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光榮笑了:“趙先生,這婚姻啊,是講究緣分的,不是沒物件,而是緣分沒到……唉,我有個侄女,也二十五歲了,也是緣分沒到……”
“啊?你侄女長得啥樣?”趙小摳忙眨動小眼睛問。
“哦,是這樣的,我侄女從小沒爹沒媽,爹媽都出車禍死了,孃親舅大,她就在一個舅舅家裡,這不都二十五了,人又老實,介紹幾個物件,她也沒相中,現在的人啊,老實本分的太少,哎呀……你兒子好像就很老實麼……我看可以給我侄女介紹一下……”
“呀……太感謝了。”趙小摳忙跟這人握手。
吃喝完畢,周光榮又跟著趙小摳在家裡轉了轉,忽的,周光榮眼睛落在一張床上,那張床是個舊床,趙小摳家裡人睡的,那床是木頭的,上面雕刻了一些圖案,周光榮假意坐在床上,手摸了摸,又輕輕的敲了敲,不禁眉頭緊皺了。
他覺得這木頭很不一般,所料不錯,應該是黃花梨的。
周國榮不禁一陣的激動,原本他想騙親,收點彩禮錢,這個女人和男人過一個月半個月,然後就離婚,到時候彩禮錢不退,或者這彩禮錢給所謂的舅舅,報答舅舅這些年的養育之恩啥的,當然,這些事兒都是假的,騙人的,最後人財兩空,啥都沒了。
沒想到,這個窮鄉僻壤竟然還有黃花梨的存在?這床已經有年頭了,說不定還是一個古物,按照古物價格,幾十萬是不成問題了,甚至品相好的上百萬也有之……呷?周光榮身體一顫,覺得這次讓自己給掏上了。
他眼睛看向四周,手落在床上敲了敲:“老趙啊,兒子都這麼大了,這床還不換新的啊?現在不換,以後結婚的時候也得換啊……”
“換,當然換!這不是孩子還沒結婚麼?先對付住,你別看這床舊,但結實啊……只是……你那侄女家得要多少錢彩禮啊?當然,要多要少的我們也都得讓兒子結婚,我就是先問問。”
周國榮呵呵笑了:“你們這邊都要多少彩禮?”
“這個……”趙小摳咳咳了一聲,小眼睛滴溜溜亂轉:“有的……三萬,有的……五萬,有的……八萬……沒超過十萬……”
趙小摳故意隱藏了,現在杏花村,凡是結婚,彩禮起步價就十萬塊錢,還是因為男方家是新蓋的磚房,或者在市裡有樓房啥的,如果樓房是首付的,磚房不好,那麼彩禮錢就十五萬,甚至二十萬……這簡直不是婚姻,更像是公開在拍賣了。
趙小摳也擔心這事兒了,辛辛苦苦一輩子,給兒子結一次婚,一夜就回到解放前了。
周國榮呵呵笑了笑:“這事兒啊,還得另說,主要是看小夥兒咋樣,要十萬二十萬彩禮的,是那小夥兒不行,真要是小夥好,長得也好,不給彩禮,倒貼的也有的是呢。”
趙小摳嘎巴了嘎巴嘴,不禁想起了陳小四,那小子就是的,大學回家的時候也就三間土房,屁都沒有,你看看人家幾個月混的,時來運轉一樣了,媳婦根本就不愁,而且還一個比一個的漂亮,而且還都是倒貼……這***,能氣死個人了。
“唉……”趙小摳不禁地球不圓的嘆了口氣。
“老趙啊……”周國榮拍了拍他肩膀道:“不用嘆氣的,我看你家大剛很好,不錯,這樣的體格子以後幹活啥的也肯定下力的,我先回去,等到時候我把侄女領來,讓他們兩個見個面好了,要是我侄女願意,啥彩禮不彩禮的,都是小事兒了,年輕人的事兒,老一輩人不應該參合的,只要小年輕倆人相中了,就是一分錢彩禮不給,那不該結婚還結婚麼,你說對吧老趙……”
“這……這……我都不知道該說啥好了,多謝老周,那啥,別走了,吃個飯吧……”
周國榮要走,趙小摳死命拉著,中午便在趙小摳家弄了一桌酒席,殺雞宰鴨子的折騰。
周國榮吃喝的臉紅撲撲的滿含醉意的走了,趙大剛喝的跟個死豬似的呼呼呼的睡著了,臨走的時候周國榮還拍了拍趙大剛肩膀,笑呵呵說:“小夥子,很不錯,我就喜歡你這樣的實在人……”
等他一走,趙小摳推了推趙大剛,不禁罵道:“這個笨蛋貨,就知道喝……”
趙小摳清新的很,在酒桌上他沒喝幾口,表面上像是醉酒,實際上是形醉而神不醉的了。
他琢磨了一番,忙去找陳小四,這件事跟老婆合計?老婆懂個屁,跟女兒趙春天也不行,至於兒子趙大剛,更是一個酒囊飯袋……
趙小摳一路小跑,到了陳小四的小洋樓。
陳小四還真從田裡回來,剛給那些真氣苞米輸入真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