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玢在酒吧喝得不分白天黑夜,抱著rachel不撒手,一副不聊穿人生不罷休的架勢。雖然是酒吧,但畢竟地處大堂,開放式結構讓裡面發生什麼事一目瞭然。rachel是服務員又不是陪酒小姐,曹玢這麼一鬧的確很難看。
酒吧主管見rachel遇到了些麻煩,特意過來想幫她勸開客人。
“沒關係,這是我朋友。”rachel將主管拉到一邊道,“我朋友心情不好多喝了幾杯,放心,我會看著她不讓她鬧事。”
主管怪腔怪調地“哦”了一聲:“這位曹小姐常年在咱們酒店轉悠,原來是你朋友。”
rachel挑挑眉,一切盡在不言中。
“新包挺好看。”主管說。
曹玢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要喝這麼多酒,有可能是最近心情實在不好,想起王芳就來火,好像丟失了最有勞動力的奴隸,後院即將荒廢,整顆心空蕩蕩的。偏偏她那個不省事的便宜老爹還一直處於消失狀態,而她那倒黴老媽恨不得將其摁到地裡,再也不要看見。
rachel坐到她對面的時候,已經聊了很多天的曹玢還是覺得滿肚子的不甘不滿想要傾吐。
“有些女人就是傻。”曹玢手指在酒杯周圍摩挲,酒精讓她有些飄,“男人哄兩句就信以為真。兩片嘴唇動一動,多簡單,不花一毛錢就將你一輩子騙去。可這能怪誰?就是怪她們自己,相信天生掉餡餅,相信有個男人為她們花點錢說幾句誓言就是真的愛她。她不想想,她有什麼值得人家愛的?不過是年輕時一點點姿色。沒讀多少書腦子不好用,現在還老了又窮,更不招人待見。”
rachel幫她倒酒:“怎麼,你認識這樣的人?這麼感同身受?”
“我才不感同身受。”曹玢將酒一口悶完,“我是覺得她可笑啊。人活著最重要的是什麼,錢嘍,開心嘍。要我是她,我絕對不搬回鄉下去,我告訴他如果他不給錢我就跑到他家鬧,告訴他老婆他在外面搞大別人肚子。人啊要掌握主動權,你弱,別人就在你頭上撒尿。”
rachel接著倒酒:“你說得特別對。”
曹玢又是一杯酒灌下去,話變得更多:“我絕對不會步我媽後塵……你猜我怎麼著,我一來就找到他老婆,和她成為好朋友,我爸看見我們手挽著手出現時臉都綠了,哈哈哈哈!只要我不拆穿他他願意給我錢養著我,他乖乖給錢……他有錢。”曹玢用手指戳著桌面,“他是這兒日餐廳經理,還他媽的是空降的,那孫子和這g城副市長有點什麼關係,副市長和外交部的人又連著線,m酒店的業主就是外交部的。我住在公寓那邊快兩年了,都是他掏錢。你看,這才叫本事。”
rachel笑而不語,似不經意地看了一眼大堂裡的鐘。
“你喝不少了,要不要回去休息休息?”
“我又不用上班,急什麼。”
rachel和換班的同事打了個招呼,對曹玢說:“我可以下班了,你確定不要去休息休息?咱們酒店公寓……我還沒去過呢。”
曹玢眯著眼,周圍的氣氛很慵懶曖昧。
rachel和曹玢一起從酒吧穿過大堂,往花園後的公寓樓走去,迎面走來一家三口,母親手裡捧著一大把玫瑰,正和酒店前臺笑著說些什麼,父親站在一旁對兒子說:“不冷,這兒泳池都是恆溫的……”
曹玢忽然停住了腳步,那位父親本身就有些心神不寧,頻頻轉頭眺望,沒想到下一個目光正好和曹玢相接,看到了最不想看到的人。
那父親目光僵了片刻後立即轉移開,好像沒見到她似的。
曹玢心裡一團火一下燒著。
真行,失蹤這麼久原來在這兒充當好父親?想裝作沒看見我?我還就不讓你如願了!
曹玢拉著rachel慢悠悠地越走越近,從他身邊走過的時候冷笑一聲,看著前方說道:“這一家三口真是溫馨,不知道的還以為感情多好呢。”
那父親沒動,兒子莫名其妙:“你說誰呢?”
曹玢回頭看他,這張臉和他爸長得一模一樣:“這兒就你們一家三口,不說你們說誰?”
兒子沒見過她,看她穿得人模人樣,頭髮亂糟糟的不說,一身的酒味快飄到天上去了,m酒店裡怎麼會有這種神經病。
父親依舊沒說話,母親回來認出了曹玢,想到了什麼事,本來輕鬆的表情旋即轉冷:“你在這裡幹什麼。”
“我在這裡幹什麼?我在哪兒還需要你允許麼?”
父親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