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姐在窗戶裡看著老鷹幹活,她見老鷹雖然憨憨的,但面相太兇了,而現在,那兩個工人基本上不幹啥,都指手畫腳的,就讓老鷹一個人幹活。
老鷹雖然一條腿有點瘸,不方面,但胳膊粗力氣大,拿著最大號的模子弄土培……
這土培便是那種大型的空心磚,正經的廠子當然是機械化,但像這種個人的小廠子,風雨飄搖的,自然就是人工計件了。
一塊空心磚稀泥加起來差不多四十斤了,一般人能搬動三塊四塊的模子就不錯了,這倆工人都是兩人抬模子的。
但老鷹搬的是四塊模具的,將近二百斤的重量了,老鷹根本不在乎,胳膊粗大,黑黝黝的肌肉上全是滲透的汗水。
那兩個指揮的工人都有點傻了。
倆人嘀咕道:“這傻逼真是有勁兒啊……”
一連兩個小時,老鷹自己弄了二百多塊空心磚土培,兩個小時,一個人等於這倆工人一上午乾的活了。
白姐在視窗看著,不禁微微點頭,這人幹活不參假,腦袋真是簡單啊,哪有這樣幹活的?
自己男人死了,廠子運營的每況愈下,本來十七八個的工人,現在只剩下兩個了,而這兩個工人留下來也是客大欺主,看她是個女人,不停的要求漲工資,不漲工資就走人,還有一個聊騷她,那意思要跟她一起過日子……
白姐一陣苦不堪言,一個女人簡直是太難了,要不是男人治病花了那麼多錢,又接了外債,男人死了,外債還在……她也不用這麼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