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命硬?小四的命軟?”錢紅杏不禁嘀咕了一句。
她自己的命的確是夠硬的了,無父無母的。
“紅杏妹子,再說了,也不是去相親,就是看一眼,也沒啥,等回去後,你就跟小四說你找到物件了,然後他也好結婚啊。”
“你的意思是……騙他?”錢紅杏問。
孫媒婆笑嘎嘎說:“算是騙,也不算是騙,你好歹看一個物件,他不也就信了麼,然後再帶給他看看。”
“那……能行麼?”錢紅杏猶豫說。
“哎呀,沒啥不行的,我說行就行,你這孩子就是犟啊!我這正好有個照片,你看看先,二十八歲了,單身,小夥長得俊的哪!”
孫媒婆把照片硬是遞給錢紅杏看了。
錢紅杏不得已掃了一眼,人長得還是挺精神的。
孫媒婆又道:“他家不是本地的,是林海那邊的,他爸是那邊的鎮黨委書記,人家那邊可有錢啊?不過啊,有錢人也信命,信邪,信緣分,兒子結婚是大事,就讓我張羅了,我都保媒一輩子了,人家信得著啊,林海離這裡不太遠,我打電話過去,中午就安排你們見面……”
……
陳小四吃完飯直接就去服裝廠了。
不知道咋的了,自從那天開始,趙春天就對他不太好,總是數落他。
陳小四被數落的有點鬱悶,剛才又被電話叫來了,趙春天有些生氣道:“你是服裝廠的廠長,咋還能帶頭曠工哪?”
“我……”陳小四啞口無言,剛才只不過出去轉轉彎,趙春天的電話就打來了,那樣子把他管的跟他親媽似的了。
趙春天倒是挺開心的,又設計了幾個樣子,找到陳小四給他看。
陳小四正無聊的在辦公室待著,覺得就這樣式的,也就混吃中午飯算了。
“小四,你作為廠長,咋不下車間走一走呢?”趙春天又埋怨說。
“呃……車間都是女的,我去了不太好意思。”
“切。”趙春天小聲嘀咕道:“你的乾姐姐多,乾妹妹也多,但從來沒見你有乾哥哥和乾弟弟,你不都好意思了麼。”
“唉,不是沒遇見麼,春天姐,你拿的啥?”陳小四問。
“嗯,剛才又畫了幾件衣服,先給你看看,你看看好看不?”
陳小四接過來開啟,見都是女式的衣服了。
搖搖頭說:“我也看不出好看不好看了。”
“咋看不好?”趙春天撅著小嘴兒問。
“這個……”陳小四撓撓頭照實說道:“這上面畫的都是女孩兒的衣服,我咋看啊?”
“女孩兒咋就沒法看了?女孩兒穿衣服還不是給男的看?哦不,是男的也看?你要不看,就是說我畫的不好。”
“唉。我看看。”陳小四覺得怎麼就跟哄小孩兒似的了,以前的春天姐可不是這個樣了,不禁多少有點留戀以前那個善解人意的了。
“嗯,好看,真好看。”陳小四讚不絕口。
“是嗎?那好看,我就下車間讓他們去做了。”趙春天高興道。
“行,做吧,我覺得真好看。”
趙春天喜滋滋的把圖紙給了設計師,讓她們照著樣子先做幾個樣品了。
但想起陳小四剛才說的好看,彷彿很牽強似的了。
她仔細想了想,對了,應該給小四設計幾套衣服啥的,他穿的總是那樣簡單,也都是一些不值錢的,不算是合體的衣服了。
只是陳小四身材極為的修長,人長得也精神,把衣服能夠挺直起來,讓人看著也順眼,要是多做幾套好的衣服,豈不是更順眼了麼。
趙春天想著,就給陳小四設計起來。
一早上的,天色就有些陰沉,到了十點半鐘左右,天上下去簌簌的小雨來,小雨不大,毛毛雨,這樣滴滴答答的,時間長了也能把人身體打透。
陳小四看著窗外,忽然想起上次去江南。
江南那地方就是這種霧毛毛的小雨居多了。
怪不得自古那都是兵家必爭之地,那麼好的地方,誰不喜歡呢?
那裡也是出才子佳人的地方,想必每天都對應著那般的良辰美景,沒有詩意也會是怪事了。
陳小四有那麼一會兒的走神,忽然想到快到中午了,得去給紅杏姐捏骨頭才行了。
不然到了中午開飯時間,萬一自己再讓春天姐給數落了回去,當著大家的面,可能就把紅杏姐捏骨的事兒給耽擱了。
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