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福貴雖然喝了不少,但還是極為的清醒的了。
喝醉酒不一定就是糊塗,相反,喝醉了可能比正常的時候更清醒,更能看透一些事情。
但是能看透,不一定接受,雖然坦然,不一定能放下包袱成為一個自在人了。
劉福貴想了一路,一會兒回家了,就跟媳婦張阿鳳說,如果想要離開自己,那就離開吧,自己絕對不會破布纏腿的,她一直是自由的,不用偷偷的,可以正大光明的走的。
心裡這麼想的,等車到了家門口,劉福貴深深呼吸了兩口氣。隨後下了車。
“小四,我到家了,你回去吧。”
“行,劉村長,用不用我進去。”
“不用,不用。”劉福貴看著家裡面亮著燈,心想:媳婦在家了。
心裡踏實了不少。
陳小四開車走了,劉福貴有些晃悠,不禁想到:陳小四畢竟是算卦了,算卦麼?都是一些莫須有的事情了,並不是事實,自己是不是太……扯淡了。
以前的幾次,可能是陳小四蒙對的,事情沒發生,誰也不可預料的……自己是不是不要去信了?
如果一會兒進屋,媳婦在家坐著,自己說你要走就走吧……萬一媳婦一生氣,真的走了呢?那自己不是……
唉……還是不要信了。
等走到門口,劉福貴心裡還跳著,心想:陳小四算卦很準啊,是不是……媳婦已經走了,故意把燈開著的?
這麼一想,他心裡就是一陣慌亂,幾乎都要跳到嗓子眼似的。
輕輕的拉開門,見外屋的燈亮著,但是沒有人,再看,住人的屋子也亮著燈,但也沒有人,劉福貴又推開小浪張住的小屋子,小浪張一直在小屋子住的。
這一推開,裡面收拾的乾乾淨淨,但也沒有人,而且小浪張的幾件衣服也沒了……屋裡光光的。
媽呀……
劉福貴感激眼前一陣發黑,就一屁股坐地上了。
渾身發抖,眼淚奔湧,心神慌亂。
“張……小張……鳳兒啊……你在哪……你是不是走了……”劉福貴心神慌亂的站起來,他感覺整個天地都是晃動的,不僅僅是喝醉……
劉福貴又擦了擦眼睛,他的眼睛已經發燙,而眼前模糊了。
劉福貴心想:可能媳婦出去了,串門去了,或者去鄰居家了,一會兒就回來了。
掏出電話打出去,對方傳來了嘟嘟嘟的響聲。
但響了一陣,沒人接聽,劉福貴心都跳到嗓子眼了。
再打,還是無人接,劉福貴打了十多分鐘,對方結束通話了。
隨後再打,提示已經關機了。
劉福貴慌了,開著車,直接到了鎮派出所報案。
派出所值班民警不禁笑了:“劉村長啊,不可能是你媳婦失蹤的,一個大活人怎麼可能失蹤?再說也沒到二十四小時……老劉啊,你媳婦比你小十五歲對不對?一輪還多三歲……你媳婦還挺漂亮?唉……走了,老劉,面對現實吧……”
不一會兒,派出所的孫所長也到了。
要是別人他也就不回來了,但聽說是劉福貴,劉福貴畢竟是杏花村的村長了,他想巴結重案組的陳小四,就必須得給杏花村人的面子了。
就像前段時間,還有線人舉報陳小四跟幾個村民在打麻將呢。
讓他出警,孫所長直接回絕了,還把那個線人一頓大罵,說再扯淡,先把你給抓起來再說。
到後來訊息才傳出來,陳小四是真跟人家打麻將賭博,但人家那是變著法的教育村民,而且這幾個村民從那以後徹底戒毒了……嚐到了賭博能害死人的滋味,他們知道陳小四設計策之後,都是感恩戴德的,感覺自己是真正的重生了一回……
“陳小四知道這件事麼?”孫所長不急換不緩的問。
劉福貴也不隱瞞了,把事情都全盤托出了。
民警不禁哈哈笑了:“那就更錯不了了,陳大仙都給你算出來了,還會錯嗎?老劉啊,其實這根本不用算卦的,明眼人一眼就看出來了,你說人家比你小了那麼多,而且人家還是有青春的,還是與未來的,如果跟你再這麼過下去,過到了三十四十啥的,就跟一個大老孃們沒啥區別了。
那時候人家的這輩子都毀了,可沒地方去買後悔藥去了……這樣一想也是正常的,再說你,雖然你是個村長,但是你所在的也是個窮村啊,你要是在北京周邊當個村長試試?你要是在東莞當個村長試試……對不對?”
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