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小四拿電焊機把機井焊了個蓋子,用鎖頭鎖上了,這樣防盜,也能防止外人使壞。
隨後又取了鋤頭,姐妹三人往甜田地頭去了。
甜田嚇了一跳。
三個人過來幫她鏟地,她慌了。
“紅杏姐,你們這是幹啥呀?”
甜田即使著急之時,說話還是細聲細語的。
“妹子,我們幫你鏟地,呵呵,別見外了,你也幫助過我們的……”
“不行。”甜田拒絕說:“我幫你們是一個勞力,你們是三個勞力,我受不起啊……”
錢紅杏搖頭:“啥一個勞力,倆勞力的?都是一個村的,鄉里鄉親的,別那麼算計了,小甜啊,以前我一個人種地的時候你沒少幫助我,咱都是一個女人種地的日子過來的,現在我們這多了個男人,自然要好好使喚使喚了,別見外了……”
甜田臉紅了,錢紅杏也覺得自己說的有點……那個意思了,也跟著臉上不好意思。
陳小四倒像是一頭幹活的驢,一撅一撅的就知道幹活,鏟地也鏟到前面去了。
三個女孩兒也就不計較了,跟著陳小四屁股後面鏟地……
坡下的王老瓜沒事的時候就想上坡偷看幾眼錢紅杏,剛到坡上,見到村裡的張瘸子氣得咬牙切齒抓著土卡拉,而且那條瘸腿一點一點的像是恨恨的要踢人似的。
王老瓜往前看了看,見是甜寡婦家的地頭,再一仔細看,錢紅杏,武蓉兒也幫著鏟地,再見陳小四鏟地到最前面去了。
也是氣得一陣咬牙切齒。
“該死的陳小四,霸佔了村花錢紅杏,又來了個武蓉兒,現在連小寡婦甜田都不放過……鏟地?要是這一幫女人圍著我轉,我王老瓜也能這麼賣力的幹活……”
他捅了捅張瘸子道:“老張,看著眼氣不?”
張瘸子咧咧嘴:“光眼氣有啥用啊?”
“哼,咱告他去,告……不行,村長家媳婦小浪張跟這小子穿一條褲子,咱告郭支書去……”
……
郭書仁正在村部。
自己歲數不小了,也該從支書上的位置退下來了。
農村支書權利比村長大,有很多地方村長和支書是同一人,但這樣權利又過於集中,一些地方村長和支書也分開了。
他準備找一個支書的後背人選,按理說村長劉福貴接任村支書最為合理了,但是劉福貴作風上面……畢竟娶了個比他小二十歲的媳婦,好說不好聽了,而且他媳婦綽號小浪張,以前有一些亂糟糟的事兒……也影響他晉升。
而下面沒啥人選了,老實巴交的村民不行,不能服眾,能服眾的還沒有工作能力,杏花村剩下的就是董強,劉偉這樣的混混,更是不行了,再不就是壞心眼的王老瓜,比誰都懶的張瘸子……也只有錢紅杏的乾弟弟陳小四瞅著還順眼。
人還是大學生,能幹活,有知識,前幾天還自己研究槓桿原理,自己打了一口水井,小夥子長得也帥氣,前幾天還揍了村裡的混混,這不是壞事,至少能服眾,找一個支書天天挨混混揍的,今天就幹不下去了。
只是……他一個大小夥子,總跟大姑娘一起種地,而且還是錢紅杏、武蓉兒倆未出門的大姑娘一起種地,最近風言風語的不太好聽了。
郭書仁正捉摸著,王老瓜和張瘸子進來了。
張瘸子一瘸一拐的,個頭還不小,能有一米八了,但是一條腿短,他一走路一步一米八,一會兒一米六,長短腿了。
王老瓜戴著藍色前進帽,揹著手跟在後面。
推開門,張瘸子就喊:“郭支書,耍流氓了,郭支書,帥流氓啊……”
“等會!瞎說什麼?我啥時候耍流氓了?”郭支書面色立即鐵青。
“呀,說錯了,郭支書,是陳小四耍流氓了……”
郭書仁皺皺眉:“你說誰?陳小四耍流氓了?怎麼可能?”
“咋不可能啊?”王老瓜也參合了進來,他片腿坐在辦公桌上,手扶了扶前進帽:“郭支書,我們親眼看見了,他跑到人家甜寡婦家地頭耍流氓,昨天晚上張瘸子……”
“嗯?張瘸子一瞪眼睛。”瘸子狠,啞巴毒,這樣的人下手都黑,脾氣也不好。
王老瓜忙改口:“張哥,是張哥,半夜起來撒尿還看見陳小四跟甜寡婦幽會呢,大半夜的才從人家門口傳來,出來的時候兩人還來了個擁抱,還叭叭叭的直‘打唄’走了,那個親近哪……”
“打唄?”郭支書愣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