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泵裡的水流汩汩汩汩的往外湧出著,奔湧的奔向綠油油的苞米地。
陳小四拎著鐵鍬,見一條壟水位灌滿了,便銼兩鍬土堵住,然後再銼開下一個壟溝,水流又汩汩的往龍溝裡灌水,他看著汩汩的水流,腦子極為清醒,想起昨天一晚上的事……總是感覺哪裡不對勁,不可能地下什麼都沒有的。
容兒姐帶著羅盤,龍頭指著的地方,而且石頭上還有淺淺花紋……陳小四總有些不甘心。
正捉摸著,蜿蜒的山路,武蓉兒顰顰婷婷走了過來。
她手裡提著籃子,換了一件黑色的包臀短褲,大腿還是白花花的,另隻手裡拎著鐵鍬,往這邊走。
這要是在大城市,肯定是一個寫實的模特了,拿著鐵鍬也不像個幹活人。
“小四,一會兒再幹啊,先吃飯吧……”
武蓉兒把籃子推了過去,陳小四見她臉色有些不太好看。
雖然武蓉兒始終是一副冷冰冰的面孔,但她有氣的時候眼睛就不愛搭理人了。
陳小四接過籃子,忙問:“容兒姐,你咋了?”他邊說邊開啟籃子。
裡面裝了八個大開花的白麵饅頭,一盤炒雞蛋,一盤炒瓜片,香噴噴的。
陳小四坐在壟臺上,拿起一隻大饅頭狠狠咬了一口,昨天忙活了一夜,到現在還真是餓極了。
“咋的了?你還說?”武蓉兒白了一眼:“都是你,害的現在全村人都說咱倆在苞米地裡睡了一覺。”
陳小四已經吃進去了半個大饅頭,夾了一口雞蛋塞進嘴裡。
“容兒姐,聽蝲蝲蛄叫咱們還不種地了?他說他們的,咱幹咱們的?怕啥啊?咱們倆行得正,走得直,沒做那種事,不怕鬼叫門……”
“呸……”武蓉兒紅了臉,撿起了塊‘土卡拉’打在陳小四腿上。
“我也就不是這村裡的人,我要是這村裡的女的,都和你傳出這種事來了,以後別想再嫁人了,哼,你這小子就知道吃……”
陳小四不管這個,二姐愛咋叫喚就咋叫喚,小時候都習慣了,經常被武蓉兒揍,陳小四每次都吃飽喝足再說,倒是武蓉兒氣呼呼的很多次都吃不下飯。
八個饅頭兩盤菜,都讓陳小四消滅了,吃完了,陳小四又走到機井旁邊,對著機井水流喝一肚子涼水。
武蓉兒氣呼呼的端著碗筷去機井旁邊洗碗。
姐弟倆吵鬧是吵鬧,但還是關係好。
機井往外抽水,雖然是小機井,但直徑也有十五公分了,盤子碗啥的基本上不用洗,一衝就乾淨了。
“容兒姐,要不你現在這裡澆田,我再去荒地看看。”
武蓉兒惦著小蠻腰哼問:“你去那幹啥?”她今天穿的是黑色包臀褲,那件紅色的今早洗了,還沒幹了。
下面亦然是白花花大腿,穿著平底小涼鞋,上身紅色小背心,很緊繃的那種,身材極為的凸顯而出。
“容兒姐,我總感覺不對勁,那荒地應該有好東西的。”
“財迷吧你……”武蓉兒哼了一聲:“不過那片荒地被你搞來你還是賺大發了,只是開發需要很多錢,你要是缺錢……我回家幫你取點過來。”
陳小四搖頭:“容兒姐,我不缺錢,我自己賺就可以。”
陳小四大學期間在外面打工,還剩了兩萬多塊錢,雖然不多,但他也不想用武蓉兒的錢,雖然是乾姐姐,那也不行,男人麼,缺錢了,就要靠自己的能耐去掙,萬不能吃軟飯……
“行,小四,我也跟你一起去看看。”
武蓉兒把刷好的筷子碗放在小籃子裡了,然後又放在井坑裡,隨後把一根壟澆好了,暫時把機井關了,武蓉兒又給錢紅杏打了個電話,說她跟陳小四要去荒地幹活,為她啥時候過來澆田,畢竟對於種地來說,澆田是最美最輕鬆的差事了。
錢紅杏正在挑豬仔,作為農村姑娘,在農村呆了這麼久了,挑豬仔她很在行,首先看那隻皮實,最歡實的也是體質好的,不愛得病的。
再看後腿那隻粗,粗的以後能長胖了……
錢紅杏挑了兩隻豬仔,接到武蓉兒電話。
她笑笑:“老二啊,我把豬仔放回去然後就去澆田,你跟小四先忙吧……”
錢紅杏到家,把豬仔放進了外屋,也怕丟了,隨後洗了手臉,又裝了二十來個大開花的白麵饅頭,帶上鹹菜去上地了。
……
陳小四拎著一隻鐵鍬,武蓉兒手裡拿著一隻柳條,邊走邊在後面抽陳小四後背,紅唇輕輕喊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