脆弱不堪的肉身就會暴露在寧淵劍鋒之下,屆時後果如何,自然不用多說了。
但他能破得了這月之聖武麼?
已被自己一槍穿身,體早重創的他,那什麼來破自己這堪比傳承聖兵的月之聖武,就憑手中那口瀕臨破碎的劍!
“簡直可笑!”
心想至此,裳雲舞冷聲一喝,不退不讓,以月之聖武抵擋寧淵劍鋒,體內磅礴真元在那脆弱不堪的經脈之中執行,便要再催一擊,結束這一場戰鬥。
“砰!”
與此同時,一聲鏗鏘刺耳的破碎之聲響起,那欲要強行突破裳雲舞月之聖武防禦的劍,竟是直接崩碎了。
冷光四散,劍身破碎,反觀那月之聖武,仍是銀光閃動,月華璀璨,根本不見半點破綻。
這凝月之精粹,天地之力而成的聖武之甲,豈是能可輕易撼動的?
憑他現在的狀態,若是有無上聖兵在手,那也許還有幾分可能,但他有麼?
“哼!”看著那崩碎的劍身,裳雲舞眼中不由得浮現了一絲不屑冷笑,心中暗道一聲自不量力。
但不曾想,裳雲舞心中不屑方起,便見寧淵一掌轟出,重擊在那崩碎的劍柄之上,頓時狂風怒嘯而起,那崩碎的劍身受到風勢牽引,竟是瞬間恢復癒合,劍鋒冷光一閃,隨著狂風旋動,又一次刺在了裳雲舞那聖武戰甲之上。
這讓裳雲舞神色不由一變,目光錯愕的望向寧淵,卻發現寧淵的身影此刻已是變得十分虛幻,如煙如霧一般,似乎狂風一吹,便能將他吹散。
“你……!”
見此一幕,裳雲舞總算是明白了什麼,神情頓時變得驚惶萬分,瞬間放棄了繼續催動體內真元滅殺寧淵的想法,腳步急退,欲要遠離寧淵。
事到如今,就是再蠢的人,也能看得出來寧淵這不是實體,而是一具身外化身。
這也是裳雲舞駭然而退的原因,若寧淵是實體,血肉之軀,那麼被她一槍貫穿之後,以這月之聖武的威能,縱是不當場斃命,也要身受重創,根本無法再催體內真力。
但身外化身不同,它並非是血肉之軀,雖然同樣會被毀滅,但卻能在毀滅之前,爆發出所有力量傾力一擊,就好似現如今的寧淵一般。
此時此刻,寧淵已經將這具身外化身所有的力量傾注劍中,所以他的形體才會變得如此虛幻起來,這個時候,裳雲舞在催動真元將他這具化身毀滅已經沒有意義了,這一劍根本不會因此而休止。
所以裳雲舞是想也不想,直接抽身疾退,她可沒有打算與寧淵同歸於盡,更不要現在這只是寧淵的化身了。
步伐急退之間,裳雲舞口中鮮血不住噴湧溢位,頓時染紅了身軀之上那如月銀華的聖武銀甲,但她卻是顧不上這些,因為她發現,自己已經退不了了。
先前一擊,對她的身體造成了太過嚴重的負擔,連先前催動真元,都是冒著體內經脈寸斷,肉身崩潰的危險,之後又強行收回,對自身再一次造成了不輕的傷害。
連番損耗與真元反噬之下,她這一具肉身不說到了崩潰極限,也相差不遠了,這樣的狀態,她怎有可能快得過寧淵傾注全力的最後一劍?
她方退,寧淵便已緊隨而上,手中的劍直刺在那聖武銀甲之上,劍引動風勢嘯動旋轉,道道華光迸濺飛散之間,那銀色月華被風勢悍然撕裂,隨即劍鋒長驅直入。
“啊!”
一聲悲鳴,血光飛散而出,寧淵一劍傾注全力,毫無保留,將那聖武銀甲撕裂破碎之後,仍是餘勢不減,直接穿透了血肉,貫入裳雲舞體內。
一劍穿身貫體,劇烈無比的痛楚襲來,更是引發了一連串連鎖反應,氣血紊亂,真元失控,這一具脆弱不堪的肉身,在一瞬之間遭受到了難以想象的傷害。
裳雲舞悲鳴一聲,身軀倒飛出百丈之外,一路所過,鮮血噴灑,艱難止步之後,她周身上下已是便血色染得一片鮮紅,那嬌美的臉龐之上更是碎裂出了一道道猙獰駭人的裂紋,其中不僅僅有月華洶湧翻滾,還有鮮血不住流淌。
鮮血噴湧之間,這堪堪止步的軀體又是猛然一顫,不由得半跪在地,裳雲舞欲要掙扎起身,但方才一動,那貫入她體內的長劍又是一震,頓時血光爆開,這位天劫之境的強者發出一聲悲鳴,那遭受重創的身軀再也支撐不住,重重的倒在了大地之上,生死不知。(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