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趙,老劉……”蕭雅喊了一嗓子。
老劉跟小趙忙從辦公室出來了,立正敬禮。
“有!蕭隊,咱們去哪掃場子啊?”兩人忙問。
蕭雅扶了扶警帽,咳咳一聲:“掃什麼場子掃場子?那些買賣家一看咱們去,就跟看見土匪下山似的,咱們今天不掃場子了。”
“哦,蕭隊,那咱們今天……”兩人還保持著哼哈二將,立正的姿勢。
“嗯,去陳小四那吃飯去。”蕭雅咳咳了一聲。
“啊?”倆人張大了嘴。
蕭雅咳咳道:“去陳小四那檢查去!他不是搞什麼鹹菜廠,又搞什麼黃豆廠嗎?又搞什麼洗澡的澡堂子嗎?這就得檢查啊!不檢查還了得啊?錢不夠他掙的了哪?”
小趙跟老劉撇撇嘴,都明白,這蕭雅純粹就是紅眼病,就是仇富心理啊,想上人家去勒大脖子吃大戶去。
小趙咳咳道:“蕭隊,人家那是豆瓣廠,不是黃豆廠,黃豆哪來的廠子啊,再說人家那是醬菜廠,不是鹹菜廠,是避暑山莊,不是澡堂子……”
“愛啥啥!”蕭雅擺擺手:“不管那麼多了,反正我就要查,趕緊的,備車。”蕭雅揮揮手,老劉跟小趙無語了,馬上快吃午飯了,這丫頭又開始犯病抽風了。
不過也正常了,這丫頭經常抽風的。他們都跟著抽習慣了。
……
陳小四從田裡回來,碰見了在大門口等著的趙小摳。
趙小摳一陣焦急的樣子:“哎呀,小四,你可回來了,那個……周光榮來了,還說把姑娘都帶來了,你說我是讓我兒子跟她見面還是不見面啊?”
陳小四笑了。
“該見面見面啊,這是好事兒啊。”
趙小摳咧嘴道:“這哪能是好事兒呢?小四啊,你不是算卦說了麼,這個周光榮不是個好人,是要下套騙我啊,我哪能信他的話啊?要是見面了,兩人都相中了,這事兒要是定下來了,不得就給人家過彩禮啊,今天不就得給人家買衣服啥的啊……不都是錢啊。”
“哦,這事兒啊。”陳小四笑道:“趙大叔,你看你這麼聰明的人,咋現在就變得這麼糊塗了呢?”
“是啊,我現在真是糊塗啊,真是整不明白啊,我倒地該咋辦好?”
“見機行事啊。”陳小四笑了:“趙大叔,這件事啊……或者說卦象,他為啥叫八卦呢?不禁是方位,而且這卦象是來回變化的,就如同一句話叫:人情似紙張張薄,世事如棋局局新,八卦就是這個道理,每一天,每一件事,甚至每一個時辰都是有可能變化的,沒有什麼是一成不變的。
所以啊,昨天的事兒只能看昨天的,明天可能就又會有變動的,所以孔子就說過,這卜卦啊,卜就是卜,不卜也是卜,就是這個道理,因為這東西變化太快了,人不可妄測的,所以咱們還不如不信卜卦,你看你這麼大歲數了,人情世故的經驗肯定不少了,這點事兒還整不明白嗎?”
趙小摳嘆了口氣:“小四啊,我是真糊塗了,事情落在自己身上,我現在都麻了,都不知道該咋辦好。我……我說一句不該說的小氣話,剛才我還想呢,不管咋樣,只要自己不掏錢就好……”
“對啊!”陳小四笑了:“搞物件就是搞物件,掏錢幹啥啊?”
“那不得給人家彩禮啥的啊?還有三金,還有……”趙小摳數落著。
陳小四哈哈笑了:“我說趙大叔啊,這都什麼年代了,你咋還說什麼彩禮不彩禮的呢,不給彩禮就不結婚了麼?真沒聽說那樣的,現在這個時代,是年輕人的時代,年輕人就是要破舊立新,給彩禮那是什麼?那是賣姑娘嗎?你告訴他,大剛混好了比那點彩禮值錢,人在於有沒有志氣,而不是彩禮的厚薄……”
“唉……”趙小摳拍了拍手,還是不知道該咋辦好。
陳小四又道:“趙大叔,順其自然,他們要提彩禮的事兒,你就直接說,現在年輕人不興這個,都是自由戀愛,自由結婚,國家法律上只規定要登記結婚這一說,沒說過彩禮這回事,這玩意兒根本就不合法,你說的對,要錢就別談,那不是跟你過日子,那是在跟前過日子,那樣的日子也不會長久,人家跟你過一個月離婚了呢?你找誰要彩禮去?”
“這……這……唉……”趙小摳點點頭,都是明白這個道理的,但是真落在了實處,還是反不過這個末了……
“行,小四,我聽你的,見機行事,反正一提要錢,我就差開話,反正就是沒錢。”趙小摳鄭重的點了點頭。
“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