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已離去,亂局平復,這一場出乎了所有人預料的風波,也隨之落下了帷幕。
瑤池仙會仍在繼續,盛況依舊,歌舞昇平,似乎根本沒有受到方才那一場大戰的影響,在這姬瑤仙宮之中的眾人,也都彷彿忘卻了方才所發生的一切,再無一人出聲提及方才那一場大戰,甚至連帝女二字都不見人提起了。
雖是不再議論,但那頻頻望向姬瑤宮中殿的目光,仍舊是透露出了眾人那點點心思。
顯然,眾人心中都是明白,這一場風波雖已落幕,但是這絕不意味著這件事情就此結束了,相反,這一切才僅僅只是開始。
不錯,隨著武雄強勢現身,迫使寧淵退走之後,這一場風波可以說就此平息了,不僅僅帝女絲毫無損,太一神子也保住了一條性命,這瑤池仙會也得以繼續,一切可以說是皆大歡喜,起碼對眾人來說是如此。
但只可惜,這不是姜族與四大神宗想要的結果。
絕對不是!
絕仙劍主被一掌轟殺,斃命當場,太一神子身受重創,險些身隕,身為神州一方霸主,僅次於三大教門的頂峰傳承,身後還站著那神秘莫測的三天神界,四大神宗豈有可能被一人如此掃去顏面之後,還心甘情願的嚥下這口氣?
四大神宗咽不下,姜族更是不可能嚥下,身為聖皇世家,在這神州之中是何等尊崇,縱然是那三大教門也要以禮相待,不敢有絲毫輕慢。
但現如今,在這姬瑤宮中,在這瑤池仙會之上,在這神州傳承,眾目睽睽之下,堂堂姜族帝女,聖皇直系血脈,竟然被人挾持於槍下。
這置姜家聲譽何地,又置聖皇顏面何地?
因此這件事情,無論是四大神宗還是姜族,都絕無可能就此善罷甘休,如今的平靜,不過只是表象,那風雨欲來之時的醞釀。
山雨欲來風滿樓,黑雲壓城城欲摧。
這瑤池仙會盛況之下,一片歌舞昇平之間,又有多少暗流在悄然湧動,白玉京中,各方群雄,又將因由此事而掀起何等風波?
……
形勢紛亂,暗流激盪,然而身處中央的寧淵卻是毫不在意,離開姬瑤宮後,便帶著紀無雙回到了白玉京所贈的那一處行苑。
寧淵又一次昏睡過去的紀無雙走在前方,一臉心有餘悸的小虎兒緊跟在後,直至步入院中,將門關上之後,這小丫頭才如釋重負般的鬆了一口氣,喃喃說道“呼,還好,那些傢伙沒有追上來。”
見此,寧淵不由一笑,問道:“你以前不是天不怕地不怕的麼,怎麼現在卻突然這麼膽小了呢?”
“誰,誰膽小了。”小虎兒矢口否認,強行解釋道:“我只是怕你又弄得自己一身傷的,然後又要讓公子為你擔心罷了。”
“是這樣麼?”寧淵神色透著幾分戲謔的望著小虎兒。
“當然是了,身為虎族的驕傲,我怎麼會害怕那些傢伙,反倒是你,現在是什麼時候了,你還笑得出來?”
見寧淵此刻還有心情戲弄自己,小虎兒不由得白了他一眼,言道:“剛才你是不是瘋了,在別人的地盤這麼兇,殺了那什麼劍主,又將那什麼神子打得半死也就算了,為什麼還要和那女人翻臉呢,還出手挾持她,你沒看到那幫傢伙都要拼命了麼,要是真的和他們打起來,就算沒事也會惹得一個天大的麻煩,到時候我看你怎麼和公子交代。”
聽此,寧淵搖了搖頭,輕笑說道:“這就是我的事情了,不牢你這大小姐費心,現在麻煩你去青衣那裡,取一瓶千日醉黃粱來。”
小虎兒有些奇怪的問道:“這什麼時候了,你還要喝酒,難道就不怕那幫傢伙等下殺過來找你算賬?”
寧淵一笑,言道:“就算殺過來了,那也是來找我的,我都不急,你怕什麼,快些去吧。”
這話可是讓小虎兒氣得不行,惡狠狠的盯著寧淵,喊道:“你這個傢伙,不識好人心,狗咬呂洞賓,哼!”
說罷,小虎兒不再理他,轉身尋君青衣去了。
見此,寧淵搖了搖頭,抱起仍是昏睡不醒的紀無雙,回身向屋內走去。
方才在姬瑤仙宮之中,寧淵之所以會選擇退讓,不是因為武雄的威脅,也不是因為害怕與姜族以及在場諸位聖人翻臉,而是因為他有所顧忌。
以寧淵現如今的實力,再有英雄卡作為底牌,縱是在姬瑤宮中與姜族徹底翻臉,寧淵也有把握全身而退,甚至殺他個天翻地覆,血流成河,也不是什麼不可能的事情。
但寧淵卻不能這麼做,因為紀無雙與小虎兒也在