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如白馬過隙,距離皇城之前那場大戰已是過了數日。
數日前,那劍奴狂性大發,和天南王府的幾位宗師強者大戰,竟是連皇城東門都被他轟塌了小半,好在最後天劍閣的四大劍使和大秦皇室的高手趕到,總算是擒下了這劍奴,將其押回了天劍閣。
寧家這邊也因為寧淵平安歸來,而選擇了撤兵,至於大秦皇室,能夠免去這一場大戰,他們是開心還來不及呢,自然不會繼續追究什麼。
所以,哪怕皇城東門都塌了半邊,各大勢力還是一副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過的樣子,讓寧淵這幾天來是難得的悠閒,就是天劍閣也沒有來找他麻煩的意思,因此今天他便趁著紀無雙閉關參悟劍道的時候悄悄溜了出來,和金無命凌天兩人一起來到了醉紅樓喝酒。
當然,也就只是喝酒而已,現在的寧淵不說潔身自好,但怎麼也不至於像是以前一樣滾在脂粉堆中,要是被紀無雙知道,少不得又要生氣。
而凌天與金無命也一樣沒有讓醉紅樓的花魁姑娘們陪著,金無命是鬱悶,因為百斷山那件事情進展很不順利,他哪裡還有心情叫姑娘?
至於凌天,還是一副面無表情的模樣,也看不出來他是高興還是不高興。
看著自己這兩位心情不佳的損友,寧淵搖頭一笑,道:“有什麼事情能讓你們連喝花酒的興趣都沒有了,這可不像是平時的你們啊。”
“色是刮骨鋼刀,少近為好。”凌天飲了一杯酒,神色淡然的說道。
這讓金無命詫異的看了他一樣,說道:“竹竿,你不覺得你說這句話有些不合適麼?上次在楚國,我可是記得你包下了三個花魁折騰了一天一夜呢。”
“咳咳……”這讓凌天嗆了一下,而後無奈的瞪了金無命一眼,道:“從現在開始我戒色行不行?”
“嗯,好了嘛!”金無命一笑,對一旁的寧淵說道:“看來是上一次那女人上門退婚給他造成了不輕的刺激,年紀輕輕就不舉男人雄風,真是可憐,要不要我弄些大補的丹藥來,看看他還有沒有救?”
凌天惡狠狠的瞪了金無命一眼,言道:“上次老子就不應該救你,讓那女人把你烤了多好,反正你看樣子也挺好這口的。”
看著兩人你來我往的揭傷疤,寧淵不由得一笑,道:“好了,提那些不開心的事情作甚,喝酒吧。”
“還喝?我說淵少你可是真的興致。”聽此,金無命搖了搖頭,說道:“幾天前你把那李鷹陽和秦雲舞重傷,連那玄墨絕風雙劍都毀了,你就不怕天劍閣來找你麻煩?”
“兵來將擋,水來土掩,怕他做什麼?”寧淵淡笑說道。
見寧淵一副不將天劍閣放在眼中的模樣,金無命不由一笑,道:“說的也是,反正短時間天劍閣也不會來找你麻煩,半月之前,那劍神楚應天便帶著穆成軒離開了咸陽,聽說是要去一處極為危險的秘地試煉,短時間內是回不來了。”
“難怪沒有碰上他。”提起穆成軒,寧淵眼神之中多出了一絲冷意。
上一次,固然是贏櫻設局陷害了他,但出手將寧淵重傷的卻是穆成軒,甚至還將一道劍氣打入寧淵武脈之中,造成寧淵體內武脈破碎,這仇寧淵可是從沒有忘啊。
不過這些日子來,寧淵卻不曾見過穆成軒,他也沒有殺上天劍閣的實力,只好暫且放下這報仇的想法。
見寧淵眼神漸冷,金無命搖了搖頭,道:“淵少,我知道你很想弄死那王八蛋,但是別說哥們我沒有提醒你,穆成軒那小子好像是楚應天的私生子一樣,楚應天對他那是好得不得了啊,尤其是這一次,十多年沒有出過咸陽的楚應天竟然親自帶著他去秘地試煉,明擺著是將這穆成軒作為了下一任天劍閣之主培養啊,你要動他,得先掂量一下這位大秦劍神的態度。”
“態度?”寧淵一笑,淡聲道:“還是那句話,兵來將擋水來土掩。”
在寧淵心中,早已不將那穆成軒當成對手,整個天劍閣,唯一能夠對他造成真正威脅的人,也就是那位劍神楚應天罷了。
而他現在,已經擺明了與這天劍閣對立,楚應天是什麼態度,寧淵要做的都是坦然應對,因此想那麼多作甚?
一番話下來,總算是讓氣氛活躍了不少,金無命拍了拍手,讓幾個歌姬舞女走了進來助興,純粹當做是緩緩這幾天的壓力了。
然而就是在這歌聲舞影之中,外邊忽然傳來了一陣大喊。
“蘇大家的車隊便要往這邊走了,大家讓讓,別堵著路,千萬不能驚擾了蘇大家。”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