
郭子健今天跟老鷹出門了，老鷹直奔洗頭房，那裡面都是一群穿著暴露的花花綠綠的女人，幹啥的就不用問了，大家都明白。
老鷹拉郭子健去，讓他釋放釋放，郭子健極力的逃脫了，他骨子裡多少還有些保守。
不想跟做那種事的女的把自己第一回整沒了。
郭子健就三千多塊錢，想了想，給小娜發了條簡訊，問她銀行卡號，小娜回資訊說不要了，郭子健又打過去電話。
那邊傳來清脆的響聲，郭子健聽著深撥出口氣，覺得這聲音仿若隔世一樣。
“小娜……”
“嗯，啥事兒，你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