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算白玩了,弄個本啊……”劉福貴唉聲嘆氣的閃人了。
而沒出來的,一個個也在屋子裡打著哈欠。
老虎指著道:“王老瓜,你***欠我八千!說吧,啥時候還!假娘們,你欠了陳小四四千,陳小四代理給我了,這錢我幫他要……懶蛋子,你欠了老子一萬……張瘸子……”
幾個人咧著嘴。
“還,一定還錢……那個,欠陳副村長的……”
老虎哼了一聲:“欠陳副村長的,就等於欠了我的一樣!他是副村長,是領導,好意思管你嗎要錢麼?傳出去也不好聽啊,也得說他勒老百姓大脖子對不對?你們啊,趕緊還錢,今天必須還錢!不然我就收你們家的房子去,挨個家收……”
“唉……”幾人搖頭,答應一定還錢,隨後走了出去。
陳小四也回家糜稜一小覺,醒來的時候,錢紅杏又道:“小四,你昨天晚上幹啥去了?一晚上沒回來。”
“沒,沒事,明後天你就知道了,咋了紅杏姐?”
錢紅杏擔憂道:“是靈珠,昨天晚上她也一宿沒回來,我還以為她跟你在一塊了,沒有麼?”
“紅杏姐,你放心吧,我都沒事,靈珠是不會有事兒的。”
“你這傢伙!”錢紅杏無奈道:“靈珠那麼個小女孩兒,丟了你都不管?你還算啥她大哥哥呢?”
“我是她大哥哥?唉……紅杏姐,你別逗了,對了,我吃點飯去,然後我還有事兒呢。”
陳小四說著下樓找飯去。
“吃吃吃,吃死你。”錢紅杏給了他一個大白眼。
陳小四找了倆饅頭,又弄了點鹹菜,吃完了,便出去了。
……
王老瓜欠了老虎八千塊前,他本來以為是可以翻本的,但是到了後半夜,老虎的牌太興了,那邊老虎的牌興,這邊陳小四的牌起來了,大家都輸,每一個贏的。
劉福貴、崔大牛跟趙小摳開始也都贏了好幾千塊錢,就連他們的錢都禿嚕回去了。
這次打麻將,算是四個輸錢的,三個保本的,倆贏的……
唉,真是倒黴啊。
王老瓜琢磨著,自己要是欠了陳小四的賬還行,他畢竟是副村長,要是管自己追賬追急眼了,自己就到鄉里鎮裡告他,寧願魚死網破了。
但現在是人家老虎代理,老虎是杏花鄉頭一號的大混子,誰敢惹老虎啊,那以後是沒法混了。
所以沒辦法,這個錢得給。
王老瓜翻了翻,把拿罐頭瓶子當存錢罐裡面的錢都倒出來了,數了數才幾百塊錢,根本就不夠的,一會兒要是不給錢,人家就來收房子……
“唉……這個倒黴啊,本來想贏點錢過日子的,這下可好。”
王老瓜琢磨著,借錢?自己誰都不認識,管誰借錢啊?再說了,誰能借給自己錢啊?這不是開玩笑了麼。
這年頭,一提借錢倆字,都閃人了,吃飯喝酒倒是可以的了。
正這時,大門被推開了,老虎晃著膀子走了進來。
一進院子就開始喊:“王老瓜,給你好幾個小時時間了,我老虎也算是夠意思了,錢呢?你欠我的八千塊錢,拿來……”
老虎說著伸出手來,管他要錢。
王老瓜咧咧嘴:“那個……大兄弟,能不能……能不能容期緩限啊……我現在實在是拿不出錢了……你看看……我這把存錢罐都拿出來了……現在這裡面就幾百塊錢,你看看……要不,你先拿去,等到了秋天,我地裡的苞米好了,打了糧食了,賣了就給你錢,老虎兄弟,我王老瓜不差事兒……”
“去你媽的……”老虎根本不聽他這套,一輪拳頭打了過來,直接打在王老瓜臉上,把他打了個滿臉花。
王老瓜翻了個個,狗吃屎一樣的倒在了地上,罐頭瓶子的存錢罐碎了,一地的玻璃碴子,裡面的鋼鏰和零錢散亂了一地。
“媽的……”老虎一腳踩在他背上大罵:“王老瓜,你拿我老虎當崔大牛哪!你跟我扯這事兒?媽的,昨天晚上你咋說的?說一大早就給我錢!這***都快到中午了,你錢還沒給我送,老子自己來取了,你給我整這一套?王老瓜!我告訴你,中午我再來一趟!你***要是沒錢!我就收了你這房子!***……”
老虎罵罵咧咧的:“你老小子自己想想,老子先去假娘們家,那犢子要不給錢,也跟你一個下場……”
狗吃屎一樣倒下的王老瓜摸了摸嘴,兩顆牙已經被打活動了,鼻子嘴全是血,流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