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青衣匆匆離去,只留下贏風月與軒無妄兩人,一時之間,氣氛變得有些微妙起來。
轉眼望了望君青衣離去的方向,已是不見人影,軒無妄唇邊勾起一絲莫名微笑,回首望向贏風月。
此刻,這位星月神女並未起身,靜默無言,但軒無妄仍舊能夠清晰的感受到,在這平靜之下湧動的怒意,尤其是那一雙星光神華瑩然的眸中,更是透出了一絲掩不住的冰冷。
“呵呵呵!”見此一幕,軒無妄不由得發出了一聲輕笑,拿起了面前的酒杯,一飲而盡之後,神色玩味的注視著贏風月。
感受到軒無妄那略帶幾分肆意與戲謔的目光,贏風月目光一冷,寒聲道:“不知道軒公子在笑什麼?”
軒無妄唇角勾起一絲微笑,自顧自的給自己倒了一杯酒,說道:“在下笑,是因感嘆,原來神女殿下與我一般,同是天涯流落人啊!”
“是麼?”贏風月話語仍是一片冰冷,聽不出半點波動。
軒無妄望了她一眼,神色更是玩味,反問道:“難道不是麼?”
“哼!”贏風月冷哼了一聲,寒聲道:“此事與你無關。”
“神女這般說,可真是讓人傷心啊。”軒無妄搖了搖頭,又是飲了一口酒,喃喃說道:“落花有意,流水無情,這相思之苦,當真是讓人神銷形毀,其中滋味,在下切身感受過,深深明白殿下如今的心情,也正是因為如此,我才更是心痛啊。”
“軒無妄!”聽此,贏風月卻是冷聲一喝,目光冰冷的注視著乾忘軒,話語之間隱隱帶著一絲怒意,言道:“我說了,此事與你無關。”
“呵呵。”聽此,軒無妄無謂一笑,輕聲說道:“的確,此事與我無關,那麼不如聊聊其他吧,神女殿下,不知方才妖皇如此形色匆匆的離去,是所為何人呢?”
聽軒無妄再一次提及此事,贏風月目光之中更添三分冷意,卻又帶著幾分複雜神情,一時之間,竟是沒有回答軒無妄的話語。
見贏風月的神情,軒無妄微微一笑,心中的猜測又是確定了幾分,說道:“無妄這些年來雖在六聖御之中修煉,但對外界之事也是有所耳聞,尤其是三年之前的那件事。”
話語之中,軒無妄回首望了一眼妖庭之外,喃喃說道:“三年之前,鳳主推舉一人登上妖皇之位,在這九龍之巔上開啟祭天聖典,結果怎曾想,驚變陡升,竟有一人單槍匹馬,闖萬軍,斬千將,一路血戰殺上九龍之巔,連那麒麟族的少年戰神都命隕槍下,最後更是力斬鳳主第二元神,一戰震動五域四海,天下聞名,此人,喚作寧淵,也是因為這一戰,妖皇才會登位。”
話語之間,軒無妄看向了贏風月,只見她眸中神情更是複雜了幾分,但仍舊沒有言語。
見此,軒無妄搖了搖頭,說道:“在下來這妖庭時日不多,對妖皇瞭解更是少之又少,但也看得出來,妖皇為絕世天驕,不過短短三年時光,立妖庭,啟妖界,鎮服妖族各脈,力壓十皇之主,這般手段,讓人不得不佩服。”
說到這裡,軒無妄神情之中多出了幾分玩味,言道:“而以妖皇如今之能為,便是泰山崩於前,怕是也不見波瀾半點,現如今卻如此匆忙,甚至連神女殿下都忽略了,想來想去,普天之下,也就只有那寧淵能讓妖皇如此失態了。”
聽此,贏風月終是打破了沉默,冷聲問道:“你想要說些什麼?”
軒無妄輕聲一笑,道:“不瞞神女,在下對這寧淵頗感興趣,若是可能,希望神女能從中引薦。”
贏風月望了他一眼,問道:“只是如此而已麼?”
“如此而已!”軒無妄臉龐之上笑容不變,平靜神情,似不在意贏風月那要洞穿人心的目光。
見此,贏風月終是笑了,只是笑容之中帶著幾分冷意,言道:“早就聽聞,儒門六聖門下,十二真傳第一,無一不是人中龍鳳,尤是你軒無妄,智冠群英,為六聖門人智首,如今看來,果真是……”
“名過其實!”
一聲冷然話語,讓氣氛隨之一凝,一時之間,亭臺之中一片沉默,氛圍壓抑逼人。
直至片刻之後,軒無妄方才輕聲一笑,對贏風月拱手說道:“在星月神女面前,區區一個軒無妄,怎敢班門弄斧?”
“不敢?”贏風月冷眼注視著他,言道:“九皇座之爭,關係神州氣運,人族三教六皇,把持了九萬載,如今卻拱手讓出,開五域四海之爭,是三教當天下人皆是有眼無珠,甘願做你三教棋子不成?”
軒無妄搖頭一笑,說道:“神女言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