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寂,一片死寂,神兵閣之中的所有人,此刻臉龐之上皆然是一片錯愕的神情,似乎難以置信剛剛聽到了什麼。
婊/子!
這兩個字是什麼意思,沒有人不清楚,也正是因為如此,所有人的神情才如此錯愕,他們萬萬沒有想到,在這大庭廣眾之下,寧淵竟然膽敢這麼辱罵贏櫻這位大秦長公主。
一旁的李大管事更是呆呆的看著身前的寧淵,這位爺,真的是膽大包天啊,你這麼一罵,罵的可不僅僅是贏櫻一個人,連把整個大秦皇室都罵進去了,若是這件事情傳出去,誰還能容得了他?
就算大秦皇室不跟他計較,但贏櫻那無數仰慕者,還有那一位劍神傳人的穆成軒,如何會放過他?
這一句話,就不知道惹了多大的禍,結了多少的仇啊!
便是贏櫻,在這一瞬間也壓制不住心頭的怒意,怒然回身,冷聲喝道:“寧淵,你太放肆了!”
雖是怒極,但贏櫻還是強忍著沒有出手,不是她不想出手教訓寧淵,而是因為上次那件事情,贏天闕大怒,在血煞鬥武之後嚴厲的警告過了贏天闕,讓她不要在招惹寧淵。
這也就是為什麼,方才碰到寧淵之後,贏櫻會選擇離去,就是因為不願意冒著觸怒自己父皇的風險和寧淵起衝突。
但是現在,寧淵這一句話,已然是觸及到了贏櫻的逆鱗,她是何等身份?大秦帝國長公主,天鳳血脈的覺醒者,秦皇最為喜愛的掌上明珠,這般的身份,這般的姿容,到哪裡不是敬仰傾慕的眼神,何曾被人罵過“婊/子。”並且還是要立牌坊的婊/子!
也正是因為如此,贏櫻止住了腳步,眼神冰寒徹骨,心中怒意翻騰著,如何都壓抑不住。
而她身邊,那朝陽氣得小臉都發白了,探手從腰間一抹,頓時一道寒光綻放,一口冷冽利劍直指寧淵,喝道:“無恥之徒,你膽敢辱罵我皇姐!”
“辱罵?”聽此,寧淵冷然一笑,道:“我說得是事實,以長公主的手段,這稱呼正是名副其實,你說是不是麼,長公主殿下!”
說著,寧淵眼神落在了贏櫻身上,那目光帶著無比的侵略性,似乎要將那衣衫都穿透了一般。
如此放肆的眼神,讓贏櫻神色一變,那朝陽更是再也壓不住心頭的怒意,身影瞬動,冷厲劍鋒直襲寧淵而去。
朝陽身法迅捷至極,只見一抹寒光閃過,那冷厲劍鋒便臨近了寧淵身前,毫不留情的朝他心口命脈之處刺去。
然而,卻只見寧淵神色平靜,不閃不避,身軀之中驟然響起了一陣雷霆轟鳴之聲,氣血之力激湧而起,以血肉之軀迎向那冷厲劍鋒。
“砰!”
一聲刺耳的碰撞聲,朝陽的劍鋒撕裂了寧淵的衣衫,刺入了寧淵的面板,但也就僅此而已了,那劍鋒方才突入半寸,就宛若陷入了怒海汪洋之中一般,再也無法突進絲毫,而後更是有一股可怕的反震力量爆發開來,震得朝陽握劍的手掌一陣劇痛。
“怎有可能!”
見到這一幕,朝陽神色不由得一變,他之修為不差,已經踏入了五品之境,手中軟劍雖然不是神兵利器,但也非凡品,但是此刻,竟然連寧淵的血肉之軀都無法穿透。
這傢伙的肉身,難道必妖獸還要強悍不成?
驚駭之間朝陽不由分神,亦是在同時,寧淵一手探出,悍然握住了朝陽的劍鋒,隨即猛地一扯。
這一扯之下,朝陽只感覺一股恐怖的力量在劍身之上爆發開來,將他整個人都拉扯了過去,而後還不等他反應過來,寧淵便猛地一步上前,一頭怒然撞下。
“砰!”
一聲沉悶的碰撞聲,寧淵一記頭槌重重的撞在了朝陽那精緻的臉龐之上。
可憐那朝陽,哪裡遇到過這麼簡單粗暴的攻擊方式,被寧淵這麼一撞,腦袋直接被撞得往後仰去,口鼻之中鮮血湧出,將他的臉龐染得血紅一片,看起來觸目驚心。
受到如此兇殘的一擊,朝陽身軀顫抖著,連真氣都凝聚不起來了,整個人癱軟無力的倒了下去,若不是寧淵還抓著他的衣領,說不定他就要直接倒在地上了。
“哼!”看著手中癱軟如若爛泥般的朝陽,寧淵冷聲一語,隨手將他的身子甩到了一旁。
這一幕,看得後面的李大管事嘴角一陣抽搐,在贏櫻出現之後,從她對於朝陽的稱呼,李大管事就猜出了這朝陽的身份,現在看到寧淵這麼粗暴的一記頭槌把朝陽撞成了這副模樣,李大管事只感覺自己的心都快要跳出來了。
淵大少啊,你可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