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善目、不小心翼翼照顧你脆弱的小心靈,你鐵定當場發飆。別說道歉,直接互砍都有可能。”
傅淵頤總結得很到位,遊炘念被戳中心窩,嘴上還硬撐著:“我哪有這麼混。”
“混不混你自己知道。所以這個歉你必須要去?”
“是。”
“但事情不是你做的。”
“我的確沒想要害他,但隨便跑到別桌湊熱鬧被人趁虛而入就是我蠢,就算當時我不去陳姝她們也會想別的辦法讓我分神,她們就吃定我愛管閒事。我看著這臺就要負責到底,這個歉再難倒我都必須得去,我認了。”
傅淵頤定定地看著遊炘念,嘴角有藏不住的笑意,拍拍她手臂:“行,你決定了咱們就去。沒事兒,我陪著你,道歉可是我長項。”
兩人到了停車場上了遊炘唸的車,遊炘念有點不信:“你擅長道歉?”
“我怎麼不擅長。”傅淵頤還想玩神秘,臨邛很是時候飄出來說:
“是啊你可會了,之前和我鬧脾氣非要自己出門見客戶,進了人家家摸不清方向還硬逞強,結果把人家家傳之寶,一隻唐朝酒壺給碎了,主人當場就跪下了,她立馬跟著一同跪。”
遊炘唸完全想象不到那場面,穩如泰山的傅小姐還有栽跟頭的時候:“哈?真的假的?傅大仙居然也賠不起麼?”
傅淵頤對著臨邛扇了扇:“你怎麼也跟小白似的嘴這麼碎。”
遊炘念一邊開車一邊感興趣地問道:“別這麼小氣,來說說嘛,後來怎麼樣了?”
傅淵頤摸摸鼻子,說到以前的事挺糗的:“當時年紀小,也剛自立門戶,第一筆單賺得輕鬆第二單就有些大意了。想著自己雖然眼睛不好使可也挺能的不是,剛好和臨邛不對付,就自己去了。好嘛,到那兒剛進屋還沒開始談生意就賠了個大本。”
“唐朝的酒壺……賠了多少?”
“好就好在我一摸,似乎不是唐朝的,得是清早期仿造的。我這麼說那客戶還不信,拉著我去古董鑑定協會鑑定,結果真是清時仿製,價格上一下就下來了。不過最後我出於人道,還是免費幫他做了一單。”
遊炘念騰出空來看一眼傅淵頤常年戴著手套的手,不知道她為什麼喜歡戴手套,夏天那麼熱也戴麼?可能是她視盲,很多時候需要用手來摸,而她又有點兒潔癖怕髒,戴手套能好點兒。
“這就是你的道歉?”遊炘念真是信錯人,“你這哪是道歉,你這是變相著往下壓價!坑人一把!”
傅淵頤哀嘆:“你想法怎麼這麼陰暗呢?”
遊炘念:“……”
遊炘念只得自己想辦法,一般道歉誠懇最重要,向對方認錯,表明願意承擔一切後果,對方一般都能消消火。其實“一切後果”在不是刑事案件之外的範圍裡就是賠錢。遊炘念算算,支付一系列的醫療費、誤工費、精神損失費得多少錢,洪製片畢竟是個大忙人。
來到洪宇聲的病房走廊,遠遠地看henry和餐飲總監走了過來。餐飲總監白了她一眼,沒說什麼就去衛生間了,henry對她說:“你命大,人醒了。你過來做什麼?”
“我來道個歉。”
“現在?”
“嗯。”
“人剛醒,先問問醫生的意見吧。”
遊炘念傅淵頤和henry、餐飲總監以及洪宇聲一大幫的親人都在病房外等著醫生出來通知什麼時候能進去。而m酒店那邊,茹勇和嚴隊長已經找到宋雨,說要和她談談。
遊炘念戴著耳機,嚴隊長那邊所有的談話她都能聽得見。遊炘念坐在她身邊,傅淵頤塞了另一邊的耳機和她分享。遊炘念一聽眼睛就圓了。
“說說你為什麼要到宴會廳來。”這是茹勇的聲音。
宋雨的回答還算是鎮定:“西餐廳那邊少了兩瓶酒,主管讓我去後廚借,路過宴會廳而已。”
“為什麼在備餐檯前面停下。”
“我看盤子好像歪了,怕打翻才扶了一把。”
茹勇沒接著問,又開始問之前已經問過的問題,她的名字、年齡、工作等等。宋雨回答得有些不耐煩,問題又一次繞回來:
“你為什麼要到宴會廳?”
宋雨低吼:“我說了,西餐廳那邊少了兩瓶酒,主管讓我向後廚借,路過……”
茹勇打斷她:“你知道洪宇聲過敏嗎?”
宋雨:“我怎麼知道他蝦過敏,我說了我只是去扶一下盤子,好心沒好報!”
嚴隊長突然站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