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就是這個意思了,陳小四現在覺得太瞭解蕭雅這丫頭了,這丫頭一撅屁股,自己都知道她要拉啥屎,這事兒根本就不能去,自己吃過兩次虧了,再去,吃第三次虧,那自己不是老傻子了麼。
“咳咳……蕭雅同志,實在不好意思,我現在重病在身,連說一句話的力氣都沒有了,本來局裡有案子,我即使是一個編外的臥底人員,也是有責任的,但是我連說一句話的力氣都沒有了,就算去了,也是局裡的累贅,不禁不能幫助擒拿壞人,還得分出人來照顧我,到了中午,還得供我一頓盒飯啥的,所以,為了不給局裡添麻煩,為了給局裡省下一盒盒飯,把這盒飯給有用的革命同志吃,所以,我還是不去了……”
陳小四說完,蕭雅那邊咂咂嘴:“這個……咋整的?那……那你就好好養病吧,等病好了立刻馬上到我這裡報道……”
“好的,多謝蕭隊理解和支援,那蕭隊忙把,一會兒我還得去我們鎮衛生隊做一次化療啥的,就這樣,掛了。”陳小四放下電話。
蕭雅摸著自己的腦袋,琢磨了半天才發現不對。
“咦?陳小四這小子是不是誆我啊?他不是說自己連說一句話的力氣都沒有了麼?那剛才還跟自己落了囉嗦的嘰歪了一大堆話?這哪裡來的力氣?還去鎮裡的衛生隊做化療?我呷?他們那鎮裡窮的叮噹響,一個衛生隊竟然有化療的裝置?”
蕭雅不禁咬牙切齒了起來,氣得牙齒嘎吱嘎吱的在一塊磨牙。
憤怒到了頂點:“好啊!陳小四,你可以不來,可以拒絕我,多大個事兒啊!但你不可以騙我,這分明是在侮辱我的智商!這簡直就是奇恥大辱啊……”
蕭雅氣得一拍桌子。
門外的小趙跟老劉忙走了進來。
“有!”小趙跟老劉喊了一嗓子。
“蕭隊,有何指示!”
“嗯……”蕭雅邁著方步,在屋子裡踱來踱去,然後一臉英氣的問:“那個……老劉啊,有……咳咳……有錢麼?”
“呃……這個啊……”一提錢,老劉搓了搓大手,嘿嘿嘿笑了笑,馬上又立正道:“報告蕭隊,我的錢……都交給我老婆了,現在渾身上下沒一塊錢,中午吃飯也是憑食堂飯票,剛才買礦泉水的兩塊錢還是跟小趙借的……”
“嗯?小趙……小趙你有錢?”蕭雅轉頭盯著小趙。
“咕嚕。”小趙嚥了口唾沫,嗆了口說:“那個……我就四塊錢,跟老趙一人買一瓶礦泉水就沒了……那個……蕭隊啊,剛才我看見周局長正在那數錢呢,今天中午周局長的老戰友來了,他們應該出去吃飯,不在食堂吃,咳咳……剛才周局長在數錢,好像是琢磨出去吃飯夠不夠……”
“哦?有這種事?”蕭雅思考了起來,摸了摸兜。
老劉跟小趙趁機交換眼色,兩人都明白,蕭雅是有名的開支一天光,每次開支,她都拿著一千八百多的實習生工資去吃海鮮,那點錢吃海鮮夠個屁啊,哪次錢不夠了,她都激勵瓦拉的給局裡的人打電話,讓人去贖她。
誰去誰倒黴啊,輕一點的給她墊資二三百,嚴重的墊付一千多,這下誰都知道蕭雅這貨了,只要接到她的來點,都人工播報:你好,你撥打的電話正在通話中……
借錢?誰也不敢借蕭雅錢,這錢到了蕭雅手裡,那還不跟到了老虎嘴裡一樣啊,你借她錢還想要啊?她肯定說忘了,這種人啊……哈得罪不起,乾脆沒錢,這幾天,老劉跟小趙也發現了,陳小四借蕭雅錢了,不然蕭雅這幾天肯定沒發過。
蕭雅這時咂咂嘴,馬上到了中午了,中午就開飯了。
“那個……老劉啊,你的飯票呢?”蕭雅問了一句。
老劉咳咳說:“在兜裡呢?”
蕭雅咳咳一聲,心想:你個老同志啊,你可真不上道啊!我可是你的領導啊,我問你飯票在哪?你還不明白我是啥意思嗎?你真是越老越蠢啊,越老反應越是遲鈍,你怎麼不去死呢……
“咳咳……”蕭雅又厚著臉皮說:“飯票在兜裡啊,我看看啊?別丟了。”
老劉像是防賊是的看著蕭雅,咳咳一聲反問:“蕭隊,你的飯票呢?”
“我的啊……咳咳……放家裡了,找不著了。”蕭雅撓撓頭,她還真是找不到了,她的飯票到手就四處亂扔,然後她家裡亂的跟豬窩似的,根本找不見,上個月的飯票蕭雅迷迷糊糊的進廁所大便,之後摸摸手紙沒了,一劃拉,不知道什麼紙就給方便用了,衝馬桶的時候,蕭雅睜開眼,發現那一團紙好像是飯票呢?
反正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