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春天臉皮薄,根本不是這些常年扯老婆舌的老孃們的對手了,被這些人說了幾句話,臉色滾燙滾燙的,發紅了,眼圈也熱乎乎的,像是要哭出來了。
“你們幾個意思?”潘小娥忙掐腰過來哼道:“不想幹了是不是?”
“呀,潘主任啊,俺們就是隨便聊天,可沒說啥過頭的話了,你看你急啥眼啊?俺這手裡也沒耽誤活啥的……”幾個大老孃們笑嘻嘻的。
女人一到了這歲數就是老歪了,或者說更年期,講道理的不多。
潘小娥不像趙春天那麼軟乎。
掐著腰哼道:“你們幾個,我觀察你們好幾天了,真是惹事兒的除了你們就沒有別人了,我告訴你們!我是車間主任,有開除的權利,要不是看在一個村的面子上,看在你們家裡還有老人,還有孩子等著上學要錢,我早就不慣著你們,把你們全開除了,告訴你,找工作的人有的是,我們廠子從來不拖欠工人一分錢工資,不願意幹馬上到辦公室,開錢走人,我這裡只養幹活的人,不養活烏鴉嘴……”
潘小娥秀眉一蹙,杏眼一瞪,這幾個軟硬不吃的老孃們害怕了,真要是把她們開除了,她們還真沒地方幹活去。
頂多去市裡給人家飯店打雜刷盤子啥的,但起早貪黑的,給的錢也不多,還死累死累的,碰上飯店效益不好,或者是黑心老闆啥的,錢都要不出來。
山溝裡的老百姓,出門在外,一般心理都是不惹事,大半還怕事兒,這樣一來,更給那些人欺負農村人的條件了。
潘小娥一通喊,幾人一個個蔫頭耷拉腦袋的。
“哎呀,小娥妹子啊,我們也就是鬧著玩,開玩笑,反正閒著也是閒著不是?”
“哼!現在是工作時間,你們要叫我主任,下班時間叫我啥隨意,鬧著玩?我告訴你們,跟別人鬧去,再跟春天會計鬧,我就……”
幾個老孃們忙服軟道:“放心吧,不能,不能啊……我們都知道錯了。”
“行!”潘小娥又跟趙春天說:“春天妹子,你是會計,應該行事自己的權利,她們要是再這麼說話,你就扣她們的工資,說你一句,你罰她們一百……”
“哎媽,罰這麼多啊?我可不敢了,下次再也不敢了,春天妹子啊,你的權利真是太大了呢……”幾個老孃們都是人精,過來人的,劈腿如雲,覆腿如雨的。
笑咯咯的跟趙春天拍拍打打的,關係馬上也就緩和下來了。
趙春天也就不哭了,回到了辦公室,幽幽的嘆了口氣。
潘小娥見狀道:“春天啊,沒事兒的,都是一個村的,舌頭哪有不碰牙的,習慣就好了。”
趙春天喃喃道:“小娥姐,一會兒我去找小四去,我真不相干了,我想回到縣城,去我親戚家做服裝裁剪去。”
潘小娥正要喝水,忙把水杯放下問:“為啥?”
“唉,我覺得還是做服裝裁剪比較不錯,我也適合幹那種活。”
潘小娥忙說:“那你以後咋辦?不能總給人家打一輩子工啊?對不對?”
“嗯,我想再打兩年工,有了一些積蓄了,也開一個服裝店,不管在縣裡,還是在村裡,給人家做衣裳,也能賺錢的。”趙春天說著低下頭,兩隻貓眼極為性感。
“咯咯咯……”潘小娥笑了,摸了摸趙春天的頭,感覺這丫頭太好了,太老實,人也好看,心地也純潔。
這樣的坐家女,現在這個社會兼職是太難找了,以後不知道哪個男的有這樣的福氣,能娶到這樣的好媳婦了。
潘小娥畢竟是生過孩子的女人,母愛氾濫起來更為嚴重,當然,這也分人,現在有的女人就不是女人,比狼都毒辣,根本談不上母愛啥的,自己的親生孩子都不要。
而且,這種毒辣的女人……越是學歷高的,還是越多,因為學歷高,破比嘴整天滿是條條框框的大道理,跟個事兒媽似的,當然,是一部分人,比如,很多大學生啪啪啪之後,把孩子生進廁所的,自己剪了臍帶扔下水道,扔馬路邊或者垃圾堆的,太多了……
導致這種原因,可能大多數是因為大學生男女同居,啪啪啪之後就去醫院打胎,一般大學城附近都是醫院診所的集中地方,沒這些男女,醫院早黃了。
打胎多了,省下來也不在乎了,撤出去嗖就扔了……
相反,很多沒有太多文化的女人反而特別的實在和傳統,比如老母豬,比如母狗,雖然是獸類,扔孩子的很少,人家還一律是母乳呢,現在的人反而母乳越來越少了,怕影響體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