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春嚥了口吐沫:“信不信我打你!”
他說著在衚衕裡撿了一塊半大的磚頭,朝老鷹頭上比劃著。
老鷹又是哈哈哈大笑了幾聲,一隻手呈鷹爪,猛的在衚衕牆壁一抓。
嘭的!水泥牆的衚衕牆壁別老鷹一抓之下,水泥屑紛飛,
“我……天啊……”這次張春嚇得腿肚子哆嗦的極為厲害,渾身都跟篩糠似的。
“田……田五……你……”張春渾身顫抖,一陣雞皮疙瘩起來,他個頭只到老鷹胸口附近。
李赫也嚥了口唾沫,想要爬牆逃跑,剛抓住牆頭,感覺腳脖子像是被老虎鉗子抓住一樣,回頭見老鷹三角眼如同毒蛇信子一樣盯著他。
“媽呀……”李赫渾身一激靈,已經預感到自己將要大禍臨頭了。
事實也正是如此,張赫感覺自己凌空飛了起來,被老鷹用力往下一扯,這力量是他無論如何也無法抵禦的,張赫感覺自己在飛,落下去的一霎那,張赫喊了一聲,是恐懼喊出來的。
“田哥別我錯了……”
但為時已晚,嘭的一聲,張赫已經狠狠的摔在土地上,是被趴著摔的,張赫感覺自己的身體已經被摔的陷進了底層中,渾身的骨頭像是全斷了一樣,大腦一陣空白,世界好像一下變得極其的安靜。
他眼睛看著土地,下面滴答滴答落了一灘血,是自己的鼻子和嘴滴答滴答的往下流,血熱乎乎的,他伸手一抓臉,手上沾滿了熱乎乎的血。
“去你媽的……”老鷹罵了一句,李赫感覺後脖領子被人拎了起來,自己也是一百多斤的漢子,但被那人拎著的像是小雞一樣的容易。
李赫顧不得檢視自己傷勢,還有滿地的血,他只見老鷹那猙獰的面容,嚇得魂飛魄散。
他聽不見,耳朵暫時失聰,但他喊著:“田哥,我錯了,我錯……”
“嘭……”老鷹一拳砸過去,李赫鼻口噴血,他鼻樑骨已經粉碎的不能再粉碎了,本來高高的鼻樑已經塌陷,一張臉已經成了一張麵餅,不能再平整了。
“去你媽,去你媽的……”老鷹腳踩著張赫的頭髮,對著他的臉又狠狠砸了兩拳。
這兩拳,李赫滿口稀里嘩啦的,牙不知道被打落了多少顆。
“媽呀……”張春嚇得叫出了聲,轉身就跑,只是他腿已經發軟,李赫倒了下去,見‘憨憨
’的田五還是追上了張春,只在衚衕口就把他託著走了回來,張春一路叨饒著,根本不敢還手,哭著,而且都尿了褲子,但還是被田五按倒在地,狠狠捶了幾拳。
滿嘴是血的張春還在求饒,被田五繼續踢打。
……
五分鐘後,老鷹扯著兩人頭髮,頭皮都快給拽下去了。
一字一頓道:“你們給我聽著,滾……離開這裡,讓我下次看見你們,我整死你們……清楚了嗎?”
兩人木訥的點頭,眼中全是恐懼。
老鷹這次鬆開鉗子一樣的大手,把破背心罩在身上走出衚衕口。
老鷹都走了一陣子了,兩人才掙扎起來,兩人的臉已經腫的成了豬頭,兩人踉蹌著扶著衚衕牆壁往前走,好不容易捱到了衚衕口,擔驚受怕的怕老鷹回來再殺了他們倆個。
人被打到一定程度就服氣了,兩人報警根本不敢,老鷹最後一句告訴他們,敢回來,敢報警就殺了他,起到了作用了,他們真怕了,老鷹的拳頭真能要了他們的命。
兩人踉踉蹌蹌的往前走,一走路牽動著渾身都在疼,路過一個小水塘,兩人照了照,連自己都不認識自己了,打的太重了。
……
老鷹走到小店,買了針線,自己把破背心縫補上了,隨後才回到廠子,現在好了,剩下自己一個人了,可以展開自己的計劃了。
“田五……怎麼就你一個人幹活?他們兩個呢?”白姐睡了個晌午覺,一起來,就看見老鷹一個人在勤快的幹活,而工棚也沒有那兩個工人。
老鷹看了看白姐,她穿著燈芯褲,露著雪白的腳脖子,上身是白色的小衫,細腰也是雪白雪白的,就跟水豆腐似的。
老鷹繼續憨憨的說:“俺……俺……俺也不知道,中午他們說別家給的工資高,要拉著俺去,俺不去,他們說完就走了。”
白姐皺了皺眉:“哦,原來是這樣。沒事了,你幹活吧。”
“唉。”老鷹答應了一聲,繼續幹活。
他自己和泥,自己作土培,自己端著土培扣到廠子的空地上。
正忙活著,發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